楚夕笑嘻嘻的道。
因为是母后送的,所以她可宝贝了。
看楚夕的样子,就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闻言,风垒微愣,这位傻公主的待遇真的有那么差吗?她的母后就连做做表面功夫都如此不屑,竟拿件男披风搪塞给她。
莫名,风垒有些同情这位傻公主了。
从五年前来到南楚开始,楚夕公主的大名她就听过了,那时候她还不傻,民间都在流传,这位夕公主惊才绝绝,十岁时便满腹经纶,与当朝大学士比文采不相伯仲,并且自小在皇家军队中成长,最擅长计策谋略,武功也极好,是禁卫军头领亲自教授。
总的一句话,这位夕公主无论文采或是武功,在众位皇子公主中是最优秀的,那时还是南楚帝最宠爱的女儿,享受荣华富贵,拥有各种特权,简直是站在巅峰的女人,民间也有另外一种说法,以南楚帝对她的喜爱,还有她自身的优秀,指不定哪天南楚会出一位女帝。
当然那只是夸张的说法,纵观历史,称帝的只能是男人。可这恰恰说明了夕公主到底是怎样传奇的存在。
偏偏这样传奇的人,把一件不合身并且是男人的风衣,看作珍宝,没有对比就不存在伤害,所以风垒觉得今时今日夕公主的遭遇,真让人心酸。
送给了叶璟修,楚夕不心疼,只是有些不舍,眨巴着眼睛,盯着这件风衣许久。
虽然款式旧,但不得不说在皇宫里没什么差劲的东西,叶璟修披上,便有了股暖意。
但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长时间享受这样的温暖,会让他的警惕有所疏漏,一不小心自己就会被这样的温暖烧死,他只喜欢刺骨的寒冷,那种冰冷能够提醒他,他是被冻在冰窖的标本,只有保持住那样的温度,才能保住原有的姿态,不会被融化成一滩血水。
太阳是出来了,但温度不太高,冷风一吹,楚夕就打了个喷嚏,搓着自己的双手,看上去很冷的样子。
叶璟修索性解下披风“公主,可别冻感冒了。”
风垒很识相的接过,二话不说披在夕公主身上。
“可是,这件风衣是我送给你的,我怕你冷。”
的确暖和,还带着叶璟修味道,虽然有股药味,但是楚夕却觉得好好闻,就像是一闻就要上瘾似的。
“我不怕冷,公主披着就好,若是公主生病了,我会很为难。”
叶璟修淡笑,可笑意却永远不达眼底。
楚夕眨巴着眼睛,反应了好一会儿。
“你是在担心我吗?”
问的那么直白,又赤裸裸,好像只能回答是或不是。
叶璟修依旧保持着那样的笑容。
“您是公主,我是驸马,不担心您,担心谁?”
尽管是失宠的公主,但只要她是南楚人,就不能在自己院中出事,这一点叶璟修认识的很深刻,所以打从她一进这门开始就不能为难她。
只是没人知道,他叶璟修从不为难人,哪怕要他娶的是个乞丐,只怕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楚夕不懂,听到这个答案,咧开嘴笑得天真无邪。
远远的,墨香快步走来了。
给楚夕和叶璟修行了礼后。
“驸马爷,宫里来人了。”
原本这话该是对公主说的,可她心智不正常,再者这里不是公主的地盘。
“嗯,让他进来”
叶璟修温和的道,其实从这里,也能看到门口站了名小太监。
神情高傲,似乎在等着谁迎接他似的。
“这...”
墨香一时间愣住。
“有何不妥吗?”
叶璟修装作不解的问道。
墨香连忙摇摇头,去叫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