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盼觉得自己似乎低估了肖晓琦对mc，或者说对乔秀的热情。自从她答应推荐肖晓琦进面试之后，肖晓琦就没有停止过对她的“骚扰”，这让她有些炸毛。

“肖晓琦，你家钟是坏了吗，知不知道现在几点？”时近晚上11点整，姚盼接到了肖晓琦的电话，“你有多少问题，不如一次性问完，姑奶奶一会儿还要直播，没空当你的心灵导师。”

肖晓琦一只手捧着电话，一只手敲击键盘，打开漫聊的网址，小声道：“姚盼，好歹明天我就要面试了，你就不能态度好点儿，给我点鼓励？”

姚盼的姿势几乎跟她一模一样，只不过前者打开的是游客浏览网页，后者打开的是主播后台。

“有事直说，少说废话。”

索性将手机音量开成公放，姚盼熟练地打开直播后台，开启摄像头，调整好麦克风，“给你五分钟。”

“小气鬼。”肖晓琦在这头嘟囔了一声，但是求人不得放低姿态啊，这种关键时刻，她当然不敢做出任何忤逆行为。

另一头，姚盼勾起嘴角笑了。

“盼盼，我有点紧张。”

肖晓琪决定对她坦白，反正就算丢人也是丢在自己家里面，无，所，谓！然而电话里传来了姚盼轻蔑的调调：“你也会紧张啊，肖晓琦？”

她几乎都能想像姚盼嘴角带笑的欠扁样子，不过她决定对此忽略，“我也是人好不好，紧张才说明我对明天的面试思想上重视，您作为推荐人怎么可以如此讽刺鄙人。”

姚盼垂眼笑，不得不承认，自从遇上肖晓琦，日子似乎过得快了些，也轻了些。

“那行。”她说，“我有个办法，可以帮你消除紧张。”

肖晓琦感觉眼前一亮，有些急切地问道：“快说！”

然而，半个小时后，她就后悔了。

姚盼的直播间里，［小小旗］发了一串问号以及一个手动再见的表情包。

姚盼难得停下来，对着麦克风说了句闲话：“这位小小旗朋友，你是害怕了吗？”

［小小旗］：……［鄙视］

然后聊天窗口就炸了。

［摸着良心说话］：什么情况，有人要造反？

［头上顶裤衩］：@摸着良心说话，摸着良心说话。

［活见鬼］：见鬼，紧要关头为什么停@判官。

［炫富不需要理由］：18根胡萝卜。

［摸着良心说话］：楼上又炫富。

［炫富不需要理由］：18根胡萝卜。

［摸着良心说话］：擦。

［哎妈呀］：哎妈呀，可吓死我了。官姐，赶紧的，人家都等不及了，别理@小小旗这个小妖精。

［头上顶裤衩］：艾玛妹妹，别急，哥哥这就来安慰你。

［哎妈呀］：滚粗。

小妖精肖晓琦一头冷汗，这特么就是姚盼说的好办法——看她的直播壮胆，直播鬼故事。

“亲爱的盼盼，谢谢你的好办法，我已痊愈。祝恶梦。”睡前，她发了条短信给姚盼，内容如是说。

这一晚，肖晓琦抱着枕头入睡，但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

可恶的姚盼，直播的鬼故事也太吓人了，她再也不看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