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察觉到木多多的异样,“你怎么了?”
木多多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可又全身都不对劲。
她蹲在地上,还会捂住耳朵不放,这样感觉似乎好了一点。
这时,狗蛋从她的包包里飞了出来,“多多,你先到到外面去。”
木多多脑海中全是尖叫声,根本没听到它的声音,倒是许母吓了一跳,在她眼中,就是看到了一支钢笔飞在半空中,还绕着她们转。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声音颤抖,“这是,你是什么东西?”
狗蛋撇撇嘴不理她,俯冲过去,对着木多多的脑袋狠狠地敲了一下。
木多多吃痛,终于抬起来,它说,“跟我出来。”
木多多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哪里还能走,她有气无力地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狗蛋摊了摊翅膀,“不知道。”
木多多白了它一眼,干脆坐在地板上,这高级VIP病房的地板擦的比她家里的还要亮,她现在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法术似乎也接近了尾声,她又重新能听到许彦城的呻吟声,尖叫声不见了,呜咽声变得又低又缓,像在哭泣,木多多想这是不是代表着许彦城体内的东西已经被收服?
纪兰单脚一跺,手中的黄符突然发出刺眼的黄光,许彦城额头上的青筋消失了下去,他的表情变得平静,也不再呻吟。
纪兰收回手,“好了,等下就会醒过来。”
许母一下子扑到床边,她拿出纸巾拭擦他额头上的冷汗,“我儿子真的没事了?”
纪兰点点头,一边将八卦镜收回包包里,又拿出两张护身符,“放心吧,我猜他的护身符肯定是掉了,再给他带上。”
她转身过来,才看到木多多坐在地板上,脸色还不太好,讶异问,“你怎么了?”
木多多现在已经什么感觉了,好像刚刚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从没发生过一眼,她瞥了狗蛋一眼,勉力站了起来,“没事了,以后再说,他怎么样?”
纪兰往床上看了一眼,“没事了,应该很快就能醒,我们先回去吧。”
许母一听,紧张地说,“不行,那我儿子说的噩梦怎么办,你们不是说有人要害我们吗?”
木多多还是不喜欢这个女人,“我们早餐还没吃呢,而且下午还有课,等我们下午有空了再过来。”
她们又不是有义务非要救他们,就算要救也要在她们的能力之内才行。
纪兰眼睛转了转,这可是她的第一单生意,不能一点酬劳都没有,“等许彦城醒了,让他给我们打电话。”
说着,拉着木多多走出了病房。
现在不过上午十点,医院的大厅里人来人往,比她们那天晚上来时热闹许多,也显得有人气一点。
走出医院,木多多接触到了阳光,暖意一下子笼罩全身,浑身都觉得舒坦,她恨不得就站在路上晒太阳,而别在她包包上的狗蛋,却畏畏缩缩地躲进包包里。
两人找了一家早餐店,木多多一走进去,就被里面的空调冻地全身起鸡皮疙瘩。
木多多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跟纪兰说了她在病房里遭遇。
纪兰摸了下她的额头,“你被阴气影响了?是不是感冒了?你的护身符呢?”
木多多将挂在身上的项链拿了出来,里面的护身符还好好的。
“没事,你护身符还在呢。”
木多多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大概是纪兰做法时,她被法术或者是阴气什么的影响了,“那许彦城的事,你说怎么办,我觉得十有八九是鬼煞那边动的手。”
许母那个噩梦,害死他们家人的,不就是鬼煞么,这次许彦城的事说不定也是它。
纪兰看了下周围,小声的说,“我觉得许彦城的噩梦,说不定今晚就会发生。”
木多多吓一跳,“医院里真的会死人?”想起许彦城描述的那个梦,她不由地打了跟冷颤。
“今晚去看看就知道了。”纪兰笑眯眯地说,这可是她的第一单生意。
木多多思索,“既然他的梦境暗示发生不好的事,那不如让他出院,直接破坏掉他梦里的预言。”
“那他肯定还会再做噩梦,不是医院就是别的地方,反正他躲不掉,来回这么折腾,还不把他折腾残了。”
木多多哑言,说的没错,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马上又有活干了,纪兰有点兴奋,“只有在现实中把对方法术破掉,对方被反噬受伤,才不会再来第二次。”
“那说不定医院是对方设下的陷阱呢?”
纪兰大大咧咧地说,“是不是陷阱,今晚去医院看看就知道了。”
“不过,今晚你留在家里吧,万一有危险……”
木多多是不放心纪兰一个人去的,她做事太冲动,“我有护身符,它们伤不了我吧?”
这个理由,再一次地说服了两人。
她们回到家中,先讨论了一下许彦城的梦境,纪兰翻出自己的法器,又跟木多多解释了用途,让她今晚带着,说不定有用。
中午时,许彦城就打电话过来了,先是激动的道谢,再是请她来帮忙解决掉关于噩梦的事。
纪兰耍起大牌,“我们下午还有事,来不了,等忙完了自然会去找你。”
大师就应该有大师的样子嘛,等去医院后,一定先宰他们一笔钱,纪兰得意地挂断电话。
不过她们也没有让许彦城等多久,下午上完课后就搭上去医院的公交车。
狗蛋还是被放在木多多的包包里,自从上午出了医院后,它就没有再说话。
这时它提醒了一句,“你们是不是都忘了闵珩的警告?他不让你出门。”
木多多身体僵了一下,好像是真的全忘了。
今天中午不等刘斌来接,她们就提前去了学校,现在也,不等他来接,就偷偷跑出学校。
纪兰很无所谓地说,“反正又没有危险,对方是想害许彦城,又不是想害我们。”
狗蛋冷哼,“你们去医院难道不是想对付他们?鬼煞你对付地了吗?”
纪兰拍了它脑袋,“你是不是怕了,要是怕了就现在回去。”
狗蛋哼哼唧唧地没有再说话。
反倒是公交车上的其他人,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纪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