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了小雨,乌云密布的天空中看不到任何的光明。何枫独自一人跪在了白云华的墓前,心中有许多话,因为年龄的增长,说不出口,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母亲埋在了她故乡的公墓里。光鲜亮丽地嫁进了何家,居然落到了现在的下场,就连离开也没有人送,何正一听说白云华去世,就马上派人接管了美国的产业,然后不闻不问。
“当初你就不应该嫁到这个无情的家族,”何枫在墓碑前呐呐自语,现在他也开始怀疑爱情的保质期是不是一生一世,即使当初相爱又如何,其实爱情,都一样:不是你跟不上我的脚步,就是我走得太快,不小心把你落在了后面,落在了心的后面。
而在茉城的殡仪馆分外热闹,因为茉城人民医院的院长去世,许多社会人士来参加葬礼。虽然全场一片安静肃然,表现出来的样子也是悲痛,可是总会有人开心,有的人痛苦。跪在最前面的,是两女一男,身披黑衣,那女人哭的最欢,嘴里不停地念叨:“老薛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啊,这让我以后没有你的日子还怎么过啊!”泪水就像决堤了的大坝一样,止都止不住。
“薛斌,你怎么这么无情,你爸爸死了,你居然一点都不难过?”那个女人哭着骂其中的一个黑衣男子。“是啊!大哥,你这样是什么意思?”另一个黑衣男子发话,也是难过到面目狰狞。
“你的意思说,难过就一定要虚伪地哭出来吗?我去美国留学的日子,你们就这样照顾我父亲的吗?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回来还没有几个月,他就撑不住了。”薛斌站了起来,盯着这个黑衣女人看。
黑衣女人依然不示弱,也站了起来,“薛斌,注意你的言辞,你父亲只是意外死于急性心脏病,我们从来没有亏待他过,而且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是你的母亲,你怎么和我说话的。”
薛斌发出“哈哈哈”的笑声,与殡仪馆内的气氛一点也不相同,“你也配说你是我母亲,你只不过是一个小三,勾引了我父亲,害死了我母亲,说实话,我从来没把你放在眼里。”
另一个黑衣男子看不下去站了起来,“薛斌,你母亲的死跟我妈妈没有任何关系,请你把嘴巴放干净,而且父亲和我母亲是两情相悦,不是勾引。”女人赶紧整了整自己的脸色,摆出慈善的面目给众人看,“是啊!小斌,你母亲的去世,虽然不是直接因为我,但是我承认也有一些因素,要不是老薛和我结婚,也不会让她在参加婚礼的途中遭遇车祸。”
“抱歉,我一直没有觉得我母亲的车祸是意外,而且我母亲不是来参加婚礼,只是来阻止你们,老薛为了你这个妖艳货,和我母亲离婚,马上又和你闪婚,你这不是勾引?”薛斌不依不饶,对这些事情,他都不相信这么凑巧,自己的母亲会在那一天出车祸。
“大哥,恐怕就是因为你回来之后无所事事,气死了父亲吧!”黑衣男子再次开口。
“你这个血统都不纯正的就不要讲话了,你都不是老薛的种,发表什么言论,老薛随身带药,为什么这次没有,你们说死于心脏病就死于心脏病,我要求尸检!”薛斌心生怀疑。
“小斌啊,你从美国回来的好凑巧,没回来几个月,老薛就死了,你就是回来争财产的吧。”女人被薛斌这一声“尸检”说的惊慌失措。
“我薛家的东西本来就不会落入外人之手。”薛斌相信父亲肯定不会偏袒这位不是亲生的弟弟的。
“你说的是,所以老薛把院长之位留给了薛奇,他在遗嘱中答应把财产分你三分之一,我和薛奇三分之二。”参加葬礼的众人躲在一旁看着好戏,原本严肃的气氛,让人觉得有了看点,茉城人民的院长都是世代相传,和其他城市不一样。
“我不相信,我要看父亲的遗书。”薛斌十分惊讶,自己在父亲的心中一文不值了吗?女人从包里拿出牛皮纸一样的纸,递给了薛斌,薛斌快速接过,确实是父亲的签名,字迹一模一样。
“我要求尸检。”薛斌看完,直截了当的说。“薛斌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父亲不偏袒你,你就觉得我们害死他,篡改遗书吗?而且他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他离开了,你还要折磨他的遗体。”在场的有些人也发声了,指责薛斌不孝,薛斌一时之间成为众矢之的。
“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