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好奇的心的驱使,三味和黄勾都想知道这牧离和他师傅说的是何物。两妖又急冲冲的冲到山顶,越上扶摇殿屋顶。
“小祖宗这里除了风大了点,冷了点似乎没有什么吗?会不会瑶草听错了?”豁牙紧紧了衣服,搓了搓手上面还真有点凉。
三味没好气的咧咧嘴,“你当那个所谓的什么传承跟着琉璃瓦一样啊,一抓一大块啊。”三味细细的扫视了一圈,甚至发出神识又认真的探究了一遍,除了和豁牙一样感觉到冷,其余的还真的什么都没有。
“真漂亮啊。那个是玉衡吧,喏喏,那个应该是天玑,这么一看还真的漂亮,啧啧果然是仙宫,这看起来就是漂亮。”
“除了漂亮,你就不会换个形容词,比如说啧啧壮观,比如说我的神啊真是一派仙踪,你不是总爱装仙风道骨吗?肚子这点油一开口绝对虎不住人。”豁牙闻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觉得小祖宗说的真对,可是自己除了漂亮真的说不出别的形容词了,豁牙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又打开了一道门。
趁着豁牙正在沉思三味随手捞起一块瓦片,“咦?这块瓦片有意思。”三味轻轻的敲了敲发出几声沉闷的声响。
豁牙也顺手拿起一块瓦片,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鸣。豁牙干脆把头凑过去看三味手里有意思的瓦片,“咦?这块瓦片的雕纹怎么这么奇怪?”
“是吗?”三味发出疑问。
“小祖宗你倒过来看,倒过来在看看。。。”三味发现豁牙站在自己对面所以自己看的和豁牙不一样,闻言三味倒过来一看。这么一看果然不一样,纹路刻画的很有规律似乎在讲述一件事情,可是上面的灰尘堆积的太多看的十分模糊,三味吐了口涂抹挽起袖子使劲的擦了擦。顿时这块瓦就逐渐变得与众不同起来,颇有些古色古香。青色的纹路雕刻着各种痛苦嘶吼的脸庞,每个都不相同,有孩子,有老人,有妇女,还有妖,还有一些三味看不懂的生物,三味看着心里直冒冷气,感觉这玩意太邪性。
“小祖宗这好像是青铜的,这声响死沉死沉的。”豁牙又拿手敲了敲,三味没注意哐当一下顺着黄勾掏走那几块瓦的缝隙都掉进了大殿内,砸在大殿的地砖上发出特有的金属声响。三味豁牙无奈的对视一眼,又像做贼一样跳下屋顶,跑到大殿里面。
“咦,这一摔怎么摔出了两个洞,还别说真规则,像特意挖出来的一样。”三味不理会豁牙的搞怪,用手搓了搓瓦片摔下来掉在地上的碎屑。
“别瞎说,估计这两个洞本来都存在。你看看这碎屑,应该就是凝结的泥土。”三味将瓦片举起来对着大殿射下来的月光,“豁牙你看这像不像一个面具?”
豁牙摇摇头,“不像,面具哪有这样的,实在太平凡了。当初清河镇除夕,哪个面具不是美轮美奂,或是凶狠搞怪。不像,不像,不像、、、”豁牙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
“不像吗?”三味将瓦片举到头顶,“怎么我越看越觉得像呢?要不我带上试试?”三味欲往脸上带,自己心里也有个声音说带上试试,等到就快扣到脸上的时候,三味倏然一惊,发出一身冷汗。“太奇怪了,太奇怪了,我没想过要带上去啊?”这瓦片有古怪,三味又把瓦片放下,谁也没有注意到瓦片在月光的照耀下在地面投射出一个巨大的阴影,须毫必现,诡秘绝伦。
三味砰的一下化出一团火光包裹住整个瓦片,因为三味觉得这瓦片给人的感觉太过去奇妙,甚至不由自主的想带上。妖火在大殿发出呼呼的火笑声,那种想带上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豁牙整个人已经退到大殿正门外面,三味已经变成了一个火人,三味的本体妖火不是豁牙可以抵住的,没办法豁牙只有往后退去。
“小祖宗,你快放下,放下啊。”豁牙也发现不妥,地上一团巨大的阴影,似乎在冲着自己发出狞笑,而小祖宗面漏痛苦之色,可是那瓦片还在缓慢的往三味脸上扣去。
“给我起开,变。”豁牙发出一声巨吼,这吼声由山顶传遍这个扶摇峰。一只带着彩色杂毛的巨鼠哐当一下挤进大门视死如归的往那火红的瓦片上撞去,地上那团巨大阴影似乎受到挑衅,也发出一声无声巨吼,一股无形气流直冲豁牙而去,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道直撞豁牙,豁牙全身骨骼发出一阵密集的噼啪响声,爆出一团血雾,直接击飞到大殿外的平地上。
扶摇大殿大门正在缓缓关闭,豁牙已经气若游丝,顺着门合上的那瞬间,小祖宗已经完完整整的把那瓦片扣在脸上。一股肉眼可见的环状妖气以扶摇殿为中心,横扫整个仙宫七峰,扶摇峰底下沸腾的海水直接被一股不可匹敌的巨力死死压平,再无一丝波澜。天枢,玉衡,天玑,天阳等其余六峰齐齐亮起如同太阳的一样的光罩,一时间整个仙宫如同白昼。
光罩和妖气的碰撞发出刺耳的轰鸣,明我境以下的修士被死死的压在地上不能动弹。
“何方妖族道友造访我仙宫圣地。”随着一声声夹杂着绝世修为的爆喝声,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六峰齐齐飞出几团光影,漫天修为威势如山洪卸下沛不可挡,又如炸雷当空,让人生不出抵抗之意。等到几大峰主越上空中,开启各峰顶级防御,那股妖气却悄然消失,踪迹无处可循。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你六人速速去查你们峰下弟子,有无人员伤亡。天生领我法旨,开启仙宫大阵,约束各峰弟子不得外出,如有不从就地斩杀。待这事水落石出,在另当定论。”仙主状若疯魔,好歹也是出现过仙人的绝世仙宗,竟然被人摸上门来了还不知道,这绝对是耻辱。
“喏。领法旨。”仙主各峰游荡,恐怖的神识如同千万条巨蛇,无孔不入。虽然说各峰都有抵挡神识的法器,但这对暴怒的仙主来说根本不是个问题。神识游过扶摇看到三味忽忽大睡冷哼一声即刻远去。
“禀仙主,除了外门几个看灵谷的外门弟子自己突然摔伤的之外,没有伤亡。各处完好,无一损坏。妖峰有一狗妖吐了点血。。。。。”
“禀仙主,大阵开启。没有弟子外出,也没有夹杂不明人员。”
仙主闻言看不出脸上表情,“都回到各峰,安顿好门下弟子,再查。”
其余几峰乱成一锅粥,扶摇却安静的连个虫鸣都没有,原本被豁牙那声巨吼准备上来一探究竟的各妖也被勒令,不准外出,违令者斩。
三味像死了一样躺在地上,胸口还在微微起伏,识海却翻江倒海。在带上那瓦片的一刹那,那瓦片的各种带着痛苦的人和妖,老人和孩子,发着浴血尖叫直冲三味识海。三味仿佛觉得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瓦片的上的人进入识海好似活了过来一样冲了自己杀了过来,个个举手投足间都是天地变色,恐怖的法术波动仿佛能把天撕破一道口子。
三味看着识海的另一个自己带着凶恶的面具与那些人厮杀,简简单单的一拳一脚,仿佛被扩大了万倍,往往是对方呼啸着冲了过来,然后被自己一拳一脚打散身体,然后在重新组合后又冲了过来。三味发现自己似乎被这些蝼蚁打的有些不耐烦了,伸手虚握,虚空中突然凝结出一把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器。
武器刚刚凝结出,那些冲杀的虚幻人影突然齐齐后退,三味发现另一个自己发出凶残的暴笑,双手握住狠狠往前一挥,一股霸气绝伦的妖气带着光波,横扫整个战场,世界突然一下子变安静起来。另一个三味缓缓转身,三味才正真意义上从新见识瓦片。
古怪的青黑色,额头处凸起一约两寸长的尖角,左右两边卷起的祥云,下巴处微微露出两颗獠牙,怎么看都觉得狰狞无比。另一个三味仿佛卸下使命般,咧咧嘴角,“这些杂碎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想找我拼杀,自不量力。这盾就送给你了。。。。”另一个自己把面具一甩,三味来不及阻挡就被扣到脸上,顺着眼孔处,三味发现另一个自己越走越远,直致消失。
从开始到结束三味都没有看清另一个面具下自己的面庞,三味突然发现自己能够控制自己身体,心念一动倏的一下跳起。“这场梦好奇怪呀?咦。不对。这这....”三味突然发现一个悲催的问题,这玩意自己取不下来。
折腾到精疲力尽三味发现真的取不下来,“唉,这让我怎么见人哟。”三味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变火,神识,甚至去烧,都奈何不了。“喂,兄弟打个商量,你可不可以换个地方,哪里都行。”忽然脸上一轻,面具不见了。
“我草。”三味忍不住爆了粗口,“真的不见了?去哪里呢?”三味摸遍全身也没有找到,忽然心念一动,心神回道识海,发现那面具安安静静的驮着妖经漂浮在自己识海里。“喂,兄弟打个商量,你可出来吗?”三味小心翼翼的说道,“啪”面具突然又扣在自己脸上了。
“我草,你听的懂?”
吼吼 刑天战具,第一块已经出现了......鲜花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