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肯自废武功并不再用医术害人,我可以求师父不再追究并放你一条生路。”
梨容讲出了她的条件。
姚琳听后微微一笑:
“你还真是师父的乖徒弟。我说,你整体呆在全是女人的百花宫里不觉无聊吗?学那么多东西就不想用出来吗?”
梨容神情冷漠地看着她:
“我没有觉得无聊,学那么多东西也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来害人的。”
“啧啧啧,看来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姚琳话还没说完便趁着梨容不备提剑朝她刺来,整个人骤如闪电。
原来,姚琳一早就准备突围所以趁说话间一面分散梨容的注意一面聚集体内真气想要一击拿下梨容。
然而梨容早就猜到姚琳决不会乖乖就范。只见她身体微微一侧躲过姚琳这突如其来的的一击,耳边还能听到落红无双剑呼啸而至的破空声。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地擦肩而过,姚琳嘴角轻扬,眼看着自己就能逃出梨容的范围时,不曾想左芯却突然从梨容身后现出,拿着琉璃宝剑向她横扫一击。
尽管姚琳及时躲过,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剑锋上还袭来一股凌冽的真气,整个人硬生生地就被这股真气直接逼向后方。
眼见着姚琳就要摔至悬崖,左芯不禁大吃一惊,她万没想到自己的力道会如此之大,也更没想到姚琳会摔到悬崖之下。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朝着姚琳扑了过去,及时地抓住了她的脚踝。
然而,左芯仅仅是抓住了脚踝而已,自己也因为没有把握好力度和姚琳几乎是要同时都摔落至悬崖底下。
好在梨容眼疾手快,脚下一点,在两人落下悬崖的那一刻及时地抓住了左芯的手。
两人的重量再加上下落的势力冲击,梨容也被迅速拖至悬崖边上,最后好不容易才抓到了生长在悬崖边上的一根藤条,暂时固定住了三人。
三人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情况很是危急。
梨容一边吃力地抓着藤条一边朝下面的左芯喊道:
“左芯,把抓姚琳的手放了,我快坚持不住了!”
“可、可是……”
左芯有些犹豫不决,因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告诉她人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我们没有任何权力去任意剥夺别人的生命。
左芯还在犹豫中,姚琳却已是悄然行动。
经历过了这么多年江湖的打拼,姚琳的心理素质极佳,遇到困境从来都是保持冷静见机行事。
她看出了左芯的犹豫,于是一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哀求她们不要放弃她,一边悄悄地拔下了头上的银钗。
“婆婆妈妈地干什么!快松手!否则我们三个人都得死!”
梨容几乎是用吼的,她比谁都明白生命的重要性,但这个时候只有左芯放手她和左芯才能活下来。
话音刚落,姚琳突然弯身死死抓住左芯的的手腕并顺势借力凌空趴在了左芯的背上,她在左芯耳旁微微一笑,眼里露出凶狠的目光:
“不是三个人都得死,是我活然后要你们死。”
左芯顿时心下一惊,想要将姚琳从身上甩下去却已经迟了。
姚琳的双手早已死死地钳住了左芯的肩膀,左芯此时内心追悔不已,照这样下去真的就是她和梨容要牺牲了。
左芯叹了口气,死就死吧,本来就是穿越来的,按照小说的一般套路,死后肯定能回现代。
一想到这儿,左芯内心竟然松了口气,看来自己也要当一回狼牙山五壮士了。
左芯反手将姚琳抱住,她望着头顶的梨容,有些不舍却又是那么的平静。
“梨容,我回去了。”
姚琳顿时心下一惊,猜到左芯要干什么想要快速从她身上离开,无奈自己被左芯死死抱住怎么也挣脱不了了。
“你说什么?”
梨容不解地低头看向左芯,目光还没到达,左芯就突然松开了梨容的手抱着姚琳往下坠去,在姚琳的大声尖叫中,两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急速落下。
梨容张大了嘴,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竟然叫不出一句话来。
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整个人蓦地有些精神恍惚起来。
她这是在哪儿?她这是在干什么?现在不应该还是在酒馆里的吗?现在不应该是在为左芯进行特训前的准备吗?这难道不是出发前的一晚吗?
梨容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上去,也不知道自己在悬崖边上呆坐了多久,她想等自己醒过来,她想证明这只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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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梨容身后的树林里传来了狗叫声,还隐隐夹杂着许多人呼喊自己和左芯的名字。
“原来在这里!喂!找到她们了!快来这里!”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梨容身后响起,没过一会儿陆续又有人赶了过来,包括薛轩仁。
薛轩仁来到梨容身旁又朝四周望了望:
“怎么就你一个人,左芯那丫头呢?”
梨容目光呆滞地望向薛轩仁,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薛轩仁看到梨容这副神情,心下顿时一惊,俊挺的面庞上眉毛立即拧在了一起。
“她……到底怎么了?”
看着梨容那副神情,他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等着梨容说些什么,又不希望梨容说出什么。
梨容仿佛再也支撑不住似的任由泪水蔓延肆意。
“我在等她上来。你放心,她生命力是最强的,鬼主意也是最多的,她才不会轻易地……”
梨容越说越伤心,气息急促如澎湃的海浪,越说到后面梨容抽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薛轩仁面孔渐渐发白,如被霜雪蒙被。
他向上挑起的唇勉强勾勒出一丝笑意,笑容却是那样的悲凉。
“我去找她,她是个路痴,会迷路的。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我也要去。”
梨容努力地克制着悲恸,她利落地擦掉了眼泪:
“此事是因我而起。若真是天人永别,我也会去陪她的!”
看着梨容决绝的神情,薛轩仁轻轻地叹了一下,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回想起往日的打打闹闹嘻嘻哈哈,此时的他像是被突然抽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有些轻飘飘的,像喝醉酒一样,脚下的路不再那么坚实,要走的路再没了方向。
他倒情愿真的是喝醉了,醒了,她就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