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宇神采飞扬,摇头晃脑地吹着口哨晃悠着,他那颗耳钉在夕阳下金光灿灿、煜煜生辉,微风再一吹,他的心中那真叫一个美。
自从有了个新大哥,这日子过的那可是比以前过的潇洒极了,连那人人惧怕的恶三爷都被自己的大哥搞定,想起来真是无比的舒心,无比的惬意,走起路来更是大摇大摆、昂首挺胸,一副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模样。再一想到当初自己的决定,更是得意万分,我特么真是太太太…太英明了找大哥都比一般人会找!
脚步停留在一个像是会所之类的地方,看着来来往往的曼妙身姿,不禁心驰神往。嘀咕貌似还真是有很久没好好欣赏一下这些美妙的“风景”了,身后传来一阵细细的脚步声。一个和悦温柔的女声说道:“大哥,你的耳钉在哪里买的?是不是限量版的那一款呢。”
这个声音悦耳动听,婉约仿佛风铃轻轻碰击,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像是包含了蛊惑人心的魔咒,心神俱醉,再也不能忘怀,可比小简那家伙时常念叨的某位歌星要好听得多。想想我阿宇又高又帅、简直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遇到个美女来搭讪不算稀奇,他没有回头,目光仍然来回扫视着从会所进出的各种美女,说:“限不限量并不重要,能够适合自己才能衬托出它本身的价值,不同的耳钉一定会彰显出你不同的个性。”
这是阿宇装逼玩深沉的习惯性套路,他又抬起胳膊伸出了左腕上那只高仿的限量版卡地亚男表看了看时间,又故作潇洒看似不经意间的抬起左手往上挑了挑垂在额头上的头发。
“大哥,可以带我去买吗?我想买一款你这样的耳钉。”那位女孩子从他身后转了过来。
阿宇正要拒绝,不经意地抬眼一瞥,只见那女孩戴着棕红色的遮阳帽,一头飘逸笔直的长发,眼睛又大又黑,闪闪亮,鼻梁端正,微笑的嘴角泛起迷人的弧度,生得非常漂亮,只是眉目间似乎有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忧郁,紧绷绷的牛仔裤透露出浑圆翘挺的风满,身材火辣,比平时混迹在迪吧里的那些超短裙的小太妹不知强出多少倍,他情不自禁地吹了一声轻佻的口哨之后又故意装回古板严肃的面孔:“请问姑凉贵姓,仙乡何处,芳龄几何,电话多少?您的皮肤仿如凝脂白玉,是用什么方法保养得这么好的?我年轻时曾当过御坊堂美容高级顾问,学有几招秘籍中的秘籍,能让人青春永驻,永远都是一枝花,天天都能塞十八,您若有空的话不妨交流一下经验,我准备两杯波尔多地区的露嘉堡红酒,咱们边喝边谈……”
女孩子微微一笑:“大叔,你的搭讪方法落伍了。”
“哦,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阿宇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正色道:“选耳钉,是一门非常讲究技巧和眼力劲的学问,没有坚强的毅力和持之以恒的决心,是无法选到一颗让人羡慕的耳钉的。要是没有准备选上一年两年的耐心,就别想买到称心如意的耳钉了,漂亮的女士,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我改天带上教材登门为你授课,放心,我对耳钉的专业知识无庸置疑,得到当地耳钉协会的质量认证,不要说耳钉,就是钻石翡翠我也不在话下,上次有人还特意请我去缅甸帮他识别翡翠玉石的品质呢……”
女孩被他的话逗笑了,美丽容颜如花朵般绽放:“大哥,你真风趣,我计划在这个城市玩两天,请你做向导可以吗?如果耽误了你的工作,价钱方面我们可以商量。”
“是吗?多少钱?”阿宇被这个充满魅力的笑容迷的神魂颠倒,终于把“不需要钱之类”的废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五十块,可以吗?”
女孩不等他做声又加了一句:“每小时五十块,我要玩两天,就是四十八小时,两千四百块,我先付你一千块定金。”
阿宇艰难地吞下几乎就要燃烧起来的口水,每天虽然有大哥罩着吃喝,但是手头上却空空如也,每月抽烟喝酒还得向大哥伸手,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令人难受,这两千四百块“巨资”宛如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要是不张嘴叼住,以后就别混了。他用比光还快的速度换上平生最和善最诚恳地笑容:“乐意效劳之至。”心中却暗忖着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三钱还真多,不如等下找个没人的地方先奸……后抢劫?
女孩随即拿出皮夹,点出十张红彤彤的钞票,附上名片递过去,说:“那就这么定了,你这两天都跟着我,我想散散心,现在可以带我去选耳钉了吗?”
名片带有一股淡淡的宜人清香,表面朴素,没有多余的头衔,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小诺”,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阿宇惊讶的看着名片上的“小诺”两个字,奇怪的是名片上不留真名就算了居然和自己的姐姐小名一样都叫小诺?
这时他才注意到,女孩子周身上下都是名牌产品,小手包是香奈儿,虽说香奈儿现在泛滥得好比地摊货一般,用来装垃圾都嫌掉价,但阿宇眼光毒辣,可以看出那个小手包做工精细,面料昂贵,式样时尚,绝不是那种地摊上廉价版本的香奈儿,看来女孩子的身份非富即贵,实在不可以小觑。这种女孩儿的生活最不缺的就是钱,她眉宇忧愁,似乎是感情上受到什么挫折,特意来到了这个旅游胜地排解烦忧。
阿宇拿人手短,不得已只好暂时放下对小诺姐的思念,扬手就想招一辆的士,女孩却指了指身后的一辆红色马自达说:“不需要,上我的车吧。”
阿宇面色有些挂不住,心想早知道把升哥的敞篷宝马开出来就好了,说:“这……嗨,其实我今天也就是出来散心而已,所以就没开车。天天闷在别墅里身体都快发霉了你应该懂吧?”
女孩笑而不语的打开车门发动引擎,阿宇坐上副驾驶座上还不忘继续说道:“哎要说到车子我还真是嫌它烦,只是刚开始的时候有那么一些新鲜愉悦感而已,后来车子换的多了,感觉也就那样,现在我基本都懒得开了,别墅门口的敞篷宝马都停了一个多月我都懒得动它。”
小诺侧过头看了一眼他:“我喜欢看你吹牛时眉飞色舞的样子。”
阿宇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说:“女士!这可不是吹牛,我有证据!”立刻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张照片,一个瘦高的男子斜靠在一栋豪华别墅前的敞篷宝马里边哈哈大笑着——不得不说,这又是阿宇的必备道具之一,用这样的照片已不知诱惑了多少个拜金少女成为了他免费的主食。
小诺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接过照片,看不出什么情绪地笑了一笑,又还回去:“人是你自己,车子就不知道是谁的了。”
“不错,被你猜出来了。”
阿宇无可奈何地摇头:“这车子是我一个好兄弟的,我的保时捷越野车上次在缅甸被~恐怖~~分~子的*不幸击中,好在我身手敏捷,千钧一发之际我飞身直冲云霄,这才有惊无险,躲过一劫。”
小诺笑靥如花,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说:“得了吧,我觉得你应该去表演相声。”
………
车子在阿宇的指手画脚下停在了一个大型商场的停车位。小诺原本心情烦闷,但眼前这个男人不停说着有趣的笑话,气氛无比的融洽,就好像情侣之间的约会,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到了傍晚。
两人推门下车,突然听到街下传来一阵喧哗的打闹声,阿宇探头一看,脸色瞬息变了,向女孩子赔礼道:“小诺姐,噢不,小诺。有些不可预料的突发状况出现了,我大概不能继续陪你今晚逛街游览风景了,还请见谅,这样吧,我把定金还给你,如果有需要的话就打我电话,号码是15871026221”说着把那沓钞票掏出来递给了小诺。
小诺望着钱有些惊异,这个男人说话幽默风趣,长得也不难看,料想有他陪伴一段时间可以解除旅途烦闷,没想到他虽然是油嘴滑舌,但品格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一千块说多不多,但对这里的居民也绝不算少了,他竟肯拿出来还给自己,不禁对这人刮目相看。
下环路是当地政府的形象工程之一,修得宽阔笔直,沿街栽种着银杏树,只是治安不太好,常有小混混寻衅滋事。阿宇看到的是有一伙人在争执打斗,其中一人是他手下的小弟——胖子。
大约有二十多人,都是一些十七八岁年少气盛的不良骚年,明亮的路灯下只见他们身穿不伦不类的奇装异服,有的鼻子打着洞,有的染成金,人人神色不善,还有人手里提着小刀和球棒,不知在争论什么,表情非常激动,眼看就要打起来了。胖子满脸青春痘,站在最前排,咬牙切齿,凶恶地瞪着对方。
阿宇一下子奔了过去,叫道:“胖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胖子听而不见,和对方一个高大的男生扭做一团,互扯互揪,谁都不肯放开。阿宇又叫了一声:“胖子,你小子与这些不良骚年争个什么劲,有意思么?回去!”几个男生都在哄笑:“大叔,您还是躲远一点吧,免得等下伤及无辜就不好了。”
胖子憋着气说道:“大哥你先回,我的事自己能搞定!”
开玩笑,做小弟的若闹出什么事端,总不能坐视不理,否则以后还怎么混。
“喂胖子,我这可是为了你好,跟这帮蠢货有什么好玩的。”
阿宇边说着点了支烟,朝他们走过去。这城市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不少骚年都认识阿宇,知道阿宇只是个不入流的小流氓头子,平时也很少与人发生矛盾只敢欺负那些弱势群体而已,换句话说就是懦弱,当下便有人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说谁是蠢货?我们的事不用你管,识相的滚远点。”
阿宇脸一横说道:“谁tm管你了?喂胖子,你怎么跟他们干起来了,影响老子泡妞……”
“呵,别以为带着个耳钉就能扮老大?”站在旁边一个眼神冷酷的紫发男骚年说:“胖子,他是你什么人?”
胖子怒吼道:“是我老大,咋滴你tm不服气呀!”话音刚落,对方一记直拳迎面而来,正好击中鼻子,砰的一声,似乎连周围的人都清晰可闻。他脑子昏眩,鼻腔流出长长鲜血。
阿宇对那人道:“喂你tm……”突然,脑后激起一串风声,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铛的一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后脑传来,他一声未吭,直挺挺躺倒在地。
身后一个与阿宇一样又高又瘦的男生手里握着一根球棒,还保持着挥击的姿势,高声笑道:“槽,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东西,他跟这儿瞎凑什么热闹?”
阿宇俯面趴倒,鲜血从后脑逐渐蔓延到地上,浸湿了衣襟。有人上前踢了两脚,他仍旧一动未动。“是不是把他打死了?我们要不要报警?”
“报你的妈的警!我们快跑!”紫发的男生说道。
这时胖子愣在了那里,有些惊恐,停下手脚不知所措地看着地上染红鲜血的身躯。
阿宇头痛欲裂,视线就像喝醉酒的时候一样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阿宇撑着膝盖慢慢爬起,抹掉一脸浓稠的血液,目光左右扫了众人一圈,眉目间的表情平静淡漠的像是赌桌上输光了钱的赌徒。他一反手,顺手脱掉身上肮脏的上衣。
一时间,众人不禁齐齐倒抽一口凉气,几个女生捂住自己的嘴巴。阿宇还是第一次在大街上当众光着膀子。
只见他肩膀、胸口、后腰、双臂,躺满横七竖八密密麻麻的伤疤,有的好像树叶,有的仿佛蜈蚣,有的如同锯齿,有枪伤刀伤还有斧伤,道道伤疤触目惊心,每一条纹路似乎都有着不同寻常的历史,每一道疤痕仿佛都藏着不堪回首的往事。
拿球棒的男孩见他没事,顿时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情,骂道:“麻烦你滚远点,这个胖子不关你的事,不要妨碍我们。”
胖子犹豫了一阵,说:“宇哥,这里没你的事,你还是快走吧,去医院看看伤。”
“呃,刚才是谁偷袭我的?”阿宇摸了摸后脑勺的伤口。
“是你大爷我!怎么着?不服啊怎么滴?告诉你,我叫蔡中华,住在北门街二巷,有种就来找我,大爷我随时奉陪。”
胖子看起来不大高兴:“蔡中华你个小b崽子说话注意点,他是我大哥!”
蔡中华气势汹汹地揪起了胖子的衣领说:“你哥又怎么样?再罗里八嗦的连你一块打!看什么看,再瞪一个试试?”
胖子敢怒不敢言,只好把眼光移往另一边,毕竟好汉架不住人多。
蔡中华挥舞着球棒说:“大叔,我警告你不要插手老子的事,胖子以后就算是我的小弟了……”
话还未说完,只见凭空出现了一道身影,一拳砸向自己的面门,这个嚣张的男孩忽然感觉到眼前的空间发生了扭曲变幻,感到身边的朋友和银杏树都变得模糊不清,然后他的眼球暴凸,鼻梁嗡的一声,爆出一蓬血雾和破碎的骨头渣子。
蔡中华先是呼吸一窒,昏了数秒钟之后,破损的末梢神经开始产生剧痛,他甚至痛得连鼻涕眼泪都从伤口处混合着鲜血一起溅出来,捂着鼻梁在地上滚来滚去,嗓子呜咽,一句话都说不出。
阿宇惊呆了,原本只想让升哥将这几个小混混吓走就行,没想到升哥一出场就这么暴力,要知道那家伙的老头子可是名副其实的警察局长。
出手的人自然是熊东升,之前阿宇被人击晕之后,就已经开始在酝酿着计划,所以他故意将上衣脱下一可以用衣服掩饰手中的手机,二可以用身上的刀疤转移那些家伙们的注意力。
熊东升原本正在与自己的发小连刚一起喝喝酒叙叙旧,突然收到了阿宇发来的信息,手机屏幕上面就显示着两个字:下环。熊东升拿起手机略微思索片刻,心想阿宇这小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发这么莫名其妙的信息,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幺蛾子,莫非是下环路?当下就念动了口诀“衡然术”一出,瞬间出现在下环路,当看见是这种局面时,心说阿宇这小子真是会惹事,自从收了他们这帮小弟以来,一天到晚竟忙着替他们在解决各种麻烦。然后不由分说冲过去给了拿球棒的家伙迎面一拳。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现场一片死寂。这个不知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到底是谁?竟然一拳将第7中学棒球部主将给打得半死不活,有点令人难以想像。要是别人事后听说了,也不会觉得什么,关键是在现场的人都知道,蔡中华身高一米八四,经过长期大量的运动,臂力惊人,曾经将棒球击出一小时一百七十公里的速度,无论眼力、意识都在别人之上,怎么可能连区区一名中年大叔的拳头都躲不过,而且还伤得那么惨呢?这可真让人想不明白。
众学生互相对看,前面两个破口大骂道:“去你妈的蛋!”挺起小刀向熊东升扎去。
熊东升看都不看,对他们视若无睹,待两个人冲到面前,才伸手抓住他们的后脑往中间一合,两人猝不及防,迎面相撞,都撞得牙齿隐隐生痛,脑袋昏昏沉沉,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这一手大家在电视上都见识过,只有强者戏弄弱者才会生如此场面,再看看那家伙,还拍了拍巴掌,仿佛刚打完一圈麻将胡了牌,一脸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你是干什么的?”紫发男生问了一句废话,手里抓紧小刀。
熊东升懒得回答,抓起蔡中华的头一路直拖,来到路边,揪住他的脑袋往坚硬的黑铁路灯杆子撞了过去。手法之冷酷让一堆不良学生混混不寒而栗。路灯杆子嗡嗡震动,鲜血扑洒开来,这个先前嚣张跋扈的男生如同死狗赖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两眼翻白,头皮破损,只剩下出气,没有进气。他周身上下,从头到脚,全都染满腥臭的血液。
混混们再也待不住了,齐一声喊,朝他冲过去。
熊东升对着迎面而来跑得最快的男生就是一巴掌,力量之大,脸庞瞬间仿佛溅起火星,那男生嚎叫着翻滚开去,带倒一大片人,剩下的人不由自主全都停住脚步。
“想当年我在学校的时候哪会像你们这帮人渣这样去打架斗殴,危害社会,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们这些不良骚年。”
熊东升捏住紫发男生的脖子,竟然就这么将一个百十来斤重的人单手提起,脚离地面半尺有余。速度疾快,只是电光火石一刹那,紫发男生根本无可避让,甚至思维还停留在几秒之前的阶段,及至反应过来,已是身悬半空,呼吸不畅,脸庞涨得通红。
身后一个男生鬼鬼祟祟,挺刀向他腰间扎去,熊东升反脚一踢,那男生飞出三米开外,嘴里少了六颗牙齿。
“放、放开我!”紫发男生艰难地叫道,双足乱踢乱蹬,拼命挣扎,却脱不出那堪比铁钳的手掌控制。
“卧槽!我没看错吧!”一个小混混大喊道:“居然单手提起了阿发!他……李连杰转世?不,李小龙重生?”
对面等着看笑话的另一群混混们嘴里的香烟早就掉在地上,人人嘴巴张大口水直流,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情景。
阿宇趁机说道:“你们这些不良小子懂什么,这是我升哥当年在武当山学艺时练出来的,他得罪了掌门,为了突破玄武南斗星宫大阵,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每每想起,那可都是心酸和泪水呀!”
“开、开什么玩笑……”小混混们有点口齿不清:“武、武当山?”
熊东升丢下紫发男生,像踢皮球一样对着他的肚子踢了一脚:“滚,毛还没长齐就学人家瞎混,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胖子见升哥要离去,也与阿宇跟了上去。
不良骚年们自动分开一条道路让他们出去,阿宇却抓了一个人问道:“同学,天色晚了,是不是借我几块钱打个车呢?”那人抖抖索索掏出破旧的钱包刚要点钱,他劈手夺过直接塞进自己口袋,摇摇头正色道:“唉,同学,你身怀巨款,容易引起坏人的注意,这对你,对供养你读书的家庭来说是极不合适的行为,为了纠正这错误,我暂时替你保管钱包。”
那人的钱包里好歹还有二百五十块钱,闻言急道:“大哥,保管多久?我全家的生活费都在里面……”
“看你这么急,那就明天,先说好了,我只替你保管钱包,至于钱包里面的钱,当做保管费。你明天早上八点钟到斜阳路七号垃圾桶领取。”
“喂,大哥!大哥!”
下环路的街头,留下一群失魂落魄的年轻人。
“阿宇,以后少惹是非。这两天也是时候教你们两招了。”熊东升正色道。
阿宇摸了摸受伤的后脑勺谄笑着应道:“是,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