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值守的武士发现骏城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风驰电掣的骏城被无数卡巴内占据着,丝毫没有减速的想法,而依靠蒸汽机械力量,缓缓抬起的城门桥,远远没有达到能够阻止骏城进入的高度。
死神的快递,好像顺利投达了。
骏城因为和城门桥冲撞一下子四分五裂,但是这些节车厢带着上面攀爬着的卡巴内,大多数却是往显金驿方向飞去,就这么点点的冲击,只要不是倒霉到被车体碾压,大多数卡巴内可以说的丝毫无损。
“啊!卡巴内,是卡巴内!”离城门较近的地方,无数平民在惨叫,哪怕是十几个人面对一只卡巴内,他们都冒不起反抗都心思,他们不敢和这种不死的怪物战斗,他们恐惧和害怕,他们胆怯不已,甚至于那些应该以保护平民为己任的武士,大多数也抱着属于自己的蒸汽筒,到处乱窜躲避。
“可恶!”还是有几个武士站出来的,他们手持蒸汽筒对准卡巴内们就是一枪,且不管有没有用,也是勇气可嘉,但是勇气可嘉并不代表他们有这面硬撼卡巴内的实力,很快他们就被从旁突进过来的卡巴内按在了地上,大啃特啃。
站在瞭望塔上的工匠虽然胆怯害怕,但是却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奋力的摇响了警钟,警钟声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显金驿的瞭望塔都把警钟摇响,所有的民众都听到了警钟的声音,哪怕是不知道情况的人,也开始慌乱了,因为这个时代,警钟被摇响,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卡巴内,入侵了!
害怕是人类内心恐惧最为突出的表现,卡巴内只不过是还在西门附近,却让就连处在驿站中心的民众都开始慌乱了,整个驿站的民众都开始收拾细软准备逃命,也有人趁此机会作乱,想要攒够逃命的钱,而显金驿骏城的整修处,更是人们争先恐后想要到达的地方,因为骏城是他们唯一能够离开这里的方式,只是那里的武士哪怕是面对无数汹涌而来的难民,虽然脸上流露出冷汗,显现出了害怕,但是却依旧等待着四方川的主人四方川坚将的到来。
显金驿乱了。
原本还在宴会当中的几人,不可能没有听到警铃。
“怎么回事!”作为主人,招呼客人的时候,警铃大响,可是大失面子。
很快就有武士慌慌张张的跑来:“老爷,老爷不好了,卡巴内,卡巴内突进西门了!”
“纳尼!”显金驿二十年来都固若金汤,坚将一时之间也是震惊不已,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对着金威和四文等人道了一个歉,“在下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招呼不周请多担待。”
开玩笑,卡巴内都进城了,这饭还能安心吃?生驹可是还在家里呢!
想到这里金威也懒得等四方川坚将回来了,和四文眼神之间相互交流了一下,在四方川坚将离去了时候也站起了身。
金威速度极快,毕竟家里还有生驹在,而且自己的隐居的地方距离西门太近了。
且不说金威正在赶过来。
面对卡巴内进城,生驹害怕惶恐,但是心底下却隐隐含有些许兴奋:“这是我测试贯筒的最佳时机!”生驹知道卡巴内对人血十分敏感,甚至于还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想要吸引卡巴内过来,当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不过人血对卡巴内的吸引还真的是很强,只不过刚刚洒下鲜血,就有卡巴内闻着气息就过来,而且还不止一只。
“我擦你妈!”生驹当真是想要骂娘,她只不过是想要吸引一只过来的,怎么有那么多只,但是现在可不是他胆怯的时候,他可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要面对卡巴内的。
快速的回到仓库,贯筒准备就绪,喷流弹装载完毕,气压打开,准星瞄准了仓库的入口处。
生驹的心脏不安的跳动着,虽然说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正面硬刚卡巴内,但是真的要和卡巴内来一场的时候,生驹的内心还是慌张的,毕竟一直以来,卡巴内都是恐怖和惊慌的代名词,哪怕是那些视死如归的武士面对卡巴内这样的不死生物,也都会胆怯,毕竟能够活下去,谁会愿意死啊。
生驹握着贯筒的手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害怕。
“吼!”仓库外面传来了几声低吼,那是卡巴内要发起进攻的信号,生驹握贯筒的手更加紧了。
“吼!”一只卡巴内首当其冲,从仓库的正门口直接突入。
“噗!”慌张之下,生驹按下贯筒的扳机,一颗喷流弹带着强劲的冲击力,击打在了卡巴内的胸膛,不过生驹刚刚太过于紧张,瞄的并不是很准,铁珠直接贯穿了胸口,只是没有射中要害,只是打的卡巴内一个踉跄,随后又直起了身子向生驹扑来。
“瞄准!瞄准!”生驹不断的暗示自己要冷静要瞄准卡巴内的心脏。
“就是现在!”那只卡巴内往生驹扑来,生驹却趁机欺身向前,左手一只手撑住卡巴内的下颚,让他无法下咬,右手拿着贯筒抵在了卡巴内发着亮光的心口。
“再见!”生驹恶狠狠的呸了一声,按下了扳机,喷流弹带着四散的气体和强劲的威力,从贯筒枪口射出,抵在心口就那么一点点位置,有怎么可能不中?!子弹直接射穿了卡巴内的心脏不用解释。
卡巴内的心脏被射穿,身上几条散着光芒的脉搏变得暗淡,颓然的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我、我成功了!”生驹嘴角裂开了,刚刚的动作多么的疯狂,现在想想让生驹一阵后怕。
“吼!”跟随生驹鲜血气味过来的可不只是刚刚那一只,还有几只,居然直接从破墙而入,木板搭建的墙壁,在卡巴内的面前简直和纸糊的没有什么区别,直接突入了的几只,吓得生驹到处逃窜,刚刚一只就已经把他吓得半死,废了老力,现在可是有三只啊。
生驹拿着贯筒对准卡巴内的心脏就是设计,只是卡巴内的速度太快了,让从来都没有玩过蒸汽筒的生驹瞄准起来略显麻烦。
“中啊!”秒了半天,生驹又是一发喷流弹,隔了两三米,正中红心,又击毙了一只卡巴内,不过剩余的两只,离生驹,可只有半步之遥了。
“可恶!”生驹一声嘶吼,故技重施,单手抵住了其中一只,对准另外一只卡巴内的心口就是一枪。
“啊!”虽然消灭的一只,但是仅仅依靠一只手将想要阻挡卡巴内的生驹还是太天真了,他的左手,手臂被咬了一口,鲜血直流,吃痛的生驹,将枪口对准了最后一只卡巴内,就是一枪,而且因为忿恨,一枪还不够,扣着扳机死死不放,一直到装载的喷流弹全部射完,发出嗒嗒的撞针空击的声音,才停下来。
“可恶!”看着左臂被咬的地方,生驹慌乱不已,只能临时找地方给自己治疗,他虽然不知道卡巴内身体里面的是什么病毒,但是却也知道这病毒是靠血液传播,如果截断了病毒在身体里面的传播途径,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深呼吸了几下,生驹看着手臂上颜色越来越深的伤口,毅然决然的做下了决定。
束缚器绑住了受伤的地方,一块已经烧得通红的木炭放下。
“啊!”炙热灼烧伤口,一下子就让鲜嫩的皮肉因为高温而焦糊,发出了淡淡的肉香,伤口也因为这木炭的高温,被扭在了一起,只有一个丑陋的疤痕留在那里证明这伤口曾经存在过。
“我已经逃避的够久了!”
把束缚带绑在身后的传送带上,另外一头则勒在了自己的脖子,生驹的手已经放在了蒸汽管道的阀门上。
“五年了,我一直都想着要打到卡巴内,这可不能只是说说而已啊”
阀门一转,蒸汽推动了传送带,让滚轮越转越快,那一头,束缚带随着齿轮的转动将生驹整个人都往上吊了起来,几近窒息。
束缚带越来越紧,丝毫不顾及主人的死活,那已经压迫肌肤的带子勾勒出了生驹的脖颈,似乎,随时随地都能够勒断他的脖子,不由让生驹握紧了拳头,试图减缓哪怕只有一丝的痛楚。
“这是什么?”
手心里面,一片凉凉的触感,萤石和往常一般,依然闪耀着温润的幽光。
“我,已经变了!我,已经和那个时候不一样了!我,不会在逃避了!”
面目狰狞的生驹,紧握着萤石,似乎是对石头里面的存在赌出自己的誓言,他不知道萤石里面的力量,他没有办法如同金威一样自主的吸取石头里面的生之力量,但是他无疑是的举动,却在去引导这股力量。
手紧紧的握着,指甲已经扎破了皮肤,混杂着卡巴内病毒的鲜血侵染着萤石,一股肉眼难见的能量从萤石里面透出,它以卡巴内的病毒为引,顺着生驹的血管前行,哪里的卡巴内病毒多,这力量就往哪里钻去。
卡巴内病毒似蛇,这生之力量如龙,以蛇引,龙吞蛇,这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相互交织,以生驹的身体为战场,进行了激烈的交战。
脖子的束缚带越来越近,几乎要把生驹的颈椎拉断,疼痛的刺激下,生驹的手越捏越紧,越来越多的血水沾染萤石,却被它一一吞噬。
“吼!”一声龙吼,萤石里面的力量喷涌而出,不用卡巴内病毒作为引子,直接钻入了生驹的血脉,生之力量所到之处,卡巴内病毒只有龟缩的份,只是萤石里面的力量储备不多,很快就全部注入了生驹的体内,这股生之力量虽然占据着优势,却没有办法完全驱散卡巴内病毒,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一起寄居在了生驹的心脏,让他的胸口闪耀着金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