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燕大学。
几乎是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得到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大一新生组建了一个新的团体,名叫山河会,组织者据说是三番两次跟小霸王孔庭玉作对的新生易城,而且还曾经打伤了几个被武道会选中的武者。”
各个新旧团体的负责人都是表现出一种观望的状态,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原因是身为第一团体的武道会并没有就此事作出回应,而且这一事件的推动者小霸王孔庭玉也没有大张旗鼓的进行打压。
在大学里,组建各种团体在名义上是不受限制的,毕竟学生们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圈子进行活动。
但是有些团体的意义不仅限于此,已经成为了帮会势力的代名词,比如说三大势力,在很大程度上,各种团体,尤其是三大势力这样的团体,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整个学校的运行。
虽然听上去极不合理,但是自古以来有人的地方就需要制度,明面上的制度和地下制度。
团体,就是地下制度的推行者,而且在某些方面凌驾于校方管理之上。
一个新建的团体或许算不了什么,毕竟每年都有新生入学,带来新鲜血液,每天也几乎都有各种团体出现。
但这些团体大多都是,文学社,诗歌会这样的存在,带有帮会形似的团体却是有几年没有出现过了。
因为南燕大学有三大势力。
虽然并没有哪个势力曾经挑明,不允许有新的势力出现,但是几个势力之间为了彼此制约,达成平衡,每一年新生入学都会大肆拉拢自己需要的人员。
武道会挑选精英,飞燕堂要美女,而小霸王选择大量招收新人,因为他的成员素质较弱,只能以量取胜。
这样一来,就算是有新生不愿意屈从于三大势力的瓜分,也是很难真的组建新势力,而且勉强成立,也都会很快被打压。
被小霸王打压!
这几年来他的势力一直担任这一角色,而另外两大势力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谁也不喜欢总有人挑战他们的权威。
所以很多人都在看小霸王如何应对,并且已经有人敏锐地嗅到了这个校区内以往没有的特殊风向。
山河社在这种情况下组建,可以说是被逼的,每一届新生入学都会多多少少接受一遍“洗礼。”
来自于高年级的洗礼。
新人被“老人”打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正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
易城为了保护自己身边重要的人反抗,新生为了不被人无端欺辱而反抗。
在听取罗胖子他们几个意见成立山河会之前,易城从来没有想到名气是这么重要的一样东西。
组建山河会的消息一经传出,短时间内足有数百名学生踊跃加入,以至于第一天的入会仪式只能半途结束。
因为来报名的外加看热闹的挤满了小半拉操场,一度引起了校方的重视。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易城的“名气”!
几个暂定的管理者,易城,罗胖子,乔山和眼镜,也是有些手足无措,经过一轮简单的甄别,已经吸收了一百多名会员。
“宁缺毋滥”这是眼镜哥哥的意见,没有人反对,因为鱼龙混杂不但不易于管理,更是麻烦滋生的源泉。
既然组建了团体,就要对所有人负责,山河会视所有成员为兄弟!
这是山河会的口号,也是宗旨。
但是这条宗旨很快就迎来了挑战。
“这样下去不行啊……人太多了……”
易城这几天有些焦头烂额,成立团体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幸亏新人接待事宜有眼镜儿和乔山他们盯着,但是作为会长,易城也是难得清闲。
尤其是不断有新会员来哭诉,自从加入到山河会之后,经常会莫名其妙地遭受到校外势力的滋扰。
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周末或者晚上,一些走出校门的会员都会被袭击,虽然只是挨顿打,但对方的目的很明确。
“就是要干你们山河社的人!”
这是一个被打掉了牙的会员转述给易城的。
“老大,又有会员来寻求帮助了,再不解决的话,他们已经嚷嚷着要退出啦!”
乔山气急败坏地闯了进来,应该是在会员那里听了不少牢骚。
“先安抚一下,让他们这几天尽量不要外出,三天之内一定给出满意答复!”
既然做了会长,就得有点雷厉风行的样子,但是易城牛逼哄哄地支走了那些前来诉苦的会员后,却是半个主意都没有想出来。
“会长,你……”
得知易城刚才只是为了撑场面,罗胖子一脸的无语。
“这件事情应该不难查明,别忘了我们目前最大的敌人……”
听到眼镜的分析,易城也是颇有同感。
“小霸王……”
“是的,按照他以往的行事作风,只怕早就开始大肆打压了,而最近几天却是难得的风平浪静。”
“你是说,这瘪犊子想借助校外势力对付咱们?”
罗胖子凑了过来,抽出烟分给易城一根。
“现在看来就是这样的,咱们这一次动静整的挺大,所以小霸王不敢公然出手!”
眼镜看向易城,眼睛里透露出一丝询问,脸上的淤青散了大半,但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些许疤痕,整个人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干练。
“老大,咱们该怎么办!就等你一句话了!”
乔山狠狠把烟头摁灭,语气急躁。
易城俊朗的面庞上逐渐罩起一层寒霜,随手握了握骨节稍显粗的的拳头,偏过头看向眼前的几个人。
“师傅教导我说……人家欺负到头上了,说不得,打丫的!”
“对,不惯他毛病!可是……咱们该从哪里着手……”
乔山一听老大要反击,已经是满脸兴奋,但随后却有些茫然,一个劲儿瞅着易城。
“咱们也可以学学他们,不是喜欢暗地里高小动作么?那就看看到底谁玩的更阴!”
易城嘴角荡起一丝轻笑,屋子里几个人看了,却是不由得泛起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