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陵陵看着进去的人,心中难受,最终还是下马替他看着马等待他回来。
苏陵陵觉得现在的自己分外的悲哀,好像自己的心根本收不回来一样。
这样想着心中叹息。
孙弦寂进去之后就打听阿瓷的下落,此刻正逢正午,大部分都在休息,其中有个丫鬟被孙弦寂抓住,然后看见孙弦寂的面容呆了一下,红着脸说道:“阿瓷姑娘这两天有点病,一直卧床不起。”
孙弦寂顿时变了原本温润的脸色皱眉道:“可知是什么病?”
那个人脸色通红支支吾吾的说道:“有人说,阿瓷姑娘是相思病。”
孙弦寂再次呆住,反应过来问了阿瓷的房间走过去,董明兰正在床边看着阿瓷被忽然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再看那个人面容温润如玉,谦谦公子一个,以为是来嫖娼走错房间的,但是那个人显然在看见阿瓷的怔了一下,走到阿瓷的床边问道董明兰:“她这是怎么了?”
董明兰看着他面漏疑惑问道:“你是谁?”
孙弦寂才想到自己还没有介绍自己,赶忙介绍起来自己,董明兰才把阿瓷的症状给他说了,孙弦寂听后皱眉,征求董明兰的一件问是否可以给阿瓷把脉董明兰呆住:“你是大夫?”
孙弦寂点点头继续征求董明兰的意见,董明兰点点头当然没有什么意见。
孙弦寂的手探上阿瓷的脉搏就感觉到了不对见,随后闻见屋子里的阵阵香气,他从小和药草打交道一下子就感觉到不对劲,有人要害阿瓷,阿瓷哪里是什么相思成疾,根本就是中了某种慢性毒药的症状。
这种毒药很常见,但是拖久了病入骨髓就难医了。
“敢问她这种症状多久了?”
董明兰想了想道:“大概两天了。”
孙弦寂思索起来。
那边的苏陵陵左等右等不见人出来不仅着急,想着去里面看看,纵使知道打扰别人不好,但是请自己先行回去也可以把。
苏陵陵这样想着,如果孙弦寂不愿意去她就不勉强,自己一个人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自己师兄的命,想到这里苏陵陵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在继续在乎自己的面子,无论怎么样,孙弦寂得跟着去才行。
这样想着牵着两个马来到后院,轻车熟路的来到阿瓷的房间,就看见屋里两个人坐在旁边阿瓷躺在床上,当下也是吓了一跳。
孙弦寂看向苏陵陵朝着苏陵陵投过去抱歉的目光看见董明兰疑惑的眼神,孙弦寂连忙介绍苏陵陵,简单的说了两句话,孙弦寂就继续给阿瓷看病。
苏陵陵知道阿瓷病了也没有多不讲理而是安静的在一边等着。
孙弦寂替阿瓷诊断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随后擦看那个熏香发现那不是致命的毒药,但是这个药配合一种东西发挥起来可比剧毒鹤顶红。
这样想着孙弦寂问旁边董明兰阿瓷这几天的饮食。
发现没有什么异样,知道可能是那些人偷偷下的看着旁边等待的苏陵陵,知道耽误不得,那边还有个人等着自己救,给董明兰留下来药方,给她讲了注意事项就要走。
床上的阿瓷似乎有感应一般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本来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是这个梦好像很真实,她呼吸之间好像闻到了熟悉的草药味,喉咙干涉的难受发声的时候好像被什么卡主了。
“孙郎。”这一生虚弱带着颤音的孙郎让孙弦寂诧异的回头苏陵陵看见阿瓷醒了知道又得拖一会也不恼,拉着董明兰出来,董明兰显然不放心自己的女儿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在他的认知里面,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虽然这个男人好像很有礼貌的样子。
苏陵陵把她拉出来笑着解释道:“他们郎有情妾有意,你不必担心。”
董明兰疑惑,苏陵陵慢慢的告诉了董明兰他们之间的故事,特意没有说自己出现过他们的故事中,最后董明兰疑惑的问道:“那,姑娘和他是?”
苏陵陵的笑容有些苦涩,此刻的阳光异常的明媚,但是此时都是初冬了,在明媚的阳光都带着冷意。
“大概是他的病患吧。”
董明兰了然的点头,在看向苏陵陵的眼神多了些什么,显然她看出来什么不想叔婆而已。
那边的阿瓷看见孙弦寂转身走向自己,更加确定此刻是梦境,窗台的阳光洒过来,照在她温柔的脸上阿瓷的眼睛不禁随着这个阳光模糊了。
“这一定是梦。”阿瓷笑着摇头想要起身抱住孙弦寂但是孙弦寂却主动走上来,把阿瓷扶住。
“你不要乱动,你的身体还没好。”孙弦寂的脸上带着担忧和不赞同,把阿瓷看呆了。
等他碰到自己的胳膊那个温热的触感,在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此刻经常说不出来一句话了,什么话好像都哽在喉咙一般。
那边的孙弦寂看见阿瓷这个样子叹息一声:“你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说着就要走,却被阿瓷拉住了衣角,看见阿瓷那双含水的眼睛,孙弦寂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湖水一般,沉溺在里面无法自拔。
“你..要去哪?”
孙弦寂看见她不安的眼神把她刚起来的身子又放到床上,一双美丽的桃花眼里面的东西从来没有这么坚定过说道:“不要担心,我只是去给齐兄看病,并不远,看好就回来了。”
阿瓷此刻才清醒想起来他们之间还隔着那么多人,根本没有什么可能,眼睛里面的水好像溺出来了看着孙弦寂哽咽道:“那你去吧。”
虽然万分不舍,但是她有什么办法,一切都是命,她没有办法抵抗啊。
孙弦寂感受到阿瓷阴面而来的绝望,苏陵陵在外面都听到了里面抽噎,董明兰担心的看过去,想进去却被苏陵陵拉住,苏陵陵觉得,孙弦寂不出来就不要进去破坏他们。
虽然心中异常苦涩,但是既然选择她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孙弦寂叹息一声抱住了阿瓷,阿瓷有些楞,但是等到呼吸之间都是他的气息的时候,阿瓷明白了什么,抱着孙弦寂哭的更厉害了。
原谅她的自私吧,她从来不知道爱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爱一个人还需要那么多人的成全,还要牵连那么多的人,但是她在得到这个怀抱的时候,一切都没有了,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他们而已。
阳光从窗台洒落在这对璧人的身上,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周围流转的气氛都让人不忍心打断。
但是孙弦寂还说了:“你安心呆着,你这病是中毒,周围的人还是防着点好。”
阿瓷赶紧到他胸口的起伏,含着泪点头,但是在离开孙弦寂怀抱的时候,眼睛却变得明亮,看着孙弦寂说道:“替我向齐大哥问个好。”
孙弦寂点点头,两个人再不舍得还是需要分别,孙弦寂推开门就看见苏陵陵背着阳光的样子,心中的愧疚无以复加,董明兰看了孙弦寂一眼,又看了孙弦寂一眼,再看里面的阿瓷坐在床上看着这边的目光也不怎么好。
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孙弦寂朝着董明兰诗礼喊着苏陵陵就要走。
苏陵陵也没有说什么。
阿瓷看着两个人走的背影,一个无比的孤寂寂寥,一个无比的温暖,温柔,似乎应该在一起的,但是中间却凭空出现一个自己。
阿瓷觉得自己对不起苏陵陵对不起齐凤栖,但是这几天她过的生不如死,每到夜晚心就好像被什么啃噬,疼的无以复加。
想起来孙弦寂走之前说的,自己是中毒的,阿瓷忽然警觉起来,看来这里面确实不容易呆了,有人要害自己,那么自己的母亲还远吗。
那边孙弦寂他们刚走,明艳就带着几个人过来看望阿瓷了,看见阿瓷醒了无比吃惊,她觉得她下的这个毒,无人可解,但是阿瓷这两天只是浑浑噩噩,现在却无比的清醒,顿时开始怀疑起来。
其实多亏了当初阿瓷把玲珑骨留在自己的身边,玲珑骨有奇香刚好克制这个毒,无形之中,自己一个任性的举动竟然救了自己,而此刻的阿瓷并不知道。
明艳她们假惺惺的问候一番,阿瓷也假惺惺的把他们应付走,这群人,就是这群人,阿瓷在刚才和明艳的对视中,看出来明艳的心虚,心中确定就是这群人下的毒,干的事。
这怡红楼兜兜转转也就那么几个人,自己如果上位,最不受利的就是这些人,这些人当然要想着怎么除去她。
俗话说的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阿瓷眯起来眼睛,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隐约听见有人在说:“不就攀上一个大主顾吗,有什么好高兴的,不帮她赎身最后不还是要让她老死在这里吗。”那个人的声音很大,阿瓷想不听见都难。
一开始疑惑但是想到孙弦寂,定是没有少给老鸨子好处,才进来的。
让她们误会也没有什么,阿瓷也懒得解释,更何况自己根本就没有卖身,何来赎身之说,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更是不屑。
那边的明艳似乎看见阿瓷的不屑,回头气的牙痒痒,但是还是扭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