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恍惚间就这么过去了,轩辕玉依依不舍的和宇文翎告了别,随后一脸幸福蹦蹦跳跳的回了寝宫,“轩辕玉!”月玉儿被她都快气死了,轩辕玉被吓了一跳,随后有些心虚的道:“月儿,你别生气啊。”
“我能不生气吗?啊!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话不算数!”轩辕玉见月玉儿气成这样了连忙道:“月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误会宇文翎了,他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月玉儿真是恨铁不成钢啊!就一下午的时间这都向着他说话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公主,我就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轩辕玉闻言一脸害羞的道:“还说不上喜欢,就只是有好感。”
简直不忍直视了,尼玛!这只是叫有好感!看来系统说的命中注定真的很难扭转,该怎么办呢?她真的连头发都要愁白了。
将军府内,彭天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当他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彭鸿轩皱着眉头坐在他的床边,“父亲。”他的声音非常嘶哑,嘴唇也干的不像样子。
彭鸿轩嗯了一声,随后又喂他喝了一些水,这才叹了口气道:“天儿,你这是怎么了?”他还是头一次觉得成熟稳重的儿子这么不让人省心,彭天闻言却只字不提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知道今天为父有多担心吗!”彭鸿轩这一天都很焦虑,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沉默不语,终于让彭鸿轩无奈了,他撇了眼躺着装睡的彭天道:“要是现在你母亲在就好了,我这个父亲当的太不称职了!连儿子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我算个什么父亲!”
彭鸿轩又是哭诉又是自责,终于让彭天叹着气睁开了双眼,“父亲,您就别哭了,我是不会说的。”他这个样子就已经让父亲这么担心了,其他的事情不说也罢。
彭鸿轩见他坚定的看着自己,知子莫若父,他也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只好道:“你不愿意说,父亲也就不勉强你了,但是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他不是不能逼彭天说出口,但是他并不想逼迫自己的儿子。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太医说没什么大碍,但这几天也要多注意休息。”彭天闻言立马答应了一声,“孩儿省得。”彭鸿轩点了下头便走了出去。
“小姐,小姐,你看这件衣服,多喜庆啊!”薛念彤看了眼清芷手中的喜服,满意的点了点头,“就这件,给我试试。”四周的丫鬟立马开始忙乎起来。
此时距离彭天与薛念彤成亲已经不到五天了,薛家早就开始忙碌起来,鲜艳的红绸带挂满了整个府邸,欢庆的喜字到处都是,四处都是张灯结彩,下人们各个都喜笑颜开的。
彭家虽然也在布置但和薛家一比却少了这种开心的氛围,下人们并不高兴反而有些提心吊胆,这原因啊全在彭天身上。
“阿来!”谁在叫他的名字?阿来端着酒壶疑惑的向后方的长廊处望去,这定晴一看发现原来是一块打杂的阿生,他连忙走过去问到:“阿生,有啥事?”
阿生呵呵一笑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阿来手中的酒壶道:“又去给少爷送酒?”他这不提还好,一提阿来脸都绿了,“你有事没,没事我就走了!少爷还等着我去送酒呢!”
阿生连忙搂住了他的脖子道:“别走啊!阿来我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少爷这是怎么了?”阿来闻言叹了口气,看来一眼走廊尽头担忧的道:“你也知道上次少爷练武练了一晚上,把能用的兵器全给打烂了,身体垮了不说之后这心情啊就没好过!”
阿生闻言也担心的道:“可不是吗!我上次看见老爷从少爷屋里出来一直唉声叹气很忧愁的样子,也不知道少爷他到底怎么了。”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全都叹了口气。
“阿生,你也别瞎打听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阿生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别呀,阿来!”
阿来直接挣脱了他的手说道:“不和你说了,我要赶紧去给少爷送酒了,晚了少爷该不高兴了。”随后便端着酒壶走远了。
阿生看他走远后,转头就“呸!”的一声朝地上唾了一口唾沫,不屑的道:“你算个什么玩意儿!”然后便摇头晃脑的出了将军府。
“扣扣扣”彭天闻声看了一眼房门,有些醉醺醺的道:“进来。”阿来这才端着酒壶,打开了房门,突然一股浓重的酒味瞬间就钻入了他的鼻子,阿来被熏的连忙捂住了口鼻。
这时屋外的阳光一下子就洒了进来,彭天的眼睛触不及防被刺的生疼,他连忙用右手挡住了眼睛上的阳光,而左手却依旧拿着酒壶。
阿来小心翼翼的把酒壶放到了桌子上,满脸担忧的道:“少爷,您喝的已经够多了,别再喝了!”彭天却无动于衷继续仰着头喝酒,这次可能算是他最后的放纵了。
上阵杀敌他都不曾怕过,他只是怕因为一己之私连累彭家,他甚至怕轩辕玉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而这些其实说白了都是他作为懦夫的借口罢了,而现在也只能借酒消愁!
彭天猛的仰头又灌了好几口酒,阿来终于看不下去了,他连忙去夺彭天手中的酒壶,“少爷!你别喝了,这都十几壶了,你喝的还不够多吗!”彭天一时不察手里的酒壶就这么被阿来夺走了。
他醉眼惺忪非常的不满,“把酒给我!”摇摇晃晃的朝阿来走去,阿来连忙拿着酒壶就窜了出去,还不等他跑远,从房里传来“砰”的一声,他又急忙进去,发现彭天被凳子绊倒了,正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
“少爷!”阿来立刻就把酒壶放在了地上,连忙跑过去扶起彭天,现在的彭天完全没有了大将军的样子,烂醉如泥一身酒气,嘴里还一直呢喃个不停,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阿来费力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彭天扶到了床/上,随后又帮他脱了鞋袜,盖上锦被后看他睡着了,这才安心的关上门出去了。
当阿来把门关上之后,彭天却又轻轻的睁开了双眼,他眼角泛红呆滞的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就这样静悄悄的他的枕头却湿/了一大/片。
深夜流曦宫,当轩辕玉早已经陷入沉睡的时候,月玉儿却半点睡意都没有,她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脑子里不停的在回放着和彭天的点点滴滴。
初时的眼神对决、将军府上的针锋相对、马车里的霸道缠/绵、就连那天晚上无比熟悉的安全感也都历历在目,不曾忘记。
月玉儿连忙摇了摇脑袋,阻止自己再想下去,她很清楚这份感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质了,而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防止它再次加深。
真当她下定决心的时候,从屋顶上突然跳下来一个黑衣人!月玉儿顿时暗自戒备起来。
当黑衣人慢慢靠近她的床铺时,她定晴一看惊讶的当场就坐了起来,“彭天!你是怎么进来的!”随后急匆匆的穿上鞋走了过去,“这里是皇宫,你不要命了!”
彭天在她突然靠近的时候一把搂住了她,月玉儿吓了一跳,刚要挣扎就听,“不要动,就这么让我抱一会儿。”
她浑身一僵,整个人都顿住了,这是月玉儿第一次感受到彭天的脆弱,“怎么了?”她拍了拍彭天的后背,轻轻的安慰他。
彭天瞬间搂紧了月玉儿,有些绝望的道:“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月玉儿的手顿了顿却沉默不言,这时他低沉的声音又传来,“但你要嫁的人却不是我,而我要娶的人也不是你。”
她的心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一下子就疼痛起来,这细小而微弱的痛感一波波蔓延开来,月玉儿逐渐感觉浑身仿佛置身在冰冷的海水里,那么疼、那么冷、那么无处可依。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她现在不想信命都不行了。随后彭天轻轻的把额头顶在了她的额头上,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彭天眼神中的爱意像是要溢出来一般,而月玉儿也并不是完全无动于衷。
“对不起,我不能带你走。”彭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月玉儿闻言苦笑的道:“你带我走,我也不会走的。你别忘了,你是轩辕国的将军,而我则是一国公主。”
彭天也苦涩的笑了,“这些我何尝不知,我们今世的人生注定不能为自己而活。”月玉儿的人生早就已经不是为自己而活了,她现在也只不过是被人束缚控制着的傀儡罢了。
如果算上最开始的那世,她已经经历了四个世界,爱上了三个人,如果他们有转世的话不知道和她还会不会相遇,等等!
月玉儿的脑子突然冒出了一个很怪异的想法,元戈、天赐和彭天他们有时候总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难道他们的前世自己都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