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在这个春色秀丽的河堤之上,一男一女这样静静的拥抱着,女子皮肤如雪,嫩滑如玉,如同一个安安静静的小猫,颔首枕着男子的胸膛,一双眼睛里满是茫然,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又似乎根本没有意料到。
男子则显得镇定了很多,一双睛滴溜溜的乱转,不断的偷瞄着怀中的女子,一双大手更是使劲的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似乎在细细的感受着什么。
一阵微风传来,衣衫单薄的女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如同后知后觉的树懒一般,猛地醒悟了过来,紧接着,一声震人耳膜的尖叫便从女子的口中传了出来。
“啊,你这个登徒子,我和你拼了!“
张小姐屡次被他欺负,然而却没有这次这般,如此“干净“的被扒了精光,虽然在白大少眼中,这只是一个穿着超短裤的现代时尚女郎的形象,司空见惯;但是在张小姐眼中,却是失了自己最后的清白,与这登徒子坦诚相见了。
这让她怎能不羞愤、不气恼?她从小接受着传统的贞洁教育,然而却被白政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了戒,这怎能让她不羞愧?张小姐内心百种滋味涌上心头之下,只想马上死去,才对得起父母的教导之恩。
她秀拳如同雨点一般打在了白政的胸口之上,劈啪作响,眼泪伴随着拳头的,滴滴落在自己的袖口,白大少的胸口,打湿了一片。美人流泪自然也别是一番光景,先不说其中的凄美之色,就说这美人哀怨之泪,也不是任何一个男子可以轻易消受的。
白大少满是尴尬之色,手足无措,他虽然有胆敢抱人家,但是却对于张小姐美人泪有些束手无策,任由她捶着胸口,嘴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淑清妹妹,你别哭啊,我,我……我给你穿上衣服!”
白大少手中还拿着张小姐那件破裂的衣裙,说着便胡乱的向张小姐身上盖去,然而这是女子的衣服,而且还破裂了,岂是白大少可以穿上的?所以这个愚笨的家伙往张淑清身上划了三四下,也没有给张小姐穿上。
反而让张小姐更加的哭泣起来,唉,白大少这个榆木脑袋,平日里看起来鬼精,但是在张小姐这怎么屡次犯糊涂呢,本就把人家给扒了个精光,反而还要再提起来我扒了你的衣服,这不是说,张小姐,你没穿衣服,我来给你穿衣服,这样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白大少此时要是聪明些,还不赶紧将自己的长衫脱下来给人家女儿家披上,免得美人尴尬羞愤,亦或者受了这春寒,那罪过可就大了。
终于,在又尝试几次以后,白大少自知自己水平有限,穿不上这衣服,久未开窍的脑子终于开了窍,将还在哭泣的张小姐往怀里猛地一紧,粗暴的止住她的哭声,搂着她将他宽宽大大长衫脱了下来,然后不顾张小姐的挣扎,硬是套在了她的身上。还用力地紧了紧领口。
“你这登徒子,这是做什么,谁稀罕你这破烂的衣服,我,我,我——”
张小姐梨花带雨,已然失了方寸,被白政硬生生的穿上衣服,顿时挣扎起来,但是刚刚从白政那宽大的衣服里露出一双香肩,她便立马停了下来。
此时她里面只穿着亵衣,下身也只着着一个宽松的短裤,这才刚刚将自己的身体遮住,若是再主动敞开,被这登徒子看了去,岂不是得不偿失?张小姐突然 意识到这一点,手中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感觉怀中的美人已经不再挣扎,白大少终于松了一口气,向怀中看去,只见张小姐紧紧的拽住衣服的领口,将大半个脑袋都缩在了衣服领子里,如同一个正在面对坏蛋的小丫头似的,样子害怕地不得了。
看她如同受了惊得兔子一般,对自己百般提防,白政不禁摸了摸鼻子,心道自己有那么可怕么,不就是一不小心拽了一下,然后出了点意外嘛,用得着如此提防老子?想我这样满面正气、两袖清风,坐怀不乱、心地善脸得人,可真是不多了。
他在这里满是感慨,张小姐却仍旧止不住的落泪,见白政脸上阴晴不定,也不知说些解释或者安慰的话,张小姐不免阵阵神伤,这个坏蛋,看来真的是不在乎自己,对自己没有一丁点的感情,自己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他却仍旧在那怡然自乐,可真是一个狠心的人。
张小姐越想越觉得黯然神伤,越想越觉得没有什么活头可言,不免的抹着眼泪想要抽身而去,可是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被那坏蛋抱得甚紧,根本难动丝毫,也就放弃了离去的念头。
张小姐心中失望透顶,自己安慰自己道,算了,就由这个坏蛋任意妄为吧,反正自己也已经“不干净“了,他若是想做什么,便做吧!
她这样想着,反而内心安静了下来,将一切都看淡,将一切都看开,只想着这个坏蛋欺负完自己之后,自己便寻一个荒山野岭,然后搭一个茅草屋,青灯古佛,了却一生。
张淑清停止了哭泣,靠在那坏蛋的怀中,静静的等着那坏蛋来欺负自己,她那凄凄的样子,如同暗夜里悄然绽放的昙花,有一种最后一展的凄美之感,让一旁瘙痒不已,正盯着她猛看的白大少心中猛然一窒。
“淑清妹妹——“
白政看着张淑清轻柔的唤了一声。
张小姐听见白大少的呼喊,眼角一亮,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个圈,却倔强的没有流出来,抬着光洁的下巴,抿着小嘴,静静的看着白政,等待着白政的下文。
看着张张小姐眸子中的倔强和怒色,白政顿时感觉万分的难办,坏了,哥好不容易在美人面前建立起来的良好形象又毁于一旦了。尼玛,老天,你这是玩我呢,为什么这么多的巧合都让我碰上了呢?
老子以前玩的是强吻,现在好了,老子现在成了“强脱”了。妈的,古人的衣服怎么就这么不结实呢!
看着张淑清倔强的眸子盯着自己丝毫没有转移一下,白大少不知在哪开口好,只得干瘪瘪的开口道:“淑清妹妹,好久不见!”
尼玛,好、久、不、见!!
开口便是这一句,好久不见。白大少却是够厉害的,昨天认识的人家,今天再见,却直接来了一句好久不见。而说完这一句,白政便后悔了,在心里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艹,白政你往日自认口才一流,雄辩第一,如今说话怎么都不会了,还好久不见,你再这个样子可真的是,好,就不见,了。
张小姐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美目闪了几下,道:“白大公子贵人多忘事,昨天还和小女子吟诗作对,今日却说好久,不知白公子的好久,是多久呢?“她说着,想起了昨日两人共处的那些场景,不免的又是一阵神伤,眼中蕴满了泪水,但是她从小失了母亲,养成了临危镇定的品质,虽然心中已然万分难受,但是表面上却强撑着将话说完了。
只是这神情却让人感到十分心痛,此时的张小姐就像一头失了伴侣的小母狮,无依无靠,又恰巧遭到别的雄狮的觊觎,她反抗即被种族驱逐,她不反抗即被玷辱,这种矛盾的心理说不出,也道不明。就如同深陷泥沼的人,不挣扎,缓缓下沉,但结局会死;挣扎,死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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