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时间差不多了。”
迟墨没有开口,任凭司机随意在大街小巷逛。
他看着窗外的风景,心却惦记着那位女孩,她的笑容令自己记忆深刻。
她是铁打的女汉子吗?不怕痛,额头的伤,不好好处理会留疤,但她似乎满不在乎。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调头,回咖啡店。”
阿晨很是费解,终究忍不住询问,“少爷,您这是……”去干嘛?他看了眼手表,时间紧迫,少爷到底想干嘛。
预订晚上八点的飞机,从小镇到机场一个小时的车程,少爷再不去会场勘察,今晚飞不了。
“你们在这等我。”
迟墨优雅高贵的走进咖啡店,直接找到店长,讲明事情原尾,并交代了来意。
店长瞥了眼门口工作中的羡羡,思索再三,点头应允,迟墨转身走出咖啡店。
毋庸置疑,这位器宇轩昂的贵公子出现本来就容易引发关注,再来他现在去的方向正好是徐羡羡所在的方位,大家一时好奇心爆棚。
他伸手拽住徐羡羡的手腕,没有任何提醒,将她拉离原来的位置,身后另一位同事准确接替她的工作。
“喂,你是谁?拽我去哪?”
徐羡羡挣扎着脱离他的束缚,可自己压根不是这个陌生男子的对手。
“去医院。”
“什么,不去,我没事,你想干嘛。”莫名其妙的人,干嘛无缘无故托她去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眼看自己离咖啡店越来越远,到手的全勤可能飞走,她一阵胸闷。
一路拉扯,却没人上前帮她,徐羡羡就这样半推半就的坐入车内,两面夹击,她无处逃生。
“这位先生,且不说看病是个人意志驱使,你这样强迫算什么?”法治社会,和谐社会,她是光明正大被劫走?
“你的伤我造成,理因负责确保您身体无恙,就当我买个心安。”
什么你心安,知道就别撞啊!
心中各自腹诽,面上还要详装有礼,“不用,我的身子我清楚,一点事儿都没有。”
她的全勤,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泡汤了,他真是自己的冤家,碰上就没好事,她都不计较自己被撞,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如果她没失忆,他们根本不认识,他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自己在不知情下得罪他?
“别担心医药费,我出。”
“谁担心医药费,我担心全勤被扣好吗?最后一天,白费啊!”徐羡羡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人真是一点不讨喜。
迟墨轻佻剑眉,平缓的开口:“多少,我补给你。”
徐羡羡迅速抬头,两眼放光。
她颤抖着伸出一个小树叉,“两百。”
迟墨给阿晨使了一个眼色,两百大洋立刻奉上。
阿晨腹诽,两百而言,至于吗?
徐羡羡二话没说伸手准备去拿,突然,她暂停下一步动作,自己真的收下这两百,岂不是成为违反自己的准则。
不拿?这钱本该属于自己,不拿对不起冲她笑的毛爷爷。
矛盾啊矛盾,如果她没有原则多好,可惜呀可惜。
“不要了,我不拿嗟来之食。”
她傲气的开口,人穷志不穷,总要留尊严在。
她倏地安静下来,不在做无谓的挣扎,乖乖的随他去了医院。
阿晨忙前忙后的替她办理检查,徐羡羡看到手中的单子,吓了一跳,全身检查?她只不过是擦伤,有必要全身检查,费神费力,费心。
“不不,不用,全身检查,我真的没事,别浪费钱。”全身检查,太麻烦。
迟墨没有接口,冷眼斜睨着她。
目光好犀利,徐羡羡被震慑,闭上嘴,禁声。
哼,不懂好人心,花你的钱,检查就检查。
挂了vip,一路畅通无阻,不用排队。连报告,隔天就能出,徐羡羡不得不感叹,有钱就是好办事,效率杠杠的。
“明天,来拿报告。有问题可以打这个电话。”迟墨递给羡羡自己的名片。
尽管接过,徐羡羡十分肯定不会打电话给他,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
还算具有绅士风度,将她送回咖啡店。
待徐羡羡回去,咖啡店的特卖结束。
“羡羡,回去休息。”店长一身白衣配西装裤,斯文和优雅并存,体贴的说道。
和往常一样,咖啡最忙碌的时段过去,接下来清理工作,完了就能下班。
“店长,下个月开学,我的暑期打工就到今天为止。”徐羡羡再一次提醒道,其实一开始打工,她就有说。
“嗯!学习重要。”
男店长温柔的看着她,宠溺的摸了摸羡羡的脑袋,两个月的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即过,他竟然有些舍不得这个讨人喜欢的丫头。
和咖啡店内所以同事寒暄,拥抱后,她准备回家。
沿路走着,她终于想起自己宝贝脚踏车还被她遗弃在不远处。
咦,修好了?她查看一番,真的好了。高高兴兴骑着宝贝的脚踏车回家,只是“嘎吱嘎吱”,让人听着胆寒,命不久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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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墨耽搁良久,再次回到车上,驱车到地皮,天色已黑,勘察什么简直天方夜谭。
“少爷,不如留宿一宿,明日一早再来,中午再飞回去。”阿晨认真的开口,他将自己设想说出。
迟墨点头,看来只能这样。
诡异的事发生,刚坐上汽车,轮胎爆了,根本无法回下榻的旅馆。
夜晚来临,一辆路过的骑车都没有。
“你们怎么在这?跟踪我?”
徐羡羡有个好习惯,每天吃完晚餐,要和爷爷出来散步,正巧遇上他们。
“羡羡,你朋友?”
“不是,不知道哪里的野人。”徐羡羡微微蹙眉,不善的盯着这群不速之客。
徐爷爷看出他们有难,热情的询问是否需要帮忙。
阿晨率先开口询问,“这里有旅店,租车等设施吗?”
“当然没有,咖啡店附近才有。”
……
一时间,竟然有种走投无路的感觉。
“没关系,住我们家如何?”
“爷爷。”
怎么能让陌生人住他们家,他们家老的老,女的女,再好心也不能接收两名正直壮年的陌生男子,何况还是和她结下梁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