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绅周身带着一股杀气,苏以西像是没有看见他那张想杀人的脸,笑的特别的狡猾,像是一只算计猎人的狐狸。
“说一百遍也是一样,我看不起你,你就是犯贱!”
她一说完,就连她身后的两名彪形大汉都虎躯一震,不敢直视霍祁绅的双眼,努力隐藏自己的气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的退了出去。
接下来的画面,大老板一定不会希望他们看见。
霍祁绅猛地站起身来,苏以西就像是知道他接下来的举动,立即往后撤了好几步。
她成功惹怒了霍祁绅,而失去理智,迷失在自己怒气中的男人,是最容易冲动的。
“你给我过来!”霍祁绅怒气腾腾的望着苏以西,犹如一头发狂的猛兽,冲出了牢笼,锋利的利爪只要轻轻一挠,就能让敌人嗝屁。
他扯开了领带,双眼微微泛红,苏以西一见他这个动作,那一天的阴影就扑面而来,他绑着她的手,对她百般羞辱,根本就没有一丝怜惜。
苏以西的呼气急促了起来,她蓦地拿起了桌边的餐刀,眼中带着决绝,“我受够了,你不是想要我吗?那你只能得到一具尸体!”
“你舍得自杀吗?”霍祁绅面上冷峻,当苏以西拿起餐刀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子收紧,带着些许的疼痛,那陌生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苏以西手上的刀,餐厅内的刀一般都不会太锋利,但苏以西用它抵着自己的脖子,那吹弹可破的皮肤,一下子就被刺破了。
“你不是逼我吗?我宁可死,也不想跟你睡,霍祁绅,你现在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失败了吧?!”苏以西的手心冒着冷汗,她感觉细小的痛觉从脖子上传来。
妈蛋,刚才太紧张,用力过猛,脖子好痛!
“你是为沈夏淮守身?”霍祁绅不是滋味的说道,他都不知道,原来苏以西是这么贞烈的女人!
苏以西的眼中闪过一抹莫名,随即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对,我就是为他守身,我们在一起七年,你应该也知道,何必自讨没趣!”
“好好好!”霍祁绅连说了三个“好”,他眼中的光芒慢慢的黯淡了下来,从来没有人能够让他产生过挫败感,而苏以西这个女人,这个被他鄙视的女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让他尝到了失败和羞辱的滋味!
他丢开了手中的领带,看见苏以西的眼中有着迫切想要离开的情绪,她不想跟他呆在一块儿,哪怕是一秒!
“你走,别在我面前出现,否则,我不会再放过你!”霍祁绅说的咬牙切齿,他刚一说完,苏以西的眼中就轻松了起来,似乎离开他,是一件令她愉快的事。
可她仍然不敢放下手中的刀,生怕霍祁绅会反悔。
她跑了出去,身后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飘溢,苏以西犹如一只被困鸟笼的小鸟,在飞出鸟笼的时候,尝到了自由的快乐。
苏以西跑出了餐厅,丢开了手中的刀,她捂着脖子,痛吟了一声,转过身,仰起头就见到霍祁绅高大的身影站在床边,目光冷冽。
他看着苏以西上了一辆出租车,唤来了保镖,“跟着她。”
苏以西回到了公寓,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她赶紧进了浴室,照了照镜子,脖子上有几点红色的血迹,不过伤口细小,过几天就能恢复了。
她清理了一下伤口,贴了一张创可贴,就熄灯休息了。
而在她的楼下,一辆黑色的轿车在黑夜中犹如一头窥探猎物的猎豹,静静的观察着自己的猎物,一到时机就会迅猛的窜出,不给猎物一丝喘息的机会。
霍祁绅坐在车内,看着楼上的那扇窗亮起了灯,又熄灭,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他拨通了梁栋的电话,梁栋已经在温暖的被窝,刚要入睡,床头的电话就惊悚的响了起来,他懊恼的拿起电话,恨不得将其摔碎!
但他一看是老板的电话,立刻清醒了过来,正襟危坐的接通了电话,“boss?”
“想办法把沈夏淮支走,给你三天时间!”
梁栋听见霍祁绅冷飕飕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心里打了一个寒颤,“要支走多久?”
“时间越长越好,最好别让他再回来了!”霍祁绅的声音透着一股森冷,梁栋不知道要不要当真,如果沈夏淮真不回来了,那苏以西的事业该怎么办?
难不成,boss想要鸠占鹊巢?
梁栋还在愣神的时候,霍祁绅已经挂断了电话,他看了一眼楼上,沉声道,“回去!”
翌日,前一天晚上,徐若云被揭露真面目的事,很快就在圈子里传开了。
那一晚,参加宴会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徐若芸这事一出,就连徐家都跟着被抹黑了。
徐若芸被徐夫人一阵数落,不仅徐若芸的面子没了,就连她也觉得面上无光!
“都是苏以西这个贱人!她勾引祁绅,还败坏我的名誉,现在我都没脸见人了!”徐若芸哭丧着脸,眼中对苏以西却是又恨又怨,昨天苏以西故意刺激她,还把她的老底给揭了,让她在所有人的面前丢尽了脸面!
不仅如此,霍祁绅对她的态度也变了,她将这一切都归咎在苏以西的身上,如果她没有说那些陈年旧事,她还是s市内名流圈内的淑女,而不是被人鄙夷的恶毒女人。
而霍祁绅对她一直都是冷淡的,他只是懒得应对,给了徐若芸一种彬彬有礼的错觉。
真实的他,冷血又毒舌,看不顺眼的人张嘴就奚落,从来不顾及别人的脸面,谁叫他背后有霍氏撑腰呢!
“你还有脸说!苏以西这个小贱人鬼心思多着呢,你不躲着点,非得撞上去!”徐母愤愤,恨苏以西的歹毒,又气自己女儿太蠢,根本就不是苏以西的对手!
“我,我就是看不惯她缠着祁绅,还有那些男人,看着她的眼睛都泛绿光,她不就是有一张狐媚的脸吗?还有什么?!”徐若芸一改在外的柔弱,满脸的妒恨和狰狞,她明明不比苏以西差,为什么那些男人的眼里只有她?
她气的大叫了一声,吓到了徐母,她见女儿面目扭曲,眼中有着浓浓的恨意,她又何尝不是呢?
苏以西就应该跟她那个贱人母亲早早的去死,她真后悔,当年为了彰显自己的豁达,放过了她们母女,让苏以西现在威胁到了自己女儿的地位!
她抱着徐若芸,宠溺的说道,“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为了那个贱人,不值得!”
“可我就要这样放过她吗?她把我害的这么惨,我一定要她没好果子吃!”徐若芸拉着徐母的衣袖,气恼不已,她要苏以西不得好死,她要把苏以西从神坛上拉下来,让所有人都看到她丑陋的一面,她不过是一个女佣的女儿,下贱,卑微!
徐母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轻柔,但字句中,却透出毒辣,“她这么欺负我的女儿,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不过,现在我们先忍忍,等时机一到,我就狠狠的收拾她,帮你出气!”
“妈,我忍不下这口气!”徐若芸恨恨的说道。
“你必须忍!这次你败在她的手上,就该学乖,以后别这么冒冒失失了!”徐母的语气严肃了起来,让徐若芸的身子颤了一下,纵然心中不甘心,也只能听从母亲的话。
徐母的眼中掠过一抹恶毒,苏以西,你让我的女儿在人前丢脸,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卑贱肮脏的一面!你只配让我们踩在脚下,苟且的活着!
梁栋的办事效率很快,沈夏淮还没来得及问苏以西那一晚的事,就急匆匆的离开了s市,飞往了米兰。
苏以西只得到了他一条短信,让她乖乖的等他。
苏以西没放在心上,对梁栋的匆匆离开,早已经习以为常。
夜幕下的s市打着魔魅的气息,它不断吸引着男∣男女女迷失在黑夜中,不断的沉沦,堕落。
魅色,s市有名的烧金窟,司明楠坐在二楼的包厢中,望着楼下舞池中的男女,眼中掠过一抹凉薄。
蓦地,他的眼眸定格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那妖娆的身子靠坐在吧台边,正在跟一个男人说些什么,那男人意兴阑珊的离开,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司明楠对着服务员勾了勾手指,在他的俄日按低语了一番,目光灼灼的看着楼下的苏以西。
苏以西靠着吧台,端着一杯鸡尾酒,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块儿,姣好的面容带着一抹红晕,增添了几分妩媚性感。
“苏小姐,司先生想请你喝几杯酒。”服务员身后还跟着两个保安,态度是毕恭毕敬的,但字里行间却是容不得她拒绝。
苏以西慵懒的瞥了他一眼,喝完了杯子里最后一口酒,嘴角挂着清浅的弧度,不易被人察觉。
她站起身,眼眸中有着一抹迷离,“走吧。”
司明楠在包厢内来回踱步,没多久,门口就传来的声响,他看见苏以西像个妖精似得走了进来,摇曳生姿,活色生香。
“听说,你找我?”苏以西的嗓音带着喝过酒后的沙哑,她靠在门边,双颊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