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向张芸茵瞧去,又把目光投向了曹承,心里有了主意,说道:“要不,你以后和芸茵练武如何?别看她柔柔弱弱的,但武艺并不输于你。”
曹承一听,心想:“大哥真懂我心。”说道:“小弟求之不得。”向张芸茵问道:“不知芸茵意下如何?”
张芸茵一笑,说道:“老爷吩咐,我必定听从。”
吕布笑道:“那就好。”
自此,曹承一有暇,就登门上吕府,找张芸茵一起练武,以练剑居多,偶有骑马、射箭。吕瑕吵着要学习箭术,曹承想起当初对她承诺过教她箭术,于是抽出时间教她,吕瑕不需小弓小箭,非要用战场上所使的弓箭,让曹承不由自主的赞叹。她年纪小,力气却很大,轻易就能拉弓。而且她学得挺快,再加上曹性也在教她,不久,吕瑕的箭术有了些火候。
“耶!又是红心!”吕瑕离靶子十步距离,长箭连射三下,十分准确的射中了红心。“我又有长进了!”吕瑕乐开了花。
曹承见吕瑕一副天真无邪,满脸笑意的样子,也感到高兴,并暗自称奇,说道:“你资质聪慧,力气不小,比常人强上十倍,你真的九岁吗?”
吕瑕笑道:“当然,你是不是羡慕啊?”
曹承道:“等你长大了,肯定更棒,到时候和你爹上沙场……”
吕瑕的小脚一跺,道:“可是爹不肯教我武功,非要过几年。”
曹承笑道:“那你要打好基础,你的箭术必须要到百发百中的地步,才能跟我和我爹比,所以你要多练。等你把这个练好了,再说吧。”
吕瑕继续练习射箭去了,曹承和张芸茵继续练剑,时而切磋几下,两人各有胜负,实际上很多时候曹承怕失手伤到张芸茵,无法发挥实力,才败了几回。
二人练剑累了,坐下来喝茶歇息。曹承道:“芸茵,你的剑招既柔美且灵动,看似花架子多,但毫无破绽,真是难得。”
张芸茵浅浅的喝了一口茶,捧着茶杯,道:“曹大哥的剑招也不差啊,出招不仅迅捷,而且威力不弱,最难能可贵的是,一般用重招的人,体力消耗大,而你使出重招,依旧神定气闲。”
曹承微微一笑,道:“其实这没什么好炫耀的,用重招还得瞧准时机,最好在对手门户大开使出来,打他个措手不及。不然,轻易使出,对手还是很容易接住你的重招,等你快要坚持不住,你就会落败。”
张芸茵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曹承道:“休息够了吧,要不要再来一场?”
张芸茵一笑,道:“好啊,再来。”
两人手里持剑,摆好了姿势,曹承道:“看好了,这招就叫做……”话音未落,只听大门“吱呀”声响,两人回过身来,只见有不速之客推门而入。
那人是一名少年,看样子十八、九岁,身穿青色轻衫,那张俊朗的面目,十分苍白,连嘴唇都没有血色,他是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走进来的。
曹承和张芸茵立即警惕了起来,曹承道:“你是什么人,为何闯入?”
那少年有气无力地说道:“唐周杀我……”之后,瘫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张芸茵不知所措,问道:“此人来历不明,我们该如何是好?”
曹承正在沉吟,只听门外有人叫道:“这位大人,我们府上怎么可能入刺客呢,小的一直守在门口,都没看到。”
只听另一人冷冷的道:“我亲眼见他翻墙入此处,不会有错。”曹承从门缝看去,只见那人身着镶紫边龙纹黑袍,头戴兜帽,脸戴一个紫色的大面具,身上还不两名随从。曹承心想:“看他装扮,应该是大哥跟我说过的,董卓手下的神秘组织,飞熊七使,他应该是其中一个。”
曹承不再多想,说道:“芸茵,你扶着这个人,先把他藏好,我来应付。”张芸茵点头答应,她扶那少年起来,向自己的睡房走去。
曹承心想:“我倒要看看来者闹什么名堂。”于是,推门而出,向那黑袍人迎面而来。
吕府的守卫见曹承出来,放下心来,说道:“曹都尉,吕将军和夫人都不在,你就说几句话吧。”
曹承笑道:“当然。”
那黑袍人拱手道:“在下是董丞相麾下飞熊七使的“烈阳使”,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当他说到“大名”两字时,就故意拖长声音,似有嘲讽之意。曹承岂会听不出来,不动声色,笑道:“大名就没有,小名还是有的,叫做曹承,说出来刺阁下的耳,还请烈兄莫怪。”
烈阳使心觉好笑,道:“我不姓烈,烈阳使只是我的称号。”
曹承“哎呀”一声,道:“抱歉,那请教阁下的大名?”他说到“大名”两次,也拖长声音,还加重语气。
烈阳使心里不悦,他见曹承年纪不大,似乎地位不低,本想讥讽一下曹承,但没想到碰壁,道:“恕我无意透露姓名。”
曹承笑道:“说出来嘛,你不肯说,是不是因为名字不好听。”曹承说话如此随意,旁人均笑出了声,包括烈阳使的两名随从。
烈阳使心里大怒,心想:“这个臭小子怎么这么狂妄。”也不好发作,没有答他,说道:“客套的话不说了,敢问曹都尉,可曾看到有人闯进这里。”
曹承拿起剑,往剑上吹了口气,又望了几眼,说道:“这里戒备森严,苍蝇都飞不进来,你说会有人闯进来吗?如果有,早被我一剑砍了。”
烈阳使有求于他,便把口气放客气一点,道:“但愿如此,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请你带我到处查看,希望你不会介意。”
曹承说道:“我偏不,如何?”
烈阳使道:“还请你不要开玩笑,毕竟此人不简单,必须要立即抓到他。”
曹承道:“我凭什么让你们在这搜查?”
烈阳使继续强压怒火,说道:“算我求你了,如何?”
曹承眯着眼睛,哼了一哼,缓缓说道:“不行,就是不行。”
烈阳使大声道:“如果他潜入贵府,对府中之人不利,你待如何?”
曹承仰天打个哈哈,说道:“那人又不在这里,我凭什么让你在这搜?”
烈阳使一愣,随即急问:“啊?他……他不在这里?”
曹承道:“是啊,我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从另一边跳墙出去,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烈阳使扶额道:“你怎么不早点把话说清楚!”
曹承笑道:“你又没问人在哪里,你只说在这搜查,我可不答应。”
“恕我打扰了,告辞!”烈阳使一脸不悦,转身而去。
吕府的守卫道:“这人来到这里时,就很狂妄,被曹都尉羞辱几句,大快人心啊!”其他人纷纷赞同。
曹承笑道:“哪里话。”心想:“他还想嘲讽我呢,羞辱了他真痛快。”吕府的下人们散开,各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曹承去张芸茵的房间,张芸茵用金疮药为那少年治伤,他已悠悠醒转过来。
曹承问道:“芸茵,他的伤如何了?”
张芸茵指着那少年胸膛上的伤,道:“你看。”
曹承凑近一看,吃了一惊,那少年细皮嫩肉之上,有数枚极小的针伤,伤口开始发黑。
那少年咳嗽几声,向两人抱拳拱手,道:“多谢两位救命之恩,马郃,马升飞感激不尽,不知两位尊姓大名?”
曹承笑道:“大名没有,我叫曹承,字少君。”
张芸茵道:“我叫张芸茵。”
马郃点点头,道:“原来是曹公子和张姑娘。”
张芸茵道:“你的伤势不轻,必须要好好调养。”
马郃闭目道:“唐周这厮不好对付,我真是失算。”
曹承问道:“唐周?原来烈阳使叫唐周啊,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和他之间有什么过节?”
马郃恨恨的道:“他以前是黄巾军,我与他有杀父之仇。”
曹承道:“原来那家伙是黄巾贼啊,黄巾贼不是好东西,没少滥杀无辜,你父亲就是死于当年的黄巾之乱,对吗?”
马郃摇摇头,道:“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总之是……算了,说不明白的。”曹承还道他不愿提及伤心事,便不再多问。
马郃道:“我刺杀他不成,反被其用暗器所伤。这次失败,下次我还是会找那家伙报仇的,咳咳咳……”情绪一激动,重重的咳了起来。
张芸茵连忙道:“你的伤尚未痊愈,报仇之事,应该搁在一边。”
马郃勉强一笑,说道:“我自有办法的,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告辞。”说罢,起身正欲离去。
曹承心想马郃伤得不轻,不宜多走动,说道:“等等,不如,你住我府上,静养一段时间,如何?”
马郃摇摇头,道:“这不太好吧,我被会连累你。”
曹承笑道:“没什么不好的,我这人优点少,却爱多管闲事,就这样说定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