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速度极快的依次出现在小巷子里,五人统一身穿暗红色铠甲,其中一个明显领头的人打量了下周围,随后手一招,其他四人立马四散开来,警惕的盯着周围。
“这是?”领头人看了看周围,突然发现了地上的一摊黑水,眼神一缩,猛的回头问道:“确定就是这里吗?”
“是的,壹号大人,这边的兄弟传来信息,这边有明显的内力波动,内力来源不明,透露的气息和传闻中明显的相似。”壹号身后的人连忙回答。
“看来是真的。”
壹号闭眼沉默了几秒,猛的睁开眼,目光如炬的盯着几名下属,立刻下达了一系列应对指令。
“暗一,你留在原地,随时待命。”
暗二,你速去请干将大人,禀告这边的一切,我们需要干将大人的支援。
暗三,你拿着我的令牌速调附近没有任务的暗卫,地毯式的给我搜查清楚这里发生的一切,我需要准确情报。
暗四,你在这里继续盘查,不能漏掉一点蛛丝马迹。”
“诺。”
四人得令立马分开行动,眨眼功夫就消失在壹号眼前。
“看来,是要变天了,只希望这天不变的这么快,千年的时间还是不够啊。”望着天边的皓月,壹号摘下头盔,光洁白皙的脸庞裸露在了月色当中,摸着脸上明显的刀疤,壹号冷漠的眼眸透着仇恨。
“哈,怎么回事?睡个觉都不得安稳,真麻烦。”一个身穿青色长袍,头发凌乱的青年男子使劲的捶了捶腰,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向着重新戴回头盔的壹号漫不经心的问道:“壹号,出什么事了,有什么紧急军情?
“是的,干将大人,我感觉到了浓重的幽冥气息,具体是谁出手,还需要探查。”壹号男子指着地上一摊如墨般的黑水,向着走来的干将恭敬的答道:“经检验,这摊水半小时前有明显的生命气息,是被人用内力化为液态。至于其他信息还在探查中,其他的信息需要彻查后才能得出结论。”
“忍不住了吗?”干将摸了摸鼻子,神态漠然的背手看着远方,“看来维持千年的局面又要打破了,只是不知道谁又能在这中存活,真是有趣啊。”
“大人,需要禀告暗卫大人吗?”壹号犹豫了下,问道。
“不用!”干将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决定,“敌暗我明,我们目前要做的是查清一切,在彻查清楚之前,还不到禀告暗卫大人的时候。”
“壹号听令。”干将是个果断的人,在决定了应对手段后,立马神情严肃的下达接下来的指令,“我赋予你调遣其他七卫的权利,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摸清楚他们的意图,胆敢阻拦者,杀无赦。”
“诺”
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一排排的梧桐树照向一间50平米的一室一厅屋内,
屋内,两人,一男一女,女孩20岁上下,一身修长的白色齐身长袍遮住了她微妙的身材,她的五官精致无比,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女孩的对面坐着一个男孩,他端正的坐着,俊俏的五官在清晨温柔的阳光照耀下仿佛披着一层金光。他温和的看着女孩,嘴角抹着一丝动人的笑容,帅哥,美女,温暖的阳光,怎么看都是一副唯美的画面,只是从那男孩紧握的椅臂上看出他心里并不是表面这么平静。
李凌很郁闷,昨天他的三观彻底被颠覆,颠覆的同时又被一次次的刷新,
他居然看见了传说中才会出现的一幕,那一道霸道无比的气流,涌现出波涛的形状,夹杂着无法匹敌的力量摧枯拉朽般的横扫了眼前的敌人。
这些很明显不是现实世界里面应该有的东西,哪个年轻人没有武侠梦,但是当这个梦被证实的时候,叶公好龙的心态让受过良好的社会教育的李凌三观尽毁,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向对方确认是不是穿越的时候,他发现他被他要救的人给劫持了,是的,劫持了,这个世界农夫与蛇的故事还是太多了。
想起昨天脖子上的剑,以及这个女魔头冷冰冰的眼神,还有霸占自己大床让他睡沙发的可耻行径,李凌愤愤不平的同时也幡然醒悟,梦之所以是梦,是因为它的美好和能让人难以实现的事在梦中能实现,有了寄托,但是当你想的事情实现了,那么就和落地的凤凰一样了,如果昨天还有丝非分之想的话,那么现在彻底被打破了。
“这位萧女侠,这艳阳高照,旭日当空的,正是你拯救社会的时候到了,李凌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很优雅的喝了一口,组织了下语言淡淡的说道,敌强我弱,硬碰硬非明智的选择,李凌决定采取怀柔政策让她主动离开。
“铮,,,,说人话。”很显然萧一可是个很洒脱的人,只见她猛的拔出手中的剑,在李凌眼前晃晃,然后又按进去,最后目光灼灼的盯着李凌,威胁之意十足。
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虽然我和你在一起很愉快,但是我觉得我不能耽搁了你拯救世界的时间,不知你准备何时离开?
李凌嘴角抽了抽,阳光般的笑容没有散去,眼神温柔的看着萧一可,瞅瞅萧一可身旁那泛着银光的宝剑,尽量让自己语气和缓点,生怕触怒到这个喜怒无常的魔头,他可是看见那三个人是如何飞起来又摔倒的,这货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想赶我走?”萧一可眯眼,深深的看了李凌一眼,很干脆的点开了李凌的小心思,太过分了,还没有人能拒绝她萧一可,以前没有,以后也不可能有,如果不是这个人有点特殊,萧一可早就痛下杀手了,来个鸠占鹊巢。
“是这个意思。”李凌点头,光脚不怕穿鞋的,他昨天晚上躺在沙发上想了一宿,他必须尽快与对方划出界限,他明白他和萧一可不是一类人,层次不同,面对的人和事就不同,他可不想过刀光剑影的流浪生活,她这个怪脾气,谁知道惹了多少仇家?
他还是希望每天安安心心上学,吹吹牛,按时上下班,这样的生活才舒服,平淡才是福,至于萧一可恼羞成怒杀他灭口的事,李凌不觉得她会这么做,如果能做的话,凭对方的人品,李凌相信她绝对会做,但她之所以不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而就是这个原因支持着李凌这次友好的谈话。
“它指引我来到这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你,但它既然选择了你,那么就是个理由,所以我可以勉强的相信你。”
萧一可皱了皱好看的眉毛,看着这个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值得她称赞的男人,用十分不满外加认命的口吻接着说道:“虽然你一无是处,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值得称道的地方,但是这既然是命运的选择,那么我可以接受,毕竟用你们这个世界的话来说,鲜花往往是插在牛粪上,好白菜往往被猪拱了。”
李凌嘴角抽搐了下,呆呆的看着萧一可,他长了几次口,但是最终只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一副受害者嘴脸的萧一可。
他发现他居然无言以对,有时候无耻也确实是一个境界,但当你的无耻到达连自己都理所当然的时候,那么这才是真正的厉害。
“我可没有答应你住进来,这是我家,不是你家,如果你非要进来,可以,你给我一个我能让你住进来的理由。”
沉默了几秒,李凌大怒,反应过来了,太欺负人了,昨天晚上可是准备救她来着,虽然是最后是被她救了,但也不能磨灭他的初衷啊,明明是他受欺负了,结果却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似的。
“我做事不需要理由。”萧一可看李凌心意已绝,也懒得和他多说话,整了整衣袖,优雅的拿起杯子,轻轻的呷了一口,理都不想理气急败坏的李凌。
“没有那就请你离开,我这不是善堂,我们并不熟。”李凌一字一句的说道,他今天和她杠上了,非要她离开。
“非要找理由吗?”萧一可不屑一顾的看着坚持的李凌,淡淡的问道。
“是。”李凌瞪眼,寸步不让。
萧一可冷笑,刷的拔出剑,耍出两个剑花,往脸色大变的李凌脖子上一架,淡漠的笑道:“你的生命算理由吗?或者你觉得自己的生命不重要?这个理由够吗?”
“我-—”李凌张了张口,看了看脖子上泛着冷光的剑锋,哑口无言,然后,然后——
“我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