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子,均匀的洒在地板上,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仿佛在谈一场只有它们才懂的恋爱,刘泽睁开惺忪的眼从被窝里爬出来,感觉头有些晕,仿佛被灌喝了两坛酒,昏昏沉沉的。记得自己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到了一个白色的世界,里面有个人和自己说话,说他自己是神仙,之后就有些记不清了。
看来是这两天照顾酒馆生意累着了,不然怎么会这样难受,用力拍拍额头,伸个懒腰,想让自己精神起来,却听见堂屋里有动静,按说这贼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啊,都明天好一会了,还在别人家里干他人财物搬运工的工作,刘泽顾不得穿外套,蹑手蹑脚的向门边走去,尽量不让自己出一点声音,刚打开门却见一只女人的手向自己的胸口拍来。
那只手刚到门边又急忙缩了回去,这手的主人是一个还算清秀的美妇,头上插着一根素色的发钗,衣服嘛,很是得体,算不得雍容华贵,不过也不是一般人家能穿的起的,刘泽抬头看见这位美妇,急忙上前扶住美妇的胳膊,开口说道:“娘?怎么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贼呢!”
刘泽母亲一边拍着胸口,一边责备道:“你这孩子,走路怎么不出声?吓了娘亲一跳。还有你怎么不穿外衣就跑出来了,脸色还这么白,是不是着凉了?”
刘泽扶着母亲坐在床边说:“应该不是着凉,感觉自己没有发烧,还说呢,还不是你和我爹都走了,害得我自己在家操劳,我肯定是累的!对了,我爹呢?”
刘母轻笑:“还是你爹懂你,路上就在说,等回家了泽儿一定会抱怨自己在家受苦的。你爹正在堂屋等我叫你去吃饭呢!你快穿上外衣吧,小心着凉,我先去堂屋啦。”说着刘母已是站起向外走去。
刘泽等母亲出去后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不用再看账本了,一边穿衣一边感慨道:“血与泪的革命啊,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那艰苦的岁月啊,终于到了渴望已久的尾声;伟大的刘泽啊,你是我心中的英雄……”
还没等感慨完,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了,门前的人还是刘泽的母亲,只是这次刘母的脸有些红,应该是憋气所致,脸上的肌肉也有些僵硬:“我,我是想告诉你,哼,快点,咳,别让你父亲等急了。哼,哈哈哈……”刘母再也忍不住了,笑出声来,一边娇笑着,一边向堂屋走去,空留一脸尴尬的刘泽揉着头发。
堂屋的餐桌前正坐着一个人,这是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正是刘泽的父亲刘香,听见笑声传来,刘香看着走进堂屋的的刘母问道:“呵呵,偌婵,什么事情这样高兴啊?”不等刘母白偌婵说话,刘泽跑了出来:“娘,别说,千万别说啊!”刘母微微一笑,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对刘香说:“没什么。”
还没等刘泽松口气,白偌婵继续微笑说:“就是咱家泽儿成英雄了!呵呵呵……”刘香看着刘泽难看的表情,还有被揉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就猜到一定是自己这个小子说了什么话,不小心被他母亲听去了,不过还是装作惊讶的问道:“呀!泽儿,你来给为父好好说说这事!也让为父也高兴高兴!”
刘泽嘴角一阵抽搐:“额,这,对了父亲,这次你们去禹州城找到好厨子了吗?”
相比刘家小院的其乐融融,今天明月国皇宫里却显得很是格外的肃穆,就连国君楚川江都是束手站立在大殿旁边,明月国本在周边国家算是强盛,奈何今天来的却是国君楚川江平生想都想不到的人。
坐在上手龙座上的是秋风剑派元婴长老封长胜,后面跟着的同样是秋风剑派的弟子,三位金丹修士,二十余位筑基修士,至于炼气期的修士根本没有,可见秋风剑派势力之大!
坐在下首的又有嫦容派元婴长老秦沐灵,尚仙宗元婴长老张佋谦,两人身后又各站着三位金丹修士,和二十余位筑基修士,同秋风剑派比不相上下,应该是整体门派实力略显高低,这才分出的主次。
除了这三大门派,站在下面没有元婴长老的小门派又是数十派之多。什么豢灵宗,什么意鬼门……像这种小门派,或许今天刚刚建立,明天就被人取而代之了。
为了那缥缈的仙道,为了那些许的机缘,修真界的残酷又岂是凡人可想的?为了幻想中的长生不死,踏上这逆天而行的仙途,历经磨难,渡过天劫,不要说脚踏紫霞飞升仙界能有几人,就是这裂丹化婴,裂婴化神两重大关又有多少修士命丧其中?而且除此之外还有心魔阻挠,乱人心性,毁人道基!或许这就是那些小门派频繁更替的原因吧!不是无弟子可收,而是被人灭门了!
坐在龙座上的封长胜,斜看了一眼陪同楚川江,站在角落里的怀秋道人,朗声说道:“既然大家都到了,那就现在一起派弟子搜寻吧!也好早日找到那天外灵物,早日回门派复命。”
坐在下首的秦沐灵行礼道:“封师兄,那大魔宗的人现在还没到,不知又在谋划些什么?要不……”
“哈哈哈哈,这才多久不见,沐灵师妹就开始想我大魔宗的师兄啦?要是寂寞难耐,我也可以陪你啊!哈哈哈……”这时随着话音,一队身穿红衣的修士飞进殿堂。
“哼,郑亦清!罔你平白玷污了清正的姓名,如此不要脸面的话,当着小辈们的面都说得出口!”嫦容派的秦沐灵羞恼的说道。郑亦清却不以为是:“唉,沐灵师妹此话差矣,当着小辈怎么了?要是我大魔宗有哪个小辈,看上了你嫦容派的弟子,我郑某即刻就去嫦容派为其提亲!沐灵师妹你看如何。”
秦沐灵气的脸色通红,拔剑而起:“郑亦清!你这贼子……”尚仙宗的张佋谦见事情越闹越大,摆手道:“大家有事好好说,都坐下,都坐下,秦师妹,快将剑收起来。大家……”
不等张佋谦说完,那本是无理的郑亦清却又是冷哼道:“呵呵,张道友,这是在为我说话吗?当年我去迎娶佋颜师妹的时候,你好像不是这么好说话吧?现在夹起尾巴充好人,不感觉有些晚了吗?”
“你……你……”张佋谦本是为了众门派合力搜寻那天外灵物,却不料被这郑亦清如此顶撞一番,就像是不惜得罪秦沐灵也要讨好郑亦清,可人家还不领情一般,落得个吃力不讨好,还有苦说不出,当真是郁闷至极!
秦沐灵将张佋谦拉到一边道:“张师兄,莫要和这贼子纠缠,他这魔道善用的小小计量,还动摇不了我们正道之人的道心!”
封长胜也是不愿事情闹大,见郑亦清还要上前冷声说道:“哼,大家是来寻找天外灵物的,可不是来斗嘴的!还是早些散了吧,早日完成任务,早日回门派复命!”
“哈哈哈……我廖伟忠还没到,怎可说散就散?”这时又有一位身穿红袍之人飞进大殿。却正是今日黎明时分,刚接到冷空道人传信,匆忙赶来的大魔宗元婴弟子廖伟忠。
在座的除了大魔宗弟子,莫不都是一脸震惊,特别是角落里的怀秋道人,紧握的双手更是一颤,眼中的杀茫一闪而逝。那封长胜和秦沐灵齐声惊问道:“你真是一百多年前的那个金丹弟子廖伟忠?你怎么可能晋级魔婴?”
廖伟忠默然扫视大殿一圈,傲声说道:“呵呵,没错,我就是廖伟忠!”说着将目光投向杀意渐盛的怀秋道人身上,继续说道:“我也的确晋级魔婴不错!”
说完更是向怀秋道人走了两步,又环视四周所有人:“莫非,你们盼着我不能晋级魔婴不成?”又是话音落地,这次直接放出气势,压向周围站着的金丹和筑基修士,凡是被气势压迫之人莫不是感觉真元翻滚,气息紊乱,接着倒退数步。
如此一来,在廖伟忠和怀秋道人之间,便在人群中有了一块空地,此时廖伟忠更是加大气势,压向怀秋道人,寒声问道:“还是有些人认为我失去魔心炉鼎,此生便与魔婴无缘了?”说到最后,廖伟忠的声音更是加大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