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让崎阔去审一下抓回来的那个人。”
玄华对着谈宴吩咐完就劲直回了别苑里自己的房间,没有让谈宴伺候。
夜深人静,玄华睁着漆黑的双眸,脑海里回想着她们兄妹三人的灵玉。
梅儿的玉他没有见过,但是他与大哥都估计过梅儿灵玉的模样。小时候玩耍的时候,看着大哥的灵玉上面雕刻的是龙头样子,而自己的是带着龙爪的身子,上面的龙鳞栩栩如生。
在破庙看到古陶时,是觉得她手里的玉玉质和自己的那块很像,所以猜测到梅儿可能已经出事。
在栗山没有接到梅儿时他心里就隐隐担心,看到灵玉更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留在了破庙,除了谈宴,他身边的影卫全部隐藏了起来。
老天跟他开了一个玩笑,稍微有洁癖的他好不容易等到那女子醒来,却是个傻子,连记忆都没有了。
“嗤……蠢货”
玄华喃喃的说了这么一句,不再回想,闭上眼睛开始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
玄华今天穿戴着一件黑袍黑冠,整个人稳重严肃了许多。把谈宴叫进门说:
“谈宴,昨天的那个刺客现在如何?”
“回公子,那人嘴硬的很,崎阔昨晚审了他一晚上什么都没有说。”说着谈宴还露出一副气愤的表情。
谈宴这种搞怪的说话语气不管是什么场合都改不过来,这么长时间,他也早就适应,除了极烦躁的时候,一般玄华都会在听过后谈宴的回答后将他的语气自动忽略。
不再理谈宴,他脸色不变,准备向门外走去。
在别苑左拐右拐,最后进去了一间破柴房。
谈宴跟在玄华身后,最后进了一间密室。
……
……
此刻的地牢,除了能听到人的呼吸声就只有像水滴落地上的声音,玄华拐过一道牢门,看到正前方的刑架上正绑挂着一位身着破烂囚服,满身鲜血的男人。
如果他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正有一滴滴血珠沿着他的指尖滴落在地上!
而刚刚发觉的水滴声正是从这里传来!
“崎阔,如何了?”
闻声转过身来的崎阔,对着玄华一拜,恭敬的说:“回殿下,已经去掉半条命了,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眉头一皱,玄华站在离刑架两米远的地方盯着看了刺客半天,然后突然笑起来,却是阴狠至极。
走上前去,示意崎阔将人唤醒,崎阔拿起旁边的水瓢舀出一勺水泼到那人脸上。
玄华的脸上笑容依旧,等着对面的人醒来。
一会,对面的人抬起头来,盯着玄华,眼睛了充满了不屑。
“呸!”死死的盯着玄华的眼睛里爬满血丝。
玄华看他这样也不恼,只是笑。很久之后才开始开口。
“果然不愧是从宰相府里出来的人,沉着镇静。”原本有洁癖不屑触碰这里任何东西的手慢慢抬起来,摸上了对面人的头顶,然后逐渐滑下来,背过身去。
站在远处的谈宴仿佛觉得自家公子在那人的耳朵处稍稍停留那么半秒钟。
“听说孙宰相圈养了一批死士,个个骁勇无敌,今日一见,果然大开眼界。”
对面的人听玄华自顾说着,又闭上了眼,面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玄华见状也不生气,又抬起手来,快速的在他面前动了一下,再度把手摆到胸前之后,手心里多了一只带血的耳环!
无视对面人痛的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他声音低柔却一字一顿,字字生冷的继续说。
“我还听说,宰相府的死士个个都是有家室的,而他们的家人全部都在孙仲祥一人的安排下存活,每年他会给死士们五天的假期去看望妻儿老小。”
“如果我是孙相,绝对不会好好的替他们照顾家小。一个个的将人活埋了,好让他们早点入土为安才安心。”
玄华的声音在地牢里回荡,悠长森森,透着一股无边黑暗的束缚感。
一说完,对面的人立马睁开眼瞪着玄华,双眼通红,原本的无所畏惧变成怒目而视,恨不得立刻撕碎玄华。
“当别人的走狗就要有家破人亡的准备。”
玄华看到那人的样子,毫不在意,反而笑的更加阴冷,凑到那人耳边,低声说。
接着就立马转身往地牢外走去,脸上的表情已经换成一副邪肆挑着笑的样子,边走边对崎阔说:“处理了。”
谈宴见玄华出去,也跟了上去,心里不明白公子什么都没有审怎么就把那人杀了。
……
出了地牢,他们径直到了古陶所在院子。
站在门口一会,吩咐谈宴去太医院请杨太医来,他自己进了屋里。
古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高烧持续不退,听了下人的禀告后玄华让人退其出去,看着她不语。
古陶胸前挂着一颗玉石,玄华让丫鬟取下来递给他,拿在手中,仔细的摩挲着,上面雕刻的是一段尾巴,纤细优雅中透露出力量,给人以魅惑。
玄华看着这块玉一动不动,脑子里不断思考这映桃到底是谁。是栗山上的丫鬟,还是随意的一位姑娘,或者,是古陶妹妹?
听古庭十里说梅儿是和二舅与古陶堂妹一同下山的,并没有带其他的丫头跟着。
可是他在山底问附近的乡下人家时并没有人说有一男两女来过附近,所以很有可能他们在下山途中就遭遇了什么,不然不可能魇卫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上山的路是暗含八卦阵法的,寻常人只会在其中迷路,不可能上山,那就是山中有内鬼,然而他让人悄悄打探时也没有发现山上有什么异常。
像云雾一样,玄华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向他们逼近,看似平静却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时,下人来报说是杨太医到了。
玄华收起灵玉,对进来的杨武陵说:“劳烦舅舅跑一趟。”
杨武陵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义兄,师承古庭十里,有一手好医术,深得皇后娘娘的信赖。
话不多说,杨武陵已经放好医药箱,看到床榻上躺着的女子,走过去坐下就开始看诊。
手扶在古陶的手腕上,杨武陵惊疑的“咦”了一声,没说什么,过了一会站起来暗示玄华到外相谈。
“舅舅,映桃病情如何?”
玄华让下人全部退出去,然后问道。
杨武陵没有直接回答他,连连说了两次:“好生奇怪!”
想了一会似乎仍旧不得解法这才开始对玄华说:“那孩子的外伤都还好,只是左肩上的伤口有些深,多养养吃着药都会好,但要想与正常无碍就有些麻烦了,一会我给她再开个方子你让人一日两次的煎了再把药渣敷在伤口处。另外她还有些营养不良,体虚出汗,该是多日不曾进食的缘故。”
听了杨武陵的这些没哟一句是玄华想听的,所以直接自己问出口:“那舅舅可否察觉她是否失忆?”
“这个……”
“她没有醒来,我还不能完全判断。但是她的脑部确实曾被重物击中过,有可能会在脑内产生血块,造成失忆。”
“另外还有……我刚刚在替她诊脉时,发现她好像有过被催眠的痕迹。”
竟然是催眠!!!
玄华一听,瞳孔一缩,快速将眼里的震惊压下去,没有让杨武陵发现。
接着继续说:“舅舅可有解开这催眠的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