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亚睿和关以沫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在家里等得十分着急的初氏夫妇一见到初亚睿,就送上了一顿唠叨与抱怨:“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懂事,沫沫弄伤了脚,就该早点回家休养,你居然还带着她在外面闲逛,要是伤上加伤怎么办!”
“我已经好很多了,阿姨不要担心。”有些时候,关以沫会产生一种错觉,她会觉得自己才是江素盈的亲生女儿,因为这种感觉太温暖,太让人值得依赖了。
“我怎能不担心,你可是我的宝贝,是不是伤得很严重,居然要坐轮椅?”江素盈半蹲下身,仔细观察关以沫身上是否有大伤。
“韧带发炎而已,过段时间就没事了,保证还能活蹦乱跳。”关以沫握上江素盈的手。
“真这么简单?”江素盈还是不太相信。
既然话说不通,关以沫就想用行动来说服江素盈,她动了动身体,想要站起来,“要不我走两步给您看看,这样您就能放心了吧!”
这才动了一下,就遭到初亚睿的阻止:“妈,难道您想让沫沫疼上好几天啊!都说了没事,您就放宽心吧!我们没那个胆子骗您。”
初志文听了也帮着劝道:“我说你就不要小题大做了,既然亚睿说了没事就肯定没事,你何必呢!当心弄坏你未来的儿媳妇。”
“我这不是心疼沫沫嘛!要是亚凡那个臭小子在,肯定骂他一顿才解气,他是怎么照看你的。”江素盈把怨气撒在不在场的初亚凡那里!
然而被某人恰巧听见了,“谁在说我坏话呢!”门再次被打开,初亚凡从外面走了进来,这话又应了那句‘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
“你这段时间行为良好,值得表扬,没有什么坏话可讲。”关以沫给初亚凡做学期总结。
“爸,妈,听到了没,我这个学期可没闯什么祸,是不是该给一个奖励呀!”初亚凡坐到初志文身边,露出万分讨好的样子。
“才有一点进步,你就在这要糖吃,我可不想一下子就把你打回原形。”初志文推开一脸献媚样的初亚凡。
“初亚凡,看来你的地位还是一如往日的那么低。”他们一家子太过温馨了,以致忘了相功这个人。
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进入他们的耳中,关以沫略带疑惑地看着他,这张帅气的脸让她想起过去那个小伙伴,“相、功?”
“娘子好!”相功笑着回了一句,这便宜占得那么自然。
关以沫听到这个称呼,黑线爬上了额头,这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果然是你,这么多年没见,还是跟以前一样,用自己的名字占尽了女孩子的便宜。”
“谁让我爸给我取了这样一个名字,这可不能赖我。”相功放下行李,立马给江素盈送上一个熊抱:“阿姨,我好想你啊!”
“这小子的嘴还是那么甜,在国外骗了不少小姑娘吧!”初亚凡不愧是江素盈的儿子,问的话都是一个意思。
“哪有!我在国外都忙着学业呢!没空谈恋爱。”相功搂着江素盈的肩,嘟着嘴撒娇,你说一个大男生做这样的动作,他怎么就不嫌恶心呢!
“信你一成都无期徒刑。”初亚凡拿起茶几上的苹果,措不及防地将苹果扔给相功。
还好相功的反应还算灵敏,在苹果砸到他的脸之前,成功接住了,“谢了。”
“身手没有半点退步,想必你在国外没有落下锻炼。”初亚凡扔出一个苹果,自己则拿起一根香蕉吃了起来。
“那是自然,我怎么会让自己输给你。”好胜的家伙。
“要不要比试一场。”难得有旗鼓相当的对手,初亚凡双拳的火焰瞬间被点燃。
谁料初亚凡刚冒起的热火,就被江素盈的一番话给浇灭了:“既然你那么闲,就去后院除除草,你不是拿了一袋茉莉花种子回来吗!不用做啊!”
除草两个字令初亚凡这棵生机勃勃的小草,瞬间变成一株快要焉了的枯草。
“你什么时候爱上种植了,居然还是种花?”相功一向觉得初亚凡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这几年似乎发生了一些让他意想不到的事!
“那些花种是我的,只可惜我现在行动不便,只好麻烦亚凡。”关以沫顺便把几本关于种花的书籍交给初亚凡,“希望这些书能帮到你。”
初亚凡皱着眉去看这堆书,嘴角在抽搐,“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去弄吧!搞不好我会全弄死它们。”
“你只是做除草、施肥的粗活,其他的由我来做。”初亚睿拿走其中两本,随后补充一句:“其实种花对你来说也挺好的,可以磨一磨你的脾气。”
种花需要耐心和爱心,这正好用来磨炼一下初亚凡的性子。
“听上去挺好的,免得这个寒假,你又到处野,在家好好跟你哥学习。”江素盈的命令,初亚凡岂敢反抗:“遵命,母亲大人。”
闲事说完,说回正事,初亚睿推着关以沫到一楼的某间房:“你这段时间上楼不方便,所以暂时把你的房间搬到楼下。”
“知道了。”
“我的房间在对面,要是半夜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相功一边咬着苹果,一边看着那两个你侬我侬的人,他一脸八卦地凑到江素盈身边,悄悄地问她:“阿姨,这是什么情况?”
“还能是什么情况,我们家沫沫被我儿子承包了呗!”江素盈满心欢喜地走进厨房:“盛碗骨头汤给沫沫补补才行。”
兴许初亚凡之前被打击到了,现在他有些怨言,所以他对着厨房里的江素盈吼了一句:“妈,虽说以形补形是挺好的,但骨头毕竟是猪的一个部位,当心把妹妹补成一只猪。”
相功大笑着拖起行李,这个家给自己的感觉还是没变,依然那么温暖和谐。
相功刚踏上楼梯,才发现这个家少了一个人,他转过身去问:“怎么没看见以桐,都晚饭时候了,怎么还没见她?”
“她说今天有同学聚会,要晚点才回来,我们不用等她吃晚饭。”初亚凡才不相信关以桐有同学聚会呢!她八成是和陆子尘约会去了。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能看到以桐大美女呢!没想到空欢喜一场。”相功叹息一句。
“这家伙一见到漂亮女生就犯浑,我觉得他肯定是在国外惹了桃花债,所以才选择回国的。”初亚凡咽下嘴里的香蕉,他觉得这个推理十分正确。
初志文听到他的嘀咕,插了一句话:“你们两个都是一路子的,哪个不是从小惹祸到大的!”这小子还好意思说别人。
“爸,我好歹是你的亲儿子,你怎么老是拆我的台。”初亚凡委屈地眼泛泪光。
然而知子莫若父,初志文才不吃他这套:“你少来了,虽说你这个学期没惹什么祸,但奖励免谈。”
“爸!你太残忍了。”初亚凡抹了抹干净的脸,演技浮夸地奔回自己的房间。
晚上十点,长辈都去休息了,只剩下年轻一辈还没睡。
他们在后院围坐在一起裳月,顺便等关以桐。
正当他们聊得兴起之时,关以桐回来了,她透过大厅的落地窗,看到后院围坐在一起的人,最先进入她眼帘的人是相功,因为这张脸对她来说有点‘陌生’。
她看到小伙伴们都没睡,就走过去凑个热闹,“才放假第一天,你们就这么放肆了?”说完,她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关以沫旁边。
“姐姐。”关以沫见到她,原本有些担忧的心瞬间放下了。
“你怎么也跟着他们一起疯,你需要多休息,这样才好得快。”关以桐嗔怒道。
“没事,难得阿相回来,就今晚聊得有些晚了而已。”关以沫见关以桐的嘴唇有些干燥,赶紧递上一杯温水讨好:“不碍事的啦!”
关以桐接过水,服软道:“真是拿你没办法,下不为例,懂吗?”
“知道了。”
“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心疼这个妹妹,果然是好姐姐。”相功可没忘记关以桐从小就很保护关以沫,这份姐妹情真是难得。
“还用你说,倒是你,你怎么舍得回来了。”关以桐喝了一口温水,干燥的喉咙瞬间得到滋润,整个人舒服起来了。
“在国外混不下去了,所以得回来求生存。”这个玩笑召来关以桐的吐槽:“不会是你在外面惹了什么桃花债吧!以你的性格,该不会是你在外面搞大了别人的肚子,想不负责就逃回国了?”
这个假设得到众人认同,他们的点头被相功一一否决:“才不是呢!我虽然风流,但不下流。”
关以桐对此嗤之以鼻,“风流和下流是成正比的。”
“一字之差不能一概而论。”这两个人从小到大就是欢喜冤家,硝烟通常因他们而起。
“居然用了两个成语,不错哦!看来中文水平提升了许多,你当年选择出国是对的。”这两人又杠上了。
“关以桐,我们好歹是久别重逢,能说些好听的话吗?”相功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关以桐总是针对自己,过去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