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沫瞥了一眼竖着耳朵听的众人,眉眼含起一抹笑意。
她早就知道会有人这样问,干脆的说出来道,“我并没有消失,而是在一直移动,只是身形太快,你们看不到。”
这可是她沫哥的逃命绝学,快的连残影都看不到!
要不是莫名其妙就穿来这异世,她现在还在现代逍遥自在呢!
快的连一丝残影也看不到,这速度得有多快啊!
宗长眼里闪过一抹欣赏,“原来是这样,小丫头不错!”
武一子知道,这是宗长认同了他收这小丫头为徒,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干脆把拜师礼给行了!
“宗长,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请你来做个见证,让这小丫头拜我为师!”他乐呵呵的说道。
一语惊起千层浪!
武一子的鲜少收徒,有些门道的人家都摸了个清楚。
这么多年来,他只有过一个徒弟,没想到如今再次收徒,真是……太让人震惊!
似乎没看到众人的震惊一样,武一子手一托,一股力量把安以沫整个人托到空中,随后降落在高台上。
武一子一挥,一套茶盏出现在了空中,“小丫头,还不快敬茶。”
安以沫很快回神,原来这就是玄力,真是神奇!
她斟好茶,恭恭敬敬的把茶递给武一子,“师傅。”
既然拜了师,就要对师傅尊敬。
这一向是她的做人之道,对于该尊敬的,就尊敬。
武一子把茶接过来,朝天大笑三声,“好丫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武一子的第二位徒弟,若是谁人敢不敬,为师来替你做主!”
这话被他用玄力扩大音量,清晰的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众人已经张大了嘴,震惊得似乎已经消失了语言功能。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不能修炼的废柴,竟然被云水宗第一长老武一子收为弟子,要知道,云水宗长老,每一个都是诸国都要礼让三分的人物,更别提这位是云水宗第一长老,仅次于宗长之下的人物。
“这废柴,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终于有人回神,红着眼狠狠啐了一口,他也想成为武一子长老的弟子啊!
有这般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不远处的阴影中,站着上官夜,他灼热的看向和武一子在亲近说话的安以沫,他没有想到,废柴竟然能认武一子为师!
早知道,他就不解除婚约这么早了!
就冲着武一子这一点,他也得好好巴着安以沫啊!
不过,现在还不晚。
上官夜想到安以沫以前一见到他就低头羞涩,满眼爱慕的模样,再也站不住了,拔腿就往安以沫走的方向追去。
安以沫正听着令雨赢了多少晶石的叽叽喳喳,嘴角也蔓延上一丝笑意,像只小狐狸似的往自己的小楼走去。
身后突如其来的一声“沫儿!”让她停下了脚步。
她抬头往后看去,果然是上官夜这只渣男,哼了一声,脚步加快往前走。
正满心等待安以沫跑过来用爱慕眼神看着他的上官夜一愣,俊脸上有些铁青,他加快了脚步追上安以沫。
脸色不知何时恢复了正常,一脸温柔的看着安以沫,“沫儿,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我那时候也是被安淑巧那个贱人给蒙蔽了,才看不见你的好,沫儿,你就原谅我吧!”
安以沫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翻了一个白眼,“我说夜王,您老人家能不能忽略掉我?我对你怎么想什么兴趣都没,咱们什么关系都没,别叫我沫儿,叫我安以沫,或者安小姐,懂?”
原主的死因和这渣男有一部分关系,安以沫可没打算放过他!
她黑黝黝的眼珠子一转,狡黠诱人得紧,手放到戴着水月镯的地方,意念一动,一个小纸包就悄然出现在她的手掌心里。
上官夜被她这一说说的脸色黑沉沉的,男人的尊严心理过不去,直接想拉一把安以沫,却被安以沫躲开。
她瞅着不远处有人过来,直接把纸包里无色无味的粉末往上官夜脸上一撒,大喊道,“救命啊有流氓!”
叫你个渣男敢动手动脚!
上官夜措不及防吸进了两大口粉末,还被呛得鼻涕眼泪都留下来,狼狈极了。
令雨小丫头反应极快,直接护在安以沫面前嘴角抽搐的演起戏来,“你这个登徒子,怎么能对我家小姐动手动脚的?”
她家爱捣蛋的小姐哟,忍笑真的很累哒!
安以沫暗中掐了一下大腿,眼泪说来就来,泪眼汪汪的可爱极了。
小丫头真棒!
她暗暗在心里为令雨的机灵点了个赞。
来人恰好是云水宗的一名老师,见状立马把上官夜的双手反剪在后,“怎么回事?”
安以沫再掐了掐大腿,哭得更凶了,“老师,老师,他想对我动手动脚。”
那老师狐疑的看了一眼安以沫普通的五官,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眼里也闪过一抹同情不忍。
被泪水洗刷过的黑黝黝的眼珠子一瞅,老师心摇了摇,不再迟疑地把手里上官夜的手攥得更紧,信誓旦旦的说道,“这位学生放心吧,我一定会秉公处理,不让这登徒子兴风作浪!”
安以沫点了点头,泪眼汪汪的看着老师把狼狈的上官夜给压走。
令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捧着肚子,“小姐,您有没有看到夜王的模样,真的是好解气啊!”
回想起上官夜那张鼻涕眼泪横流的脸,安以沫也笑了,黑黝黝的眼珠灵动得很。
她给他撒的粉末可是独家秘方——断子绝孙散!
今后上官夜那恶心玩意儿,不可能再硬的起来!
她心情大好,挥挥手道,“今晚吃鸡腿,想吃多少吃多少,我请客!”
令雨立马欢呼一声,主仆两的笑声,一直飘荡,让人觉得如银铃一般悦耳动听。
……
安府。
安林,二夫人,和安蓉的母亲安露都带着面纱聚在大堂。
二夫人呜呜的哭着,声音好不惹人怜惜,“老爷,咱们是不是要一直这样见不得人?”
面纱下的脸,却是充满了恶毒。
安林气得摔了一个茶杯,这几天度日如年,他辍朝在家,不知寻了多少治伤的药,身上溃烂的皮肤却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
他磨着牙,“我今晚就去找那个小贱人,让她把解药给交出来!”
他们这一大家人的异样,是从安以沫离开那时候开始发作的,下药的一定就是安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