煽风点火,火上浇油,这是严晓晓的专长,基本上从小到大,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是犯错误的事情永远是她,而不是她。但事实上不是她,而是她。
严晓妍低着头不说话,沉默代表了一切。她很想反抗,但是受虐的心里作祟,哪怕有反抗的心,可是却无反抗的胆。
“还低着头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回去向易总赔礼道歉。你要是给我弄砸了这次的事情,我要你好看。”
“爸爸,我。”我不想回去,但下一句话并未说出口。
严学森就推了她一把,“赶紧给我回去,事情没有办好,不要给我回来,听见没有。”
“是啊,是啊,妹妹,你现在可是我们全家的希望,你可要好好加油哦。”
她咬着嘴唇,却不知所措。
直到,严学森将她狠狠的推出到门外,门啪的一声关上,她的眼眶湿润了。
“易总,真是不好意思,小女今日偷跑回家,是我的教育不好,真是不好意思,但是现在我已经将她赶出去,让她回去找你了,你放心,我答应的就一定会做到。”
“嗯。”易凯接了这个电话,却突然想笑。
这是父亲的态度。
易凯已经一个弯身钻入了车子,车门“砰”地一声,
“开车!”
她跑走了,看来还是不明白。偷偷逃走了,这个认知让他有些不是很舒服。
严学森那么积极,要是他不接手,反倒是他的不对了。
“易总,回去哪里。”
“严家。”
“是,我知道了。”
其实如果换成其他的人,或许就没有这样子的事情了,对于他来说,女人不过是个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但是她是干净的,这一点,昨天晚上已经知道了。
严晓妍看着身后的家门,突然内心暗淡了一下,有时候真怀疑,她或许就不是亲生的,因为哪一个父母会对自己的孩子做出这样子残忍的事情。
她或许看的明白了。
擦拭了眼角的泪水,可是还会涌现出来。
她发狠的奔跑,如果可以,要是有一辆大卡车,就这样子狠狠的将她撞死最好。
但是在这个别墅区,进出的车子从来都很少。
夜慢慢的黑沉。
前面一缕灯光,刺目,但是她没有关注。脚走得有些累了,但是却还是继续行走。
直到车子发出吱呀的一声,她跌倒在地上。
“易总。”
“怎么回事。”
“前面有个人。”
“下去看看,是不是撞到了。”
直到对上严晓妍那张梨花带雨带着惊恐的眼睛,易凯有些愤怒的下车。“你是想死还是做什么。”
“我,我没有。”
她终于从地上里爬了起来,却缩在那里不敢靠近。
男人有些残暴的拉着她就上车。却没有注意到,因为刚才的摔倒,脚上擦破了点皮,现在还在流血。
男人一手搭在自己的腿上,手指一上一下的动弹着,严晓妍总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像是在算计人。他是在生气,等他手指停止动弹的时候,他蓦然转头,看她。隐忍的怒火带着可怕的蓄势待发。
她咽了咽口水,害怕地看着他。
他挑了挑眉,笑,可这笑容让严晓妍觉得很冷。
“过来,我有那么可怕。害怕到让你逃跑。别忘记了,三日之约,可是刚刚开始。”
“过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冷厉的双眸,已经悄然眯紧,似乎动了杀机了。
她无可奈何地凑近了他,然后捏着自己衣服的一角,手指都要狠狠的嵌入进去了。
男人突然伸手,有些残忍地捏起了她的下巴,残忍,粗暴,问:“你一个人跑回家了,胆子挺大,谁给你的胆子。不想呆在我的身边,才过了一个晚上就想逃走。你忘记昨晚上我说的话了。”
她的脸色微微一白,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我,我。”发现,此刻表达不清楚。
“你害怕我。”
“嗯。”她重重点头。然后又开始摇头。
他的眸色开始发深,突然低下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她的小嘴,挪开。“我就喜欢说实话的小嘴。”这张小脸,多么楚楚可怜。看着倒是挺心疼的,那么倔强,可是怎么就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呢。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父亲送你来是叫你做什么的。”
脸色微微的变化,她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口。是忘记了吗,应该不是忘记,而是存了侥幸的心里。
爸爸说,要她好好的陪着他三天,尽量的服务好他。
呵呵。
“以后最好给我记着,期限未到,谁允许你逃离,你不想要你父亲的生意了。至少在我还没有玩腻之前。都不许逃离,记住了吗。”
严晓妍惨白了脸色,点了点头。
直到车内有血腥味,才注意到她的脚上受伤了。
“你受伤了,刚才。”
“恩恩。”
“我看看。”男人突然抓起她的脚,果然看到隐隐的还渗着血丝。“那么不小心。小罗,去医院。”
“那个不用了,不是什么大问题,不需要去医院。”
“都这样子了,还不用去医院。”
看到易凯后面跟着的严晓妍,年轻男子微微愣了愣,快速瞄了一眼严晓妍之后,有些诧异地问:“大哥,这位是,不错啊,换口味了,还是小萝莉啊。”
可是易凯态度很淡。“你没必要知道。先帮她看看脚上的伤怎么样了,上点药,我可不想用过几日,就弄成残废。”
年轻男子淡淡一笑,“好吧,那我看看。”
其实不过是蹭破了点皮,流血了,没有什么多大的伤口。
但是还是按照易凯的要求,缠绕了好几层的纱布。
“大哥,纱布不要钱吗。”
“反正又不是你的钱。”
严晓妍小嘴轻轻一咧,看着自己的脚,忍不住的笑了笑,其实不过几张创口贴的事情,然后现在包裹得像一只猪蹄。
“好了,小萝莉,你的脚已经处理好了,你知道吗,这是我行医那么多年,第一次处理这样子的伤口,虽然没有技术可言,但是浪费的东西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