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哥哥，我这个要求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难，”欧阳清雅认真而严肃，“我只希望我能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一辈子。”欧阳清雅从来就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女人，她想要的人或者东西，她都一定要得到手！

“哇塞，她真的太有勇气了。。”下面的女人还是议论纷纷，要知道，女人主动表白的场面可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看到的。

天曜国民风比较淳朴，而在男女这个问题上，向来提倡男人主动，而现在欧阳清雅能够做到这一步，也足以证明她有多爱孤独瑾了。

而男人们便是十分羡慕孤独瑾，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当着这么多的人，跟自己表白，实在是一件令人震撼的事情，想必一般的男人都不会拒绝吧。

可是很显然，孤独瑾不是一般的男人，因为他还是拒绝了。

“对不起，清雅，我想对于这个问题，我早就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如果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这样拒绝她，会伤到她，孤独瑾也就只能在心里道歉了，“你换个要求吧，只要不是这个。。。其他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你的。”

孤独瑾想起了小时候，小时候，清雅每次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不管多么珍贵，孤独瑾都会想办法帮她弄到手。

欧阳清雅也想起了那些两小无猜的时光，那时候，他对自己的任何要求，都是千依百顺的呢，可是现在。。。难道，他就真的那么不喜欢自己？

欧阳清雅一步一步往后退，距离孤独瑾越来越远，就像这个距离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他们各自慢慢长大，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真的是越来越远了，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清雅。。。”看着欧阳清雅强忍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孤独瑾知道，对于这个女子，自己只能辜负了，没有爱情，何必要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了，他也给不了她想要的。

从小到大，自己的母妃，还有舅舅、舅妈，都很看好自己和清雅，小时候的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他那时候觉得如果以后自己要娶妻，那这个人一定会是欧阳清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他始终无法爱上她，在他的心里，她永远都是自己的表妹，自己的妹妹！他不想伤害她，虽然现在也是在伤害她，可是长痛不如短痛，他没有其他的选择。

“好了，我没有其他的要求了。”欧阳清雅长呼了一口气，似乎释放了全身的力气一样，险些没有站稳，幸亏身边有自己的贴身丫鬟扶着，自己才没有显得过于难堪。

放弃了自己的权利的欧阳清雅，直接下了台，穿过人群，准备离去，可是仓惶间，却撞到了一个人。

“清雅表妹，你还好吧？”原来是大皇子孤独晟，他看起来很关心孤独清雅的样子。

欧阳清雅礼数也懒得管了，没有给孤独晟行礼，直接就离开了。

“二弟，你这样辜负美人恩，可就不对了。”目送着欧阳清雅离开，然后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还站在台前的孤独瑾。

“原来是大哥。”孤独瑾嘴角一弯，慢慢走近孤独晟，“这是我和清雅之间的事情，大哥每天公务繁忙，就不要管了吧。”

“你这是在责怪大哥多管闲事？”孤独晟脸色没有因为孤独瑾的话而又任何的变化，“清雅也是我的表妹，关心表妹不算是多管闲事吧？”

“自然不是，不过既然是关心清雅，你应该直接去跟她说才对。”孤独瑾最烦孤独晟这副假仁假义的样子了。

“这个你放心，我自然会去的。”孤独晟依旧笑得很得体，“不过，”孤独晟更走近一步，“清雅再怎么说也是我天曜的第一美人，你当真这样决绝地拒绝？”

孤独瑾懒得接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孤独晟，他知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那日后倘若为兄抱得美人归，二弟可就不要后悔了啊。”孤独晟伏在孤独瑾的耳边轻声说道，语气依旧带着轻轻的笑意。

“请便。”孤独瑾的脸色还是那样淡定，嘴里轻轻吐出了这两个字。

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大皇兄一直想要拉拢舅舅，可是那是自己的亲舅舅啊，他怎么可能不支持自己而去支持其他的皇子呢？不过，要是他能够娶到清雅，那就不一定了，但是舅舅一定会阻止他追求清雅的，这是孤独瑾非常肯定的。

等到孤独晟大笑着离去，段倾城才慢慢从人群里探出头来，慢慢走到孤独瑾的身后，“其实，我觉得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你都不该拒绝清雅姑娘，如果大皇子真的。。。”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孤独瑾没有回头直接回道。

“可是。。。”两个人既然是合作的关系，这件事就跟自己有关，如果欧阳清雅到时候真的和大皇子在一起了，那国舅。。。

孤独瑾没有继续听下去，头也不回就走了。

“哎，你。。。”打算追上去的时候，段倾城的袖子忽然被人扯了扯，“萧四？怎么是你？”

“有那么吃惊吗？今天可是水灯节，我当然不会错过了。”萧四伸手拍了拍段倾城的额头。

“额。。。”段倾城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是穿的女装，“那个，你怎么认出我来的？我是女的。”

“我早就知道了。”萧四耸耸肩，似乎一切都很是理所当然。

“早就知道了？什么时候？”段倾城有些小挫败，难道自己的乔装水准真的那么低？

“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萧四一直以为这个女人的表情是不会外露的，可是现在却显露的这么彻底，还真的有那么一丝丝孩童的天真呢。

“第一次见面？”段倾城已经彻底绝望了，看来自己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失败。

“你觉得哪个男人身上会满是脂粉味儿？”虽然很淡，虽然很好闻，可是却也很轻易地就被萧四识破了，毕竟和女人打交道的经验太丰富了。

“额，”段倾城撇嘴，“也就只有您这位经常流连烟花之地的少爷，才会对女人的脂粉如此敏感了。”段倾城觉得，如果是孤独瑾，就不一定了。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原来华姑娘也有这样的癖好。”萧四大笑。

“你，你就笑吧，最好笑抽过去。”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男人，段倾城轻易地就放弃了当初的防备，而就算是这样的争论，她也觉得那么的轻松和自然。

“好了，如此良辰美景，浪费在讨论胭脂水粉和烟花场所上面，就太浪费了。”萧四连忙终止这个话题，毕竟流连烟花之地，也不是那么光彩的事情。

“那你有更好的主意？”段倾城本来准备回府的，不过出来也就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天色尚早，回去也很无聊，所以便期待这个萧四能不能有些好玩的事情或者地方。

“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萧四神秘兮兮地说道。

“等一等，我能喊上暗香和晴言吗？”段倾城不想丢下她们两个，可是话没说完，萧四却已经拉着自己往岸边跑了过去，现在大家都围在台前，河岸边早就寂寥无人，当到了岸边，段倾城以为这里就是目的地时，萧四却带着自己飞了起来。

是的，他们飞了起来！任何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就在哄闹的人群背后，穿过高高的柳树，慢慢地飞向了河对岸遥远的地方，萧四的轻功很好，在飞的过程中，他只是借助了柳树枝头和几个屋顶，然后，在段倾城还在一阵晕眩的时候，他终于停了下来。

段倾城这才来得及看身边的一切，他们居然在一个很高的屋顶上面！

“这里。。。”段倾城不解，屋顶有什么好玩的？

“这是龙城最高的建筑物的屋顶，在这里，你可以看到整个龙城的夜景，你还可以看到护城河里面顺流而下的无数水灯。”萧四指着远处，护城河上那些女人们放下的花灯，依旧在慢慢往前面流去。

不得不说，从这个角度看，这些水灯更美了，而整个护城河就像一条银光彩带，点亮了整个夜晚，装饰了最美的龙城夜色，段倾城看着看着，都有些痴了，本来以为放水灯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就已经够壮观，够美了，可是现在看起来，自己的美的要求还真的是太低了！这样的护城河，这样的龙城夜色，哪里是单单一个美字可以形容的呢？

“怎么样？这个地方视野足够开阔吧？”这个龙城最高的建筑物就是萧四的，当时建造的时候，他不知道最高的建筑物，还可以这样用，直到有一次临时兴起上来玩了一趟，才知道原来人间的美好，是应该站在这样的角度领略的。

“如果有人间天堂，我想就应该是这里了吧。他们都错过了水灯节最美的景色。”段倾城嘴角轻轻弯起，张开双手感受着阵阵清风，水灯在微风的轻拂下，忽明忽暗，却别有一番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