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自傲
可能是受不了这红衣女子看什么都是一脸平淡如过眼云烟的样子,公孙沫索性也就是直戳重点了:“你手受重伤管我什么事儿?我为什么帮你啊。”
好的吧,说白了,她还是不想去。
第一,钱是一定不够的,第二,那些药材的稀有程度就算是有钱那也是有价无市,第三,这些药材大都是贵族的收藏品了,那些人也未必会给公孙沫面子,与其去受冷眼还不如在家里好好修炼。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变强,若是没有那些的话你的修为无法再进一步,就等于是荒废了。”
公孙沫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在听到此言之后心里一凛,一种浓烈的不安涌上心头来,交织着,心里不是滋味。
“这……”公孙沫深吸一口气,她的确是好久都没有再精进半分了,一直在原地踏步的,无论她多么努力,似乎都是无法触摸到十阶灵道师那个层次,这是武道师在升阶的时候都会遇到的瓶颈。
可是这一瓶颈却是足足困惑了她将近两年……
快两年了,自己的实力却没有半分增进,这着实让她困惑不已。
甚至有时候她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永远都无法度过这一阶了,像无数大陆强者一样,只能停留在某一阶段,虽然心里很是遗憾却依然是大陆上的巅峰强者。
她不愿意那样的,她所要的实力不止于此,公孙沫承认自己野心很大!
九阶,无法停留住她的脚步,从小就带着天才光环的公孙沫一直都这样在心里默默肯定自己,可是红衣女子却一语道出她不会再增长实力。
若是如此,那自己再努力岂不都成了徒劳?
九阶灵道师纵然是奈风起大陆的高手级别,但是对公孙沫来说远远不够。
巅峰,才是她向往的。
内心无数挣扎之后,她缓缓抬起头,道。
“我可以帮你,但想必你也很清楚你要的那些东西的珍贵程度,最好是能对我有些帮助的。”公孙沫终于是松了口。
“骗你对我没有好处,你强我就会强,我若是恢复当初巅峰时期的实力,你也会跟着受益不小。”
从外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再恍然一下,墨雨轩的门被打开了。
公孙沫其实刚刚是真的没有意识到,一心只在想那怎么拿到药材的事情,甚至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比较周全的方案。
在那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公孙沫下意识的冲着红衣女子看去,却早已不见了踪影,一点点痕迹都没有。
“……”她顿时就无奈了,旋即心里带着自嘲的笑。
那个女人那么厉害,肯定早就感觉到了别人的靠近了吧。
动作真利索!
“小姐?”
刚刚推门而入的正是北挽,她看见了公孙沫的样子,愣了愣。
“小姐,外面挺冷的,可别受凉了。”北挽心里还是很会照顾人的,但是从来不表达出来,就像现在,她就算是说了出来也没见任何行动。
“呃呃呃……哦。”公孙沫敷衍的答了一句,下一瞬立刻转身,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走进自己的屋子,什么都抛在脑后直接扑向了自己的床榻,用被子裹住自己,严严实实的。
“阿嚏——”刚刚没注意到,这下子出了对比啊,现在一暖和起来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之前在园子里受冷风吹是有多冷了。
公孙沫又是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忽然,小腹却一阵绞痛……
她昨夜本来就没有睡好,没有精神,今天这大早上的又受凉了公孙沫原本还有些困惑,忽然想起最近的月事。
那腹痛突如其来,很快就从小腹之中开始蔓延,直到心口都有着撕心裂肺的痛。
她睁开眼睛,额头上已经微微渗出来了冷汗:“咳咳……”
北挽一直就在墨雨轩的院子里,一听这声音,心里一紧,大步走了进去,刚刚小姐还好好地,怎么转眼就这么虚弱了?
她忙走过来:“小姐,你怎么了?”
忽然看到她苍白的脸色,额头的冷汗,一直波澜不惊的脸色终于是出现了一抹担忧与惊讶:“小姐,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公孙沫曾经受的伤可着实不少,剑伤刀伤她作为一个灵道师那是必经,甚至硬生生的缝合伤口她都是淡淡定定,从从容容的,可这次不同……
这种痛是由内而外的……
一开始只是一点点的痛,但是它会很快的蔓延至整个小腹,让人生出一阵阵寒冷的同时又带来肝肠寸断的痛,充斥着小腹之中,大脑都有些模糊……
疼得她眼前发黑,恍恍惚惚。身上布满了一层细细的冷汗,浸湿了一层薄薄的被褥。
公孙沫蜷缩在被窝里,手指攥紧了身上的被褥,脸色难看的很,原本樱红的唇苍白如蜡,可是她一声都没有说,她在忍耐,也在等待。
忍着这般疼痛,等它过去依然照旧,自己不会有任何不同的。
自己这样脆弱的一面,公孙沫不会让别人看到。
公孙沫的双手用力的抓着薄薄一层的被褥,咬牙坚持着,让自己没有疼晕过去。
她脸色惨白如纸,全身虚汗一层层冒出,很快湿透了身上的薄被……
北挽虽然是灵道上的高手,可是面对着公孙沫的症状却是束手无策。
“小姐……”北挽原本一直愣愣的神情变了变,道:“我去给小姐找大夫。”
话音一落,她就转身要出去的样子,可公孙沫却艰难地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不……不行,不能去。”
公孙沫绝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她此时的样子,她要维护住自己的自尊。。
“呵,怎么一会儿没见你,你就成这样了?”
从自己的脑海之中,似乎隐隐约约有人声传来,轻轻响起在公孙沫耳畔,她心中蓦然一动,自然是听出来了那是红衣女子的声音,带着丝丝慵懒与不屑。
公孙沫闭唇不语,昏昏沉沉中公孙沫感觉自己好像快要撑不住了……
疼痛一次接着一次袭来,像一阵冷风一阵未平一阵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