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落棺桩
我看情况不妙,于是带着王小喵出了咖啡厅,一头钻进人海茫茫的街道。
这黑袍人紧追不舍,跟了我们三条街,我们行踪很隐秘,碧曼诺娃的人不会那么快找到的,这人是谁,我心里嘀咕着。
我们躲在断墙的后面,黑袍人发现我们不见了,在那儿徘徊。
“干嘛跟着我们?”我站出来。
那黑袍人裹着脸,他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是我。”
听声音是陈玉楼。
“偷了我们的东西,你还敢会来。”
“别动手啊小哥,碧曼诺娃他们太不是人了,看我的手废了,就把我踢到一边,过得猪狗不如,黑白鬼脸我给偷回来了。”
在老宅里,马建国看了黑白鬼脸。
“是真的。”
“这陈玉楼搞什么鬼?”
“不管他,先看看鬼脸背后藏了什么秘密。”
三张鬼脸在百年后重新合体,里面大有秘密,我们却没能看出其中的秘密。
这个时候,马建国拿出一个锤子,把鬼脸面具都砸碎了。
“你这是干嘛?”
“自己看。”
原来每张鬼脸里面都藏着一块布,这是一张地图,宇文氏藏水字图的地方。
它在祁连山深处的大荒漠里,它叫祁连山鬼墓,一个长满鬼兰的禁地。
来到青海的一个小县城,可以看到白雪皑皑的祁连山,这祁连山鬼墓就在山的某个地方。
大雪封山了,进山的公路被积雪埋住,县城里的人大多没听说过鬼墓。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告诉我们,二十多年前,有一伙盗墓贼偷挖了祁连山里的古墓,都被压死在了墓里。
从此以后,都说祁连山那地方有鬼,人都不敢去了,就成了鬼墓。
一连好几天了,雪越来越大,我们窝在旅店里,这天旅店来了一伙风尘仆仆的人。
无意间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们今晚要进山。
“大哥你们要进山啊?”
那伙人不说话,警惕的看着我,目光怪异的打量着我。
那个三大五粗的胖子说:“去山里送补给。”
“带上我们呗,我们也进山。”
他们狐疑了一会儿,答应了带我们进山。
马建国偷偷的跟我说:“他们可不像是送补给的。”
“啊,那他们是干嘛的?”
“偷猎份子,我当兵那会抓了太多。”
到了半夜,我们上了偷猎份子的车,躲过了查岗的警察,进了茫茫雪原里。
凌晨,我有拉我,我醒过来,原来是马建国,他示意我们跳车逃走。
趁着盗猎份子死睡,我们跳了车。
按照地图,我们跋涉了几公里,来到一个大山岗上,据说这大山岗可不是天然形成。
大山岗断裂的地方,露出一些白色的东西,往下一挖却是红通通。
“三合土红朱砂,不是王爷也是侯。”
“这是古墓呀?”
“事啊。”
“这就是祁连山鬼墓吧?”
“不知道,打一探杆看看吧。”
马建国拿出洛阳铲,打了一杆,他闻了闻打打出来的泥土,脸色有些异样。
“不对啊,怎么是座汉墓。”
“不管那么多了,地图上标注的就是这里,挖进去看看。”
“这三合土里三层外三层的,够我们砸十年了,还是找墓道吧。”
沉默了许久的陈玉楼开口说话:“墓道在那个破庙下面。”
“就你知道,我早就看出来了。”马建国白了陈玉楼一眼说。
破庙里有一个大石鼎,是插香烛用的,我们搬来它,一个密道就出现了。
汉墓不像唐墓那样诡秘,三下五下的,我们就进了地宫。
地宫里很凌乱,一看就知道被盗过,主棺都被人掀翻了天,白森森的骨头漏了出来。
“这墓早就被盗过了,没想到祁连山鬼墓是这样的,天葬师也不过如此嘛。”陈玉楼得意的说。
“傻缺。”
“墓明明被盗了,你还说我傻,我看是你傻。”
“在我们进来之前,地宫是完整的,所以这是被盗的假象,为了迷惑盗墓贼的。”
“所以这是一座假墓啊。”
辛苦找到的古墓竟然是假的,我们有些泄气,都坐在角落里,目光呆滞。
我发现墓壁上有些怪异,壁画很混乱,像是重影。
我拿出鹤嘴锄,砸开壁画,发现里面还有一层壁画,风格迥然不同,是吐蕃时代的。
马建国见状他说:“我就说是假墓吧,真主在我们脚下呢。”
搬来烂棺木,一个卧虎形状的棺床映入眼帘,我们合力翻来它,下面藏着一口古井。
井口穿过一根铁棍,人进不去,好像是锁着什么东西,不管下面是什么,我们决意下去看看。
撬开铁棍,我们接二连三的跳入古井,下面全是沙土,不像是鬼墓。
“啥都没有啊,不会是陷阱吧?”
“你们没发现沙土里有红色的东西吗?”
“有啊,那又怎样?”
“这是朱砂,朱砂铺地是王侯墓葬的级别啊。”
我们往下挖了一会儿,就出现了几个骷髅头,越往下就越多,足足挖到几百个骷髅头了。
“这不正常。”马建国沉思着。
“是人牲。”
估摸着挖了一米多,一根石柱显露出来,它造型怪异,我没见过。
“哈哈哈,落棺桩终于出现了,祁连山鬼墓找到了。”
落棺桩是立在墓门口的石柱,是抬棺任落棺的地方,古时候只有吐蕃贵族才能用的,擅自用它会被挖坟鞭尸的。
我们正欣喜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落棺桩突然动了起来,它剧烈的摇晃着。
落棺桩倒下,一个黑影从土里出来了,它很大,牙齿锋利,全身长满刺人的鳞甲。
“怎么落棺桩下还埋着一只老王八。”
“不一般啊,这是吐蕃人的护墓兽大龙龟。”
古人造墓的时候,会在里面放一些凶恶的动物,用来保护坟墓。
大龙龟千年不死,咬人凶狠,吐蕃古墓里都有它。
这神秘的大龙龟盘踞在墓门口,陈玉楼拿着一根木棍逗它,棍子瞬间就被咬得粉碎。
“哎呀妈呀,这也太暴力了啊,我们还是走吧。”
“陈玉楼你永远就这个德行,滚吧,马上消失。”
“别介,我只是说说而已嘛。”
大龙龟的脖子突然伸长,乱齿嶙峋的嘴巴,猛地咬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