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风手里握着手机却再也睡不着了。
凌晨,房风脑袋昏昏沉沉的刚要有点儿睡意,门却被敲响了。
“谁呀!来啦!”房风拿起手表一看才四点多一点儿,外面的天刚蒙蒙亮。
房风睡眼朦胧地打开了门,一个靓丽的身姿闪身走了进来。
房风定睛一看,正是紫苏。
紫苏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运动服,白色运动鞋,头发挽起扎了个马尾辫,整个人透着灵动和朝气,真是又美出了新高度!
“喂!没休息好吗?”看着呵欠连天的房风,紫苏跳动着问道。
“怎么这么早?”房风说着就想往床上倒。
“还睡!”紫苏伸手抓住了房风衣服,道,“昨天不是说好的吗?”
“什么事呀?”
“你真的忘记啦!”紫苏生气地说道。
“昨天喝多了,让我想一想……”房风揉着头道,“哦,对了,去爬文山!”
“算你还有点儿良心!”
文山就在酒店的后面不足三公里,不太高,但是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文山上自然没有神仙,山上植被葱茏茂盛,还有几块据说是北魏时期的石刻,又距离县城很近,是市民晨练的好去处。
登到山顶,清晨的太阳恰好投下了第一缕阳光,极目远眺,整个县城都在脚下,让人神清气爽,豪气顿生。
“啊……”紫苏突然冲着山下叫了起来,直到把小脸憋的通红才停了下来。随后在一块大石头上慢慢地坐了下来,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而下。
“紫苏你怎么了?”房风赶紧挨着她坐了下来,拿出纸巾怜爱地帮她擦了擦眼睛。
“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吗?”
紫苏转过身看了一眼房风问道。
房风点点头,紫苏把头一歪,靠在了房风的肩膀上。
“房风,我想家了!”紫苏幽幽地说道,“我想妈妈,也想爸爸!”
房风轻抚她的后背,无限柔情地说道,“我知道,这几天回家看看吧!”
紫苏微微一愣,露出了一个苦涩笑容,口中喃喃地道,“家?我还有家吗?”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无关乎情欲,有的只是心灵上的片刻宁静,时间仿佛被定格一般,直到山上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才站起身来走下山去。
酒店的房间里,白术喝过房风开出的汤药后,已经明显好了很多。
“大哥,你看起来好多啦!”白芷看着说道。
“嗯!从昨晚喝过房医生开的药以后,总算睡了个好觉呀!”白术说,“得好好感谢一下他!”
白芷刚想说话,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
一个黑黑瘦瘦但显得很精壮的汉子推门而入。
“秦艽,有什么事情吗?”白芷问道。
秦艽恭敬地回道,“小姐,你让我打听的那位房医生的底细已经打听清楚了,具体资料发到你的邮箱里了。”
“很好!”白芷满意地点了点头。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没有,只是……”秦艽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
“他得罪了五鼠的人,已经上了五鼠的暗杀名单!”秦艽说道。
“哦!他竟然得罪了那帮老鼠!”白芷说着眼睛放光,嘴里喃喃地道,“有点儿意思!”
“传我命令,房风是大哥的救命恩人,全帮上下务必保护他的安全!”
“是,小姐!”秦艽答应了一声,但是没有走的意思。
“还有什么事吗?”白芷皱皱眉头道。
“对东海省的三合帮残部的接收已经开始扫尾,兄弟们意外找到了杨红花,就在东海市。”秦艽说道。
咔嚓!白术闻言手里的茶杯失手掉到地上摔碎了。
白芷瞟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哥哥,咬的牙齿作响。
“奸夫也在吗?”
“在!”
“好!把他们带到我们在东海的堂口,我要把他们千刀万剐!”白芷一脸阴狠的神色,让人不寒而栗。
“是,小姐!”
“慢着!芷儿啊,我看还是算了吧!”白术说道。
“她害得你声誉扫地,害得你大病一场,还差一点儿丢了性命,你竟然说算了!”白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芷儿,你听我说,经过这场大病我把什么都看清楚了,正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本来就是我拆散红花在前,怎么能迁怒于人呢?”白术叹了口气说,“上个月我就把咱们巨阳帮的帮主之位传授于你……”
“大哥,我说过只是临时性的,等你康复了,我会还于你的!”白芷打断白术的话说道。
白术摇摇头说道,“我十四岁独掌巨阳帮,早已经厌倦了打打杀杀、尔虞我诈的生活,我想过几天清静日子,芷儿你就多受些累吧!”
白芷知道自己哥哥的脾气,他认定的事情就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候,门又被敲响了。
“请进!”白芷点了一根香烟抽了一口坐到椅子上说道。
房风穿着一身运动服走了进来。
“是你?”白芷又抽了一口烟,吐了个烟圈道。
洁白的烟蒂,魅惑的红唇,慵懒的笑意,构成了一种极致的诱惑。
“趁着早晨令兄气血平稳,我再复诊一下!”房风边说边走到了白术面前。
“谢谢你,房医生!”白术站起来深鞠一躬道。
房风连忙上前双手一托,把他扶起。
诊脉用了大约五分钟,又问了些问题,房风说道,“您的病已经好了大半,脉象平和,弦象尽除,抑郁得解,看起来先生定然放下了一桩心事呀!”
“房医生真乃当世之神医!”白术惊叹道。
白芷也是钦佩不已。
“先生过奖了!”房风谦虚地说道,“中医博大精深,房某不过是管中窥豹,粗通一二。”
“我正有归隐山水之心,不知道能不能常在房医生身边受教?”
“我们望云镇正好在建设康复疗养院,先生可以常去住住,对您的身体康复有好处!”
“好好!我一定去!”
房风起身告辞,白芷站起来,轻轻抚了抚衣服道,“我送你!”
房风这才注意到今天白芷穿了一件红色的吊带薄纱睡裙,轻轻一动,一身的妙处隐约可见。
刚走到门外,白芷突然快走两步凑在了房风的耳朵边吐气如兰地说道,“昨晚睡的好吗?”
房风赶紧后撤一步躲开了,一转头差点没碰到门口的柱子上。
“咯咯……”白芷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笑的花枝乱颤。
“真是个妖精!”房风回头瞪了白芷一眼,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