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国作为七国中最为强大的国家,国力更是其他六国无法匹敌的,加上现任国王喜欢享乐,所以都城内所有的街道都干净整洁,每一条街道都是不同的风格,按照其他七国的房屋建筑风格设计,而作为都城内的主干道红鸢路,更是将七国的特色融合在一起,走在这一条街道上你就可以看见七国不同的风景,甚是美妙,因而这里的风俗也是七国之中最为开放的。
然而,这样精心布置的地方绝不是普通的平民可以住得起的,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而在这里的酒楼茶馆,也要比寻常的地房贵上两倍不止。就算是如此,还是有很多的人趋之若鹜,因为能在这里结交到的人物都是鸢国有头有脸的人,如能结实,飞黄腾达必不在话下。
因为民风开放,所以在鸢国随处可见各种青楼与小倌馆,但是在红鸢路,仅有的青楼与小倌馆,如意楼和清风阁,是鸢国所有的达官显贵们聚集之地,也是众多的平民挤破了脑袋也想钻进去的地方,只是为了能够站得更高的位置,走的更远。
能被这两个地方选上的人,如意楼里的女人都能嫁给各个身份高贵的人,或是为妾,或是成为正堂夫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而进入清风阁的小倌们,能够搭上的也都是朝廷重臣或者有声望的大家族,此生不愁吃穿。相应的,要想在这两个地方生存下去,除了美貌,必须的还要有绝顶聪明的头脑和冠绝天下的才艺。
因此,如意楼与清风阁的人各个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尤其是如意楼的花魁天娇和清风阁的头牌妖月,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天娇,三岁便进入如意楼,自小聪慧伶俐,勤奋好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其中的琴技更是能比得上当今的‘琴圣’文夫子。十二岁成名,如今已经连续七年夺得如意楼的花魁之位,无人可撼动其地位,引得七国无数贵公子追捧,偏偏无一人能够入其法眼,心高气傲的天娇只在每月的初一及十五两天表演一曲。从不单独出演,就是皇亲贵胄想要见她一面也是难如登天。就是如此,也是让所有人趋之若鹜的。唯独清风阁的妖月,是唯一一个相见天娇而不用打招呼的人也是天娇唯一疼爱的人。
再说妖月,无人知晓其身世来历,只知道他是在十五岁那一年进入清风阁,舞技卓然,艳绝天下。而且容貌比女人还要清艳,短短三日的时间便成为了清风阁的头牌,延续两年,打破清风阁每隔一月便更换一个头牌的规矩,成为整个鸢国的传说,也引得其他六国的人纷纷前来想要一睹少年的风姿。
与天娇从不离开如意楼不一样,妖月是愿意接受一些人的邀请出台跳舞。因此各国的达官贵纷纷捧着无数黄金想请他出台,后来更是炒到了万两黄金一舞的地步。但是,妖月为人喜怒难辨,就算是生气也是笑脸盈盈,而且性格恶劣,做事随性而为,即使一个王爷捧着黄金跪在他的面前,他也未必会看你一眼。反之,要是碰上他心情好,不收分毫也会为你跳舞。由此也得罪了一帮亲贵权重,更有人想出手要给他点颜色。但是出手的人非死即残,从来没有好下场,而且为妖月出面的人还是鸢国的太子殿下吟啸手下的死士,所以众人也只能收敛起不满,不敢再针对妖月做出什么事情。
但是有心之人开始盛传太子吟啸对妖月有不一样的感情,所以才如此维护妖月,以此来中伤清风阁的名声。事与愿违,这样的话题不仅没有让清风阁的生意落败,反而更上一层楼,甚至压制了如意楼的生意。要说原因嘛,就连太子都喜欢的地方,其他人能不喜欢吗,万一就有人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
一顶巨大的轻纱云顶轿撵映入行人的眼帘,千年紫金木打造的轿子,奢华金贵,轿撵的四面皆是上好的红月丝锦,轻纱浮动,半露出轿中妖娆娇媚的身影。云顶四边挂着莹白玉石缀着的流苏,随着轿夫前进的步伐而微微晃动,荡漾人心。而抬着轿子的八个少年步伐统一,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受过专业的训练。不仅如此,八个少年各个面容清秀,让路上行走的少女和贵妇各个心花荡漾,含羞带怯。
“这人是谁啊,这么大的排场。”行人都在为轿撵让路,一些不明所以的人退到一边而后跟其他人窃窃私语起来。
“新来的吧你。”回话的人口气很是不屑,大拇指指向身后的轿撵。“这可是我们鸢国出了名的人物,清风阁的头牌妖月公子。”后面的语气非常的自豪,似乎与有荣焉。
“他就是妖月啊。”先前问话的人很是惊讶。就算是没见过本人,但是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的,七国之中怕是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的。
“对啊,妖月每次出门的行头都是一样的,这一顶紫金云轿可是妖月专属的,耗费三千斤紫金木花了足足六个月才打造出来的呢。”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觉得很是奇怪。
“嗨,这件事情放眼鸢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这是我们的太子殿下亲自为妖月公子打造的弱冠之礼,当时可是轰动整个鸢国的。”
“看来鸢国的太子殿下对妖月公子还真的是上心啊,这么说太子殿下喜欢妖月公子的传闻也是真的了?”
“这个就不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能知道的了,就算是我们的太子殿下喜欢妖月公子也没什么不好的,太子殿下英明睿智,妖月公子冠绝天下,两个人很般配啊。”看来这个人是妖月的狂热追捧者。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幼小的身影从巷子里冲出来拦住了妖月的轿子。所有人都惊呆了。偏偏八个抬轿的少年面色不惊,慢慢的停住脚步,却没有让轿子里的人感受到一丝的颠簸。
“有事?”轿子里传出来的声音空灵清幽,不带一丝的感情。被风撩起的纱帘内露出办张脸,白的几近透明的脸,异常红润的薄唇,美得像是一幅画。
拦住轿子的小男孩有些不安的垂头看了眼自己脏乱的衣服,不,应该已经称之为破布了才对,慢慢握紧拳头,鼓起勇气朝轿子里的人大声喊道:“我要进清风阁。”
周围的人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瞪圆了眼珠张大嘴巴盯着这个小小的少年,似乎他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唯独八个少年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连眼神都没有动一下。
轿子里的少年斜倚的身子动了动。“想进清风阁,为了摆脱你贫困的命运还是为了以后报复曾经欺负过你的人呢。”
少年的身形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