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豫下楼的时候,秦东正在给妈妈报备今天的行程,首先是去婚纱店定拍照时间,然后去看家具,下午一起去买金子。妈妈听得很仔细,女儿就要嫁人了,养了二十多年就这样拱手让人了,心里多少有点难受的,虽然说苏豫嫁得这么近。
婚纱照很快就订好了,是那种带外景的,交了定金,约好明天一早拍;家具也没买多少,原因是秦东的妈妈说都在s城打工,放在家里也浪费。如果是以前,苏豫肯定会认为这样做很对,可是,现在一切都是这么明了,他们心里都明白,秦东这是二婚,本不该大办的,人家已经出过一次钱了,难道还要让人家再出第二次钱吗?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堵速与的嘴罢了。
苏豫心里很不开心,自己的一辈子幸福,原来就是这样被他们糟蹋掉的,所以,买金子的时候,苏豫坚持要买二十多克的金镯子。
秦东的妈妈一愣,没想到苏豫会狮子大开口,陪着苏豫选了大半天,总是撺掇苏豫买小的,说是镂空的好看。是啊,好看,但是轻啊,轻了就省钱啊。苏豫这回没有理她,自己指着那个二十多克的手镯说,就要这个了,接着去挑耳坠、项链、戒指。
本来秦东说了,他们结婚的时候要买对戒,这会挑的时候,忽然说是戴着不舒服,就不要了,苏豫心里冷哼,你也有吃哑巴亏的时候。
付账的时候,总价值大概在一万五千多,秦东妈妈却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掏出一条带坠子的项链,这条项链一看就不轻,只是接口断了,秦东妈妈让店长帮她折兑成钱,抵用苏豫买的金子钱。
苏豫看着那条项链,不难猜到,这种带坠子的样式肯定是年轻女孩子戴的,哪来的女孩子,肯定是她的前任儿媳妇了,为什么链子会断,可能是她从人家脖子上拽下来的吧。
“呵呵,这是我自己戴了玩的,现在也不常戴了,苏豫,给你换金子戴,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反正这些金子我都不会戴,我介意什么呢?
买完金子,一起去了秦东的爷爷家,秦东的爷爷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干瘪的身材,从脖子到脸一片黝黑,这是农家人常年在地里劳动的结果,秦东的奶奶身体不好,只能在家做做饭,苏豫看着这一家子,如果这一家子没有骗自己,没有日子都定下了,还对秦东的过往只字不提,那么苏豫肯定会心疼这两位老人,不会要这要那。秦东的妈妈再打电话,一家一家请,苏豫不知道电话里的那些人此刻会是什么心情,秦东又一次结婚,并且还要大办,这在农家是一笔不小的开资,新媳妇入门,红包要一个接一个的给,就是改口叫声叔叔都得花上一笔,谁能愿意?
等一切尘埃落定,苏豫便要回家了,她没有带走那些金子,尽管秦东的妈妈极力推劝苏豫把这些金子带回去给她父母看看,让他们安心,苏豫只是撇撇嘴,上了车,苏豫冷漠的态度让秦东的妈妈很是吃惊,这个丫头一直都是乖乖顺顺的,今天却好像很反常。
车子还没开到家门口,苏豫便要求秦东停了车。
“你回去吧,我们的事到此结束,为什么,你心里明白。”冷冷地开口,懒得跟这样的人争吵。
“苏豫,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到此结束,我们明天就要拍婚纱照了,你要的我家已经给你买了,你这是发什么疯?”秦东显然是懵了。
“我是发了疯才会答应你这种人渣,跟你结婚,我瞎了眼!”
“这是你选的,你怎么现在说这种话话,到底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那么,请问你的前妻叫什么名字?”苏豫心底冷笑,到这个时候还装傻,不要脸。
秦东沉默了。
“你妈一大把年纪了,还戴那么花哨的项链,她是想重新做一回新娘呢,还是想勾搭谁呢?”冷嘲热讽谁不会,只是出于尊重,谁会轻易地说出口。
“苏豫,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妈妈,她以后也是你妈妈。”
“她够资格做我妈妈吗?你一家不觉得恶心吗,虽然我不是白天鹅,但是也不是你这只癞蛤蟆能吃得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