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山脉外围。
昨夜妖魔山脉的异像有不少人看到,大多数在天还没亮之时,便早早地守在了妖魔山脉外部,很多大家族连夜运用行路法宝赶来,此时的妖魔山脉中心地带的外围,已围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所有人脸上难掩疲惫之色,但眼中却闪着或兴奋或慎重的光芒,对传说中神之禁制之中的妖王充满了好奇与畏惧感,之所以现在都没有人胆敢迈进妖魔山脉一步,还是因为那个约定,只有辰时到,人才能入妖魔山脉。
而一个身穿银蓝轻甲的女子自后面人群中挤出来,一身银蓝轻甲衬的她身材玲珑,凹凸有致,一张姣好精致的小脸上,弯眉皱着,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她竟一路没有停顿便直接向妖魔山脉走去!
“兰雅学妹!去不得去不得呀,妖魔山脉中的邪王可不是说着玩的!”
一个黑色轻甲的少年在后面急匆匆跑过来,那少年浓眉大眼,一副开朗模样,他满面焦急,一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哼,什么邪王妖王的!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莫流火,你就是太怂了!”
兰雅双手叉腰,气的胸脯起起伏伏,让周围一众糙汉佣兵大享眼福。
“哟,小妞口气不小!还想打邪王呢,这打打杀杀哪是你这样娇嫩的小妞该干的事啊!来陪虎爷爽爽才是正经呢!”
一个身穿皮甲的佣兵满脸淫笑,他满脸胡腮,身形高大,是几日前刚在此地立足,因着一股子勇猛,成为了一个佣兵小队的队长,人称虎爷。
昨日看到了妖魔山脉内的异像,今日也来凑凑热闹。
不料看到了这小妞,多日未曾疏解的欲望一时涌了上来,他看这小妞年纪轻轻,冒失自大,定是哪家出来的小丫头,没甚么后台,一时动了歪心思。
“哼!满嘴恶臭的东西!”
兰雅愤愤道。她一手运转了灵力,渐渐地,灵力凝聚成为一把把匕首样子,散着淡淡华光,一瞬间,飞射到了那满脸胡腮的佣兵面前,竟是要直接置人于死地!
所有人震惊地看着这女子,她年纪不大,单单看这一手,竟已经能达到灵师级别了!
莫流火却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兰雅,脾气太过火爆刁蛮,那人嘴巴臭,教训一番便是了,她杀机太重,上来竟就要取人性命!
他召出了天生灵炎,灵炎为橙色,带着微微的红色,包裹住了那些灵力匕首,缓解了些许冲势,剩下的一些便直直扎到了那佣兵身上,随着一声凄厉的哀嚎声,那佣兵满身鲜血倒在了地上,他的手脚微微抽搐着,嘴里竟也插进了一枚残余的灵力匕首,造成伤害后,这些灵力慢慢消散了。
残余的能量不会让他直接死去,但这个识人不清的佣兵下辈子恐怕便要在床上一辈子了。
南宫月一手捂着小嘴不住地打哈欠,昨夜一晚没有休息,她疲累不堪,靠在墨随身上几次迷迷瞪瞪都要睡过去了。
墨随一手揽着她,一脸无奈,这丫头死活不让他抱着,说会被人误会。
有甚可误会的?本就是夫妻!不过,鉴于他的娘子太过倔强,他也只能暂时从了。
高耸的树木环绕着,斑驳的光影撒了下来,时间,马上就要进去辰时了,肯定会有一堆麻烦自动找上门来。
“喂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偷偷摸摸在这里做什么?!”
兰雅不顾劝阻匆匆闯了进去,她本就是神之守卫中的一员,平日张狂的很,怎又会听那个怂货莫流火的话!
不过未行多远,她竟看到了一对男女!男子黑色法袍加身,眉目深邃,唇色单薄,兰雅看着他,竟脸色微红,心中止不住的跳。
而那男子怀中竟还有一红衣女子,虽兰雅不想承认,但作为女子来说,他怀中这位身段窈窕,一张脸也是倾城国色。
两人怎的会在这里?明明辰时未过!看他们来的方向,这二人难道与神之禁制的异常有关?!
南宫月还朦朦胧胧迷糊着,墨随却怕眼前的麻烦打扰到怀中的小娘子,俊脸冰寒,眼神一暗,冷声呵斥道:“聒噪!”
他一挥衣袖,直接一掌带起微微掌风,便将那兰雅打飞。
兰雅使出全身的灵力抵挡,竟未起到半点作用,她的身体被一股磅礴的灵力抛了出去,胸中发闷,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她震惊无比,这人的功力,竟与爷爷不相上下,但爷爷可是灵王级别的高手啊!他看着年纪轻轻,怎会灵力如此强大?他,与那神之禁制的异常定有干系!她打定主意暗暗捏碎了爷爷给她的卷轴。
恩来斯学院。
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正在院庭当中吐纳,瞬间,他却猛然睁开了双眼,精光闪过。孙女兰雅竟使出了保命卷轴,此次难道与昨晚妖魔山脉的异样有关?
他站起身,在原地踏出一步,空气隐隐波动起来,那老人竟如此便消失了!
兰雅看着眼前,满脸欣喜,只道:“爷爷!你总算来了!”
她嘴边挂着鲜血,一副可怜模样,那老人看着宝贝孙女竟如此凄惨,心中也隐生了一股怒火,在这恩来斯学院的禁地,竟然有人敢伤他的孙女!
他只道:“兰雅,你又闯下了什么祸?”
“爷爷!那二人,定与神之禁制有关联!我并未恶言相向,他竟直接便出手伤我!若不是我有爷爷的保命卷轴在身上,只怕爷爷来到这里已经见不到兰雅了!”
她说的动情,到了最后竟呜呜哭了起来。
而辰时已到,多数妖魔山脉外围的人群开始进入山脉中心,渐渐也被此处的喧闹吸引了过来。
“这不是刚才嚣张跋扈的小妞吗?!怎么如此狼狈了?”
“这老头……他是恩来斯的院长,灵王八级的高手!他怎会在这里?”
“这小妞的爷爷竟然是恩来斯院长!怪不得会如此了!”
“这二人又是谁啊?好像这兰雅就是被他们伤了的!”
……
那恩来斯院长不失风度地整了整衣衫,这才走到了无比淡定的两人面前。
“两位小友,不知何故伤我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