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玮走出医院,没有叫车,沿着马路慢慢地走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阴下来,月亮不见了,星星也不见了,难道老天爷此时也知道她的心情,没有露出笑脸,陪着她沉浸那种感伤。这个时候,陶玮特别想听到陆铭铠的声音,于是拿出手机摁下了快捷键,只响了一声,就如同心有灵犀般,陆铭铠在电话响的那一瞬间就按下了接听键。
“宝贝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铭铠-------”
“嗯”
“铭铠--------”
“我在”
“铭铠--------”
不对劲,陶玮的声音平时都是开朗活泼的,今天这是怎么了,陆铭铠立马坐直身子,把手机换另一边,“宝贝儿,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告诉我,我过去。”
听到陆铭铠的声音,陶玮的心立马平静下来,“老公”
“嗯,到底怎么了,宝贝儿,你等我,我现在就网上订机票。”
“老公,没事儿,真没事儿,”陶玮一听这话,赶紧大声叫住陆铭铠,“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现在听到了,安心了。”
“真没事儿?我看我还是过去一趟吧。”陆铭铠还是不放心,陶玮这样的时候不多,上一次好像还是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
“老公,你有没有怪过我,我不应该这么坚持的,如果不是我的坚持,也许我们现在是快乐幸福的一家。”
“傻丫头,我们不是说好不提这件事情了吗,你怎么又想起来了?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啊,如果真的要论责任的话,该负最大责任的还是我啊,只能怪我当时没能力负起责任,”想起那件事,陆铭铠的心里也是一阵阵的疼,那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啊,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了又走了,自己都是这样的心痛,当时的陶玮又该是有多么的难受啊,陆铭铠每每想起这些事情都是深深地责备自己,心疼陶玮,又怎么会怪她呢。
“对不起,老公,”陶玮的声音带着哽咽。
陆铭铠一听就听出来了,“宝贝儿,别哭,啊,你一哭我的心又乱了,恨不得现在就过去。”
陶玮吸了吸鼻子,“嗯,我不哭,也许我们的孩子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他不会怪我们的对不对。”
“当然不会啊,我们的孩子最善解人意了,也最了解我们宝贝儿了,他会理解爸爸妈妈的难处的,嗯?不哭了,啊?”
“嗯,谢谢你,老公,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那是,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哦,还有,宝贝儿,记得不要和我说谢谢,也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们之间是一个整体,永远不分开的整体,知道吗?”
陶玮的眼泪此时如泉涌,“嗯,谢-------知道了,老公。”
“乖,这个时候了,不要在外面转了,回去洗洗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工作吗,沐渲没和你在一起吗,你们俩都赶紧回去吧,啊?”陆铭铠是重复叮嘱。
“沐渲住院了,怎么这是,念钧知道吗,不行,我得赶紧给念钧打个电话。”陆铭铠听到沐渲住院的消息首先想到的就是宣念钧。
“老公,放心吧,宣念钧现在正在里面陪着她呢。”
“真的,那就好,也许这正是个好机会,两人可以慢慢解开心结。”
陶玮却不这样认为,摇了摇头,又想起陆铭铠在电话那头看不见,“或许并不是那么好解开的,这两个人,哎-----”
“为什么这样说,这两人一直是将对方放在心里的。”
“是,这倒是没错,只是这两人的心里似乎都装了太多的事情,尤其是沐沐,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倔,有些事情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就好比这次,你说-----”陶玮突然打住,考虑着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自家老公。
“这次怎么了,宝贝儿,你怎么停下了?”陆铭铠正纳闷呢。
“哎,老公,我和你说件事,你记得千万千万不能告诉宣念钧,知道不?”
陆铭铠更纳闷了,“和杲沐渲有关?为什么呢?”
“因为这件事情只有沐沐自己说才是最好的选择,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替他们做主的。”
陶玮把事情向陆铭铠说了,陆铭铠听后和陶玮意思一样,这件事情确实只有沐渲自己对宣念钧说最好,这关系着的是两个人的事情,最容易产生误会。
“放心吧,你老公你还不相信,不 过,两人也不能老这么拖着啊,真让人着急。”
“我们急也没法啊,算了,不说了,该怎样就怎样吧。”
“那杲沐渲吃的是什么药你没问吗?”
陶玮一拍脑门,“是呀,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沐沐肯定还有事情,这丫头,就是死倔,什么事情大不了的,不怕把自己憋坏了。”
“算了,等她想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
“那老公,你说沐沐会不会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现在稳住了,然后被迫离开宣念钧的,现在怕旧病复发,所以不敢------”
“别自己吓自己,杲沐渲这么多年不一直在我们眼皮底子下吗?她有过什么事情没有?”
陶玮摇头,“哦,没有,可是她也有可能瞒着我们呢?”陶玮还是不放心,“不行,有时间我必须得问清楚。”
陆铭 铠忙劝住她,“不让你看小说你非得看,这回好了,故事都用到杲沐渲身上了,没那么言情,宝贝儿,也许那是让沐渲不想回忆的事情,如果你硬逼着她去想,也许会适得其反呢?”
“可是---------”
“你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你还不了解杲沐渲?”
“那好吧。”
“嗯,乖,早点回去酒店吧,到了给我个电话,别让我担心,知道吗?”
“好。”
杲沐渲最终还是在医院只住了一晚,原因是医院床位紧张,而且又来了位小病号,这位小朋友得的是先天性心脏病,看着小朋友痛苦的样子,沐渲的心也一紧一紧的,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承受如此大的痛苦,而且痛苦的还有大人,骨肉相连,做父母的该是多么的心疼啊。沐渲最后检查完后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将病床让给了那位小朋友,出医院前,小朋友握着沐渲的手说:“大姐姐,这是我昨天晚上画的,妈妈说那位大哥哥是你的男朋友,所以我也把他画进去了,送给你做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