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清冷的月光射进几缕,她多么希望那缕月光能将自己的身体抽走,然后吞嗤她的灵魂,这样死了之后就不再进入轮回道了吧。
月落向西,大地陷入最黑暗的时刻,而谁又知,今夜她无眠。
才闭上眼睛还未熟睡,门外便传来阿朱小声的喊她。“小姐?你醒了吗?王爷来看你来了。”阿朱轻轻贴耳于门前,小心翼翼的说到。
凌越坐在前院的石桌旁等候了一会,便看到莫怜笙在阿朱的掺扶下走了出来。她气色极差,眉目无神,盈盈弱弱。头上无一饰物,更显憔悴怜人。
他知道昨日她受了伤,而正是殊玄锋所为。
上前伸过手想扶她一把,莫怜笙顺势跪了下来,似有意躲过他的接触。“妾身参见王爷。”
凌越略显尴尬,只得抽回手。“起……起来吧………”
“谢王爷。”莫怜笙起身,却又因扯到腰部,‘嘶’的一声抽了口冷气,虚弱的晃了一下。
凌越双手挽过她无力的双肩。“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在他面前,你不是自寻死路吗……”
莫怜笙愕然,惊讶的抬起头看向他。“我做错了什么了吗?”
凌越将脸转过一边,微叹了口气。“非凡,你还不明白吗?他是帝王,他绝不允许他的女人心存二人,且不尽然,你口中几番念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确实难以令人相信你……”
莫怜笙退了两步,望着凌越淡漠且无奈的俊脸。“你说什么……连你也不相信我,若我口中所说的人真的是你们呢……”
“非凡,那些事情本是虚有,无须再言。”他望着她,语气有些冰冷。
莫怜笙猛的咳了一声,肝肠都几乎迫上喉间。凌越咬了咬牙,握紧拳头忍住不去看她,不去替她疗伤。
“好……我不说……再也不说……”眼睛有些酸涩,她及时转身,声音有些哽咽,脚下如负千斤巨石,迈得无比沉重。
阿朱担忧的拍拍她的后背。
“……他的寿宴时,我希望不要再生出枝节,好好保重自己。”凌越狠下心最后说了一句,然后又离去了。
两行清泪流下,是她太过于执着了吗?明明不是一个人,她又何苦?
殊玄锋的寿宴如期举行,欢庆的喜气传入月明殿,宫人们满脸面红光,皇帝寿辰可是天下一件大事,各个嫔妃都为殊玄锋准备了大礼。
宴席设在皇宫主殿前的广场,宫人忙忙碌碌,已经架起了歌舞台,桌椅摆列整齐,欢声连连。陆陆续续的有大臣皇亲国戚带着贺礼前来。
在宫人谈笑间,莫怜笙本想推辞不参加宴席,可思来想去,觉得她没有必要躲避或者是执着的纠结于前世的恩怨。
她不喜化妆,今日地特地描了眉,将本就润泽的桃唇涂上微红,明艳又不显妖媚,更显水灵动人,楚楚可人。原本气色欠佳,在她精心描妆下,脸色看起来气色很好。所挑选的宫装低调而不失华丽,她的出现引来许多人侧目。
离香在这个时间也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缓缓走来,气场似女王。
“妹妹,听说你受了伤,以为你不会来了呢,不过看起来气色很好,姐姐就放心了,寒大夫的医术果然高明。”她走到莫怜笙面前,亲昵的握起她的小手,似亲姐姐一般的和颜悦色。
“多谢了。”只言三字,她感觉不到她跟眼前这个美人有多深的情结。
离香有些愕然,正想开口再说话,寒墨的声音便传了来。“是她命大,本大夫可没那么多时间医治她。”一个风度翩翩的妖美男子晃着手里的红扇走了过来,他一袭白衣,长发飞扬,如天神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