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够了,准备搬家,方便面,饼干袋装的速食品是首选。现在他化身为一只辛勤的工蚁,不停地往楼上搬运。东西虽然多,但是胜在重量不大,搬得很轻松。
收获的喜悦很是累,现在三楼就剩下自己了。整个后院就剩下他和丧尸老板娘了。从超市的抽屉里翻出了一套钥匙,上面有放水的小棚子和后面大门的钥匙,要是走的话,分分钟的事。
说走就走的回家很是简单。只是现在的世界已经不是他所了解的世界了。他还需要观察,总结。食人尸也是有弱点,也有能被别的什么东西所吸引。这时候,哪怕多掌握一点,到时候,回家的路就会变得更为稳当一点。
捡回来的螺纹钢有一米五长,一头磨尖,上面还残留着干涸的黑色血迹。合适的重量,粗糙的手感,那还真是一件不错的防身武器。
无聊中,摆弄着顺回来的一个小收音机,无聊的调着波段,纯粹就是想碰碰运气。除了沙沙的噪音,那怕一点的杂音都没有出现。直到磨光了自己所有的耐心,扔在了床上,准备开饭。
就在起身的一瞬间,收音机里貌似传来了一阵男人的咳嗽声。顿时,宋海东像是中了孙悟空的定身法一样,半弯着腰,保持着从凳子上起来的姿势一动不动。随后,又一声咳嗽声,这会非常的清晰,甚至里面还有一个女人的抽泣声。
双手捧着收音机,就像是祖传的瓷器宝贝一样。拿到窗台上,让天线与窗户上铝合金框架接触,这样可以增强接受的讯号,让声音更加清晰一点。
一个女人清脆的嗓音传了出来,‘大家好,我是雨琪。我不知道这段话还有没有人能够听到,如果有人能够听到这些话,希望可以能够帮助自己和别人能够逃出去,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下面请徐博士给大家说一下从昨天开始的大****。’
‘这是病毒,是一种沉寂了不知道几亿年的病毒。是从南极传出来的,咳咳......那些侥幸躲过第一劫的人,最好找没有人烟的地方躲起来,或者寻求部队的保护。但是要小心,动物也已经不安全了。变异了的人和动物,只有破坏掉它们的大脑才能将它们彻底的杀死。我暂且称它们是丧尸。而且这病毒还会自主进化,我们只是发现它有进化的可能,但是具体变成什么样子就不知道了。再就是还有人也许会在短时间之内进化,进化过的人才有可能对付那些尸化的人和动物。’
说到这里,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打断了播音。传来了女人的安慰声,然后就是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随着传出来一阵玻璃粉碎的声音加上女人的尖叫和食人尸的吼叫声之后,整个的播音终止了。
这就完了?说的什么病毒?还进化?听起来倒是新鲜,但是估计对于幸存的人类来说不是什么好事。那么外面的食人尸会不会有一天连卷帘门都挡不住了,那时候的宋海东纯粹就是块鲜肉了。
一股紧迫感涌了上来。还是赶紧回老家,在距离他们老家不远的地方有个军事基地,后来听说废弃了,有些山洞都租给本地人做小工厂什么的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保留的地方?
本来打算这里差不多了再走,还是早一点回去的好。万一那什么博士口中的丧尸有能跳到三楼的,直接在睡梦中就将他收拾了。
仔细计算着自己的收获,方便面九箱零十三袋外加二十三桶,各种火腿大约五十多斤。鸡蛋二十来斤,各种饼干零食,瓜子,糖,花生米大约二十多斤,但是占地方却不小。各种香烟十六条,各种酒一共九箱,茶叶十来包。矿泉水在上面就两桶,在院子的棚子里还有六十多捅。
在棚子里还发现一个小炉子,可以用来烧煤的。而在盛放杂物的小棚子里大约有五百斤的煤块。这些足够宋海东使用两个月,要是省着点三个月都够了。但是自己打算自己要准备一个月,剩下的至少在路上吃。天知道路上会有什么,随便找地方,那简直是找死。
出去早晚要和门口的食人尸对决一场,看来还要锻炼一下自己的身手,要不然面对着众多的丧尸一味地蛮干,后果就应该和门口的那两个家伙差不多。
在院子的墙上挂着一块人高的硬纸板,上面简单的画着一个人脸的形状,不断地练习刺杀。事实证明,貌似在简单的事情,没试过,其实是困难重重。一个下午,总共此刺出将近千余次,才能在冲过去的时候,准确的刺进眼窝。
伴随着他的只有绑在木头上的老板娘,自从变成了丧尸之后,身上的水分在飞快的流失。最显眼的就是胸前那一对接近D罩杯的双峰现在就像是放了气的球一样,变成了荷包蛋大小。脸上的皮肉也越来越紧,嘴唇都盖不住牙齿。眼睛深深的凹陷了下去,面目越来越狰狞,越来越磕碜。完全想不到曾经是多么有女人味的美娇娘。
站在楼上,后门的胡同里什么也没有。他决定要出去看一看,至少要找个三轮车什么的。光在这里窝着,难道要等到丧尸给他送吗?
有些生锈的大铁门吱呀呀的呻吟着敞开了只有一个人能通过的缝隙。对面小区的铁栅栏里也没有丧尸的身影,小胡同挺长,过去小区,就是一块十来亩大的荒地。荒地的尽头就是一个停车场和一个废旧物品收购点,他今天的目的地就是去停车场和废旧收购点去看看,有没有自己需要的三轮,最好是机动的。
停车场就有个路口面对着公路,只是那里远没有宋海东住的这里繁华,丧尸有也不多,所以安全系数还凑活。
将大铁门虚掩,双手握着螺纹钢铁枪,贴着墙走。小区这一块并不长,百米左右。走出来才看见,小区里还有不少的丧尸在不停的游荡,靠近围墙这边很少。看来病毒爆发的时候,人们都是急着从门口跑路,将丧尸都引到了那边,这边才变成了接近于真空地带。
有惊无险穿过了小区外围。荒地里面的杂草一人多高,有一小块被种成菜地。小葱,萝卜,白菜倒是长得非常茂盛。一会回来的时候自己要顺回去一点,现在光吃速食食品,嘴都发苦了。看见这些水灵灵的绿叶子,简直太亲切了。
过去荒地,就到了路口,外面就是省道。往外看看,丧尸基本都在路中央,至少距离五十米以上。
停车场很大,占地二三十亩,黑色的铁栅栏门已经锁死。里面基本都是些斯太尔,豪沃,金王子之类的,轿车类的也就两三辆。只顾着看,一阵猛烈的狂叫吓得宋海东一个哆嗦。
两只看起来非常血腥的大狗从里面冲了出来,一米多高的身躯,黑一块红一块。黑色的是原来身上的毛的颜色,而红色是狗皮脱落,露出了里面红色的肉。一下子就冲到了门边,撞得铁门稀里哗啦的响。幸亏铁门是被拇指粗的钢筋焊接起来的,挡住两条大狗问题不大。
大狗站起来双爪扒住铁门,整个身长超过一米七。眼睛变成了全白,没有一丝生气。嘴里的两只獠牙有一寸多长,满嘴的牙齿,像是二次发育过一样,已经比普通狗的长了一倍多。顺着舌头不断流淌着腥臭的涎水。熏得他差点就吐了出来。
在大狗的后面慢慢挪出来一只丧尸,这只就非常的凄惨。左腿的肉已经被啃掉了百分之七十,黑色的肠子拖着地走,这应该是两只大狗的嘴法。
这时候,宋海东意识到问题来了,公路上的丧尸肯定听到了声音。回头看,公路上游荡的丧尸陆陆续续朝这边走了过来,进入他视野的至少有十来只,什么也别想了,跑吧。
从丧尸的速度计算出,要想追上他五十米的距离,丧尸至少需要三分钟左右,而他全速奔跑,再慢十秒也用不了吧。
撒丫子扛着铁枪往回跑,在路过菜地的时候,还没忘了拔上一把葱,只是拔的时候太急,从根上带出的泥土溅了他一嘴,眼睛也迷了,左眼不停的流泪。只好睁着一只眼跑了回去。
将铁门锁死,又用顶门杠顶死。提着那把小葱一路直接跑上了楼。这回可是玩火失手了。狗倒是跑不出来。公路上的丧尸却保不齐,要是少了还好说。就怕一窝蜂的全都堵在他这门口,到时候可真就要死在这里面了。
从三楼的窗户往外看,三四只丧尸顺着小路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还好,不是很多。心里这才稍稍的放了心。
九月的天气炉子在屋里还是很热,没办法,现在小路上也有丧尸,要是烟火气把它们都给引过来,那可哭都找不着地了。一大锅的方便面,就着一根小葱,很是有胃口。吃一半,剩下的下一顿再吃。口感不好,但是安全第一。
整条小路被十来只丧尸占领,但是丧尸之间也有距离,最少的都在三米以上。还有一只就在后门口,也许有老板娘身上气味的掩护,丧尸并没有对这个小院太注意。
现在除了看看两条路上的丧尸,一个人的日子很是无聊或者说寂寞。宋海东现在就像是关在笼子里的鸡。不停地寻找着出口,却是四面碰壁。特别是晚上,孤单的感觉更是白天的十倍。照明的除了手电还有蜡烛,一直节省着用,这才刚开始,谁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有多长。
酒烟现在已经是他排遣寂寞最好的东西了,本来酒量不大,烟也不怎么抽。要是按照以前的日子来衡量现在一个人的世界是有些太残忍。喝醉了才会稍稍的安静一些,直到睡得如同死猪。
烟,本来抽的就少,直到有一次连续抽了五根呛得喉咙都差点咳出血来,惊动了丧尸,看到下面丧尸慢慢的向他这边聚集,才惊醒了过来。从此不敢在这么玩命的抽了。
在这难熬的时间里,宋海东就整天的练习着手里的那根实心铁枪,除了刺,十多斤的重量也能当作棍子用。现在单手已经能将铁枪耍的车轮般的熟练,这让他很是得意。盘算着是不是要找那只丧尸来给铁枪开开光。
根据七八天来,对丧尸的观察,它们的速度不快。眼睛能看得见,但已经不和人类一样,只是辅助作用而已。就像是超级近视眼一样。听觉和嗅觉才是主要的,只要能掌握好这两点。只要小心一点,把门外的丧尸杀光,应该不是很难。
其实这也是被逼的,他实在是觉得要是一直躲在楼上,自己就会想腐烂的木头一样,直到长出木耳,烂成粉末。外面都不会有什么改变。而这样就会把自己的那一点点并不强大的意志渐渐地消磨在酒精和尼古丁里。直到自己烂死在这个并不属于自己的房间里。
他一直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回家,这也可以说是一个希望。要是没有目标或者希望的指引很期盼,那么自己要么变成神经病,要么从楼上一跃而下结束自己。跟丧尸战斗,并不是自己愿意。简单点说,被逼的。
穿上厚衣服,并用胶带将手臂上缠了厚厚一层,这样也许对丧尸的咬合有点防护力。手上带上单面胶手套,这样能将铁枪抓稳一点,不容易滑手。也能增强自己的握力,刺到丧尸的时候,也更有效果。
戴上口罩,顺便把从房东住的地方翻出来的一把仿九五军刺型的匕首挂在了腰带上。这是第一次要解决外面的东西,准备的越周全越好。他也不贪多,先把距离门口最近的那只丧尸解决掉再说,就当是练习了。
开门的声音再小也惊动了门口的丧尸,扭头就向门口走来。已经站定的宋海东双手握枪,前腿弓,后腿登,一个标准的挺刺姿势,静等着丧尸的到来。
丧尸不会忌惮面前的家伙是不是有武器,能不能构成威胁。在它已经缩水的脑袋里,面前就是一块口味不错的鲜肉。只要是美味,他是不会在乎上面是不是带着骨头或者里面夹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