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万瑶出院了,李九罗凯蓝应童和吴思思几人陪着她到看守所看望万经,隔着玻璃窗里的万经被剃了光头,眼神里没有了阴狠只有清澈,像一个老学者一样看着自己的女儿。
“瑶瑶,伤好了吗?爸爸对不起你。”万经说道。
“身上的伤好了,心里的伤,好不了。”万瑶坐在父亲的对面,父女俩隔着钢化玻璃,万瑶低着头,没有在看父亲。
“瑶瑶,原谅爸爸,那时候我看见你的车的时候,我多想叫住你,让你不要进去,可那是计划必须进行,如果那几个人死了,我们的计划就会很顺利。”万经越说越激动,万瑶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打断了他的说话:“到现在你还不悔改,什么计划比我重要?!如果今天来见你的是我的骨灰盒,你是不是就高兴了?!”
万瑶拍着桌子歇斯底里,随后她站起来走出门外,临走的时候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父亲,万瑶的脸上流出了止不住的泪。
门外李九在狱警面前说了半天才争取了点时间看万经,就在万瑶前脚出去,李九就进来了,他坐在了万经的对面。
“说说吧,你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和锐科生物有什么关系?”李九问道,他盯着万经,万经摇了摇头:“你去问郑朋吧,这个计划我知道的,只不过是凤毛麟角。”
“郑朋人在哪里?”李九问道。
“小伙子,如果我告诉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万经突然收起了漠然的表情,诚恳地看着李九:“帮我照顾瑶瑶好吗?”
李九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没人会伤害她。”
万经满意地点了点头,正当他要说话的时候,故意居然困难起来。“郑朋,就在……在……一定要帮我照顾……瑶瑶,快回别墅……”没等说完话,万经就从座椅上倒了下去,工作的狱警马上将万经抬走,又把李九抓了起来。
看守所外,蓝应童罗凯和吴思思在车里待着。
“万经这次是判了死刑了,不知道他女儿知道这个消息能不能接受得了。”蓝应童说道。
“咎由自取,一切罪恶势力都将灰飞烟灭,是不是,嫂子。”罗凯对吴思思说道。
“滚开!”吴思思听到罗凯喊他嫂子就莫名地烦,她走下车想着昨天李九的反应,心里一阵心痛。
这时一辆摩托车突然驶过来在吴思思身边停下用黑色的布套在吴思思的头上,还没等吴思思叫出声来就被打晕带走了。
“快看!吴警官被抓走了!!快追!!”蓝应童见吴思思被带上了摩托车扬长而去。罗凯马上打火着车猛踩油门追了过去。可那摩托车开了一会儿就钻到胡同里去了,等蓝应童下车追的时候,摩托车已经没影了。
这时蓝应童的电话响了,是万瑶。
“不好了你们快回来李九被抓走了!”
两人大惊,立刻开车返回,万瑶站在看守所门口罗凯下车焦急得问道:“李九怎么了?!”
“他进去后就没出来,等我出来时来了辆警车把李九带走了。”万瑶说道。
“操!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罗凯大骂着,这时万瑶的手机又响了,是公安局的,要求万瑶来局里协助调查。
“还等什么快走吧。”罗凯开着车三人来到了公安局里。
“哪位是万瑶?”一个警察问道。
万瑶站起来…“我。”
“刚刚发生不久看守所的万经在亲属探监时突发心梗死亡,你和李九都有嫌疑请配合我们调查。”警察说道。
“什么?”得知父亲死亡的消息的万瑶原本就刚出院身体还很虚弱,听到这样的噩耗,万瑶马上晕了过去,摊倒在椅子上。
“到这是怎么回事警察同志,好好的怎么会心梗?这跟李九有什么关系?”罗凯问道,警察没有给他们回答。
“我能见见李九吗?”蓝应童问道,警察摇摇头说道:“你们可以带她先回去了,等过几天我们需要调查的时候会传唤的。”说完警察就离开了。
审讯室里,几个警察看着看守所的视频,就是在万经将女儿托付给李九的时候,李九答应了,以后万经的表情就很痛苦,断断续续地说了几个字就死了。
“他把女儿嘱咐给嫌疑人以后就好像了却了心事一样,或许死者早知道自己会在这时候心梗一样。”警察分析着。
“现在李九应该没有嫌疑了,从视频上看他没有任何举动,至于他们说的计划,郑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要问嫌疑人了。”
警察打开了大灯,开始审问李九,关于计划什么的李九只字未提,只是把文海集团搬了出来,说是私事,反正这件事也与本案无关,聊了一会儿便说道“好了,你基本上排除嫌疑了,可以先回家了,你还有什么要提供的吗?”
“有,调查一下看守所,今天早上给万经送饭的是谁,还有食堂以及和万经接触过的犯人,万经的心梗百分百是人为的。”李九站起来说道。
“这个你不用说,我们警察会调查的。”
说完李九就被放出去了,几个警察面面相觑:“这个小伙子不简单,死者有可能原本就患有心梗,吃了增强心脏收缩的药物,才诱发心梗。这一点一个大学生就能推断出来而且还把作案人群划得这么准确。”
几个小时前,看守所里来了一位新的临时工作人员,他端着早餐走到万经那里将早餐送到万经这便离开了。
万经拿起馒头,发现里面夹着一个纸包,他疑惑地打开纸包里面是两粒胶囊,纸包上面这些字,万经打开纸包上面写着:“如果不想你女儿有事就吃下它。”
万经的双手有些颤抖,他忍不住流出了眼泪,正在犹豫着听到女儿来看自己了,于是连纸带药说着粥喝了进去……
李九从公安局走出来后看到手机有二十多条未接电话和一个彩信。
“来地图的这个地方,带着我的东西来,你女朋友在我这里。”
李九打开图片,一张是一个地图,里面标记着一个坐标,另一个突然是张照片!吴思思被吊在房顶!!!
李九马上把这个电话回了过去。
“你是谁?!”李九急迫地问道,电话那头鬼魅般地笑着:“你不是一直想找我么?”
“郑朋?!”
“是我。”
“你要我怎样?”
“万经死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不知道,他还没开口就死了!”
“你骗我?”
“我真的不知道。”李九说道,突然电话那头暴怒地喊道:“这份资料!!现在就在万经的家里!给你三个小时找到他拿给我我就放了你女朋友!”
“到底是什么资料?!万经死前没有说过。”李九说道。
“无柳的客户资料,快去找,别想叫警察,否则我要把你女朋友撕成碎片!”郑朋喊道,随后他把手机话筒对准吴思思,此时的吴思思嘴已经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
“好!我这就去找,你等着!”李九说道。
随后手机里又笑了起来,电话挂断了。李九也顾不上什么了,为了节省时间他一步跳起火速向万经别墅飞去。
此时罗凯蓝应童正在照料刚刚醒来的万瑶,见李九飞似得闯进来罗凯刚要说吴思思被绑架的事情就被李九推到一边说道:“我知道。”
他径直走到万瑶这里问道:“万经有没有在屋子里留下什么资料?!”
他冲动地表现让虚弱的万瑶有些惊吓,蓝应童拦住李九说道:“你别吓到她,我们回来的时候屋子里整个别墅都被翻个底朝天了,到底怎么回事?”
“郑朋绑架了吴思思,他要万经留下的资料。三小时见不到资料就杀了吴思思。”李九说道,此时的李九一脸的凶煞他皱着眉钢牙咬碎瞪着眼睛满屋子扫视着。
“他应该已经来过了,可能是没找到,一定不在寻常地方,万小姐你仔细想想你们家有没有什么暗室之类的。”蓝应童问万瑶说道,这时候李九已经冲到楼上去了,只听见桌子砸在地上的声音李九短时间里将整个楼毁灭性地搜查了个遍,又回到楼下,他喘着粗气捂着脑袋。
“要是吴警官在她已经能想得到。”罗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说了这句话。
此时的李九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他的大脑正在飞速地转着,他几乎把所有地方都想过了。
“你们家最近半年有没有新添家具?”李九问万瑶,万瑶思索片刻说道:“家里的浴缸是上个月刚换的。”
“那就对了!”李九飞似得跑到浴室用气爆一下就崩碎了浴缸,李九拨开碎片翻找着,他已经顾不上满手被割伤而流出的血了,找了一会儿他就在浴缸的凹槽下面找到了一个塑封的档案袋,他将档案袋的外皮撕来,里面有一份英文资料,他递给蓝应童。
“这是我们组织的暗文,需要有专门的情报才能破译。”蓝应童看了一会说道。
“就是它了,小蓝,你跟我走!”李九对蓝应童说道。
“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在家照顾万瑶,别让她出事。”李九说道。
说着李九蓝应童两人冲出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