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而此刻的丁一却是精神十足,她是一个喜欢夜.生.活的人。在她的心中,白天固然精彩,可是夜晚却更加自在。
焰火男天酒吧,突然一阵惹耳的喧闹,大部分人都停止了手中的一切,看向那闹事的地点,唯有懒坐在吧台小角落的某女子,左手微杵着下巴,自始自终仍旧目不转睛的观察着眼前的那杯蓝色液体。
他知道,那是这家酒吧出名的许情嫁意(虚情假意)。据说第一次调出这酒的人是一位因为小三而和老公离了婚的女人。没多久,这酒便出了名,而调酒之人却早已不知所向,这酒的名字也是后来人给取的,因为许情嫁意专为分手之人而调,所以喝酒之人也赋予了它一句意义:
许一生,身空;嫁一世,心空。
其实刚进来时,他便一眼就瞧见她了,因为她的背影显然是陌生的,这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之后,他一直忍不住偷偷的观察她,她仍旧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就像一朵雨后的玫瑰,高贵却不油腻,华丽而不张扬。
乘着混乱,思绪早已脱离了控制,情不自禁的迈起了步伐,走向她的背影,每靠近一步,他的心跳便会偷偷的加速,这是以往重来未曾有过的感觉,显然这样的感觉也令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唐突,最后一步,偏移角度,坐在了她的旁边。
他没有急着攀上去交谈,而是借着喝酒的间隙,近距离的打量着她。她穿着一件玫红色的小礼物,无袖,露肩,齐膝,独特的裁剪,昏暗的灯光掩盖不住的奢华面料,彰显出一种不可接近的排斥。一头乌黑的齐腰顺发柔顺的躺在背部,盖住了她那微露的香肩,也遮住了她的侧脸,让人不禁遐想着她的庐山真面目。
他不是普通的人,当然能读出她与众不同的味道。
“跟你男朋友分手了吗?”他故作镇定,一脸招牌式的笑容让人想起金在元。
女人侧了侧脸,翘了翘左眼,没有抬头。又是一个想要泡自己的人吗?心里这样想着,表情也是这样的传达着。
他微愣,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表情,显然是把自己当作了不羁之人。
见他没有反应,女人的嘴.唇微动,直起腰身,与他正面相对,独属于她的那种美丽的脸庞开始慢慢的向他靠近,在他的眼中不断放大。
好美!看到他的正面之后,他的脑袋里瞬间空白,除了能想到这个词以外,他不知道还有什么词语能够用来形容她这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
随着空气的交错,一股干净的少女清香,带着淡淡的麝香弥漫在他的周围,令他陶醉。
肤如凝脂,面色如玉,高挺的鼻梁掩饰了那份难有的清秀,浓密的睫毛随着眼帘的一开一合,可爱的扇动着,碧蓝色的大眼珠更是将她混血儿的魅力彰显的淋漓尽致。粉色的嫩唇在快要触碰到他脸颊的时候突然微微的动了动。
“你的眼神出卖了你,我知道你看上了我的这具身体!”她似笑非笑,调皮的口气中带着一丝的玩味儿,却看不出任何鄙夷。
这一刻,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恐,亦或许是一阵悸动。他慌乱的收回思绪,才发现她早已收回了腰身,右手端起那杯许情嫁意,透过蓝色正看着自己,像是在自言自语,亦像是在对他说:
酒只有在与感情反应后才会发挥它的魅力,我没有感情,所以我只喜欢看它。
片刻之后,他们都没有再讲话。
“你继续吧!我累了,就不奉陪了”女人轻轻放下酒杯,优雅起身,准备离去。
她的一切总是这么出乎意料,和她在一起,永远都不知道下一刻将会怎么演绎。
“等等”她已走出一步,他才反应过来,条件反射性的抓住她的左手。
这是他与她的第一次肌肤接触,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抓住的是一丝空气,细腻、柔软,还有一股清凉。
“怎么?舍不得我走啊?还是你想跟我有更深的接触?”女人含笑的看了看他抓住的自己手腕的手。
手指纤细,白净,食指与中指的之间有烟熏的痕迹,她喜欢看男人的手指,而他的手指正是她喜欢的味道。
“我送你。”不容许她拒绝,他起身拉着她走出了酒吧。
黑暗的某个角落,他俩的一幕幕演绎在谁的眼眸之中。他看着他俩离开的背影,沁在口中的美酒一丝丝慢慢的滑下喉咙,片刻之后,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他比他先注意到她,而他却比让他先牵走了她。
酒吧门口。
“我有开车过来,你不用送我了。”
他们刚一出门口,一辆zonda tricolore超级跑车悄无声息的停在了他俩身前。
车门打开,女人帅气的接过钥匙,这辆限量的zonda tricolore的主人正是她。十几岁的时候,她曾在美国居住过三年,唯一对漂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是漂移族,但是她却不爱法拉利、兰博基尼,一直独钟于zonda。
他是男人,爱车是他的本性,只是一眼,他便迷上了这部车。zonda具有独特的上空魅力、超强的动力性能,以及承袭自帕加尼手工制作的尊荣质感的特立独行的超级跑车,敢与法拉利、保时捷、兰博基尼等跑车界大腕一比高下,其完美的做工足以让法拉利汗颜,因为是全球限量生产,所以在华人圈里还鲜为人知。
他的视线流离于车身,辗转到她的眼神。他开始好奇,她到底是谁?
“我知道你想知道我是谁,我叫丁一,可是我没有名片,那你的名字呢?”
她居然能够洞悉他的心思。
“丁一?你说你叫丁一?”
听到她的名字后,他的脸上顿时开满了惊奇的花,兴奋和不敢置信写满整个眼神。
“是啊!你叫什么?”
“祝少。”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表情,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可是她却似乎没有他以为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对他说有机会再见。
祝少呆在原地,丁一绝尘而去。
谁的思绪在不稳定的跳跃着?丁一,你是我想见到的那个丁一吗?
她自知他们不可能再相见,可是她还是将自己的名字脱口而出,她只是在猜测,或许缘分会帮他们安排下一个见面的地点。其实她重来不喜欢重复驻留在某一个空间,因为她不喜欢世人的流言,既然不会有交点,何必要多见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