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齐点的回心，崔俊的怀抱，离箫的暴怒
为了离箫，或者为了自己的清静，或者是自己本就懒惰吧。懒得学习，成绩中庸了；懒得收拾自己，衣着中庸了；懒得跟人打交道，思想呢？也中庸了么？我不知道。只知道一切似乎跟做梦一样，很朦胧。好似哪天醒来又会瑰丽璀璨起来，或者至少醒来的那天会回到初时的活泼，初时的生机。总之，心，老觉得自己依旧。可言谈举止收敛许多，没有夸张的笑，没有臭美的秀，没有鄙视的眼神，没有怒气的脸······
是我成熟了，会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了？还是实在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我表露喜怒哀乐？
离箫或许发现了我的淡然，或者在他看来是“冷漠”。毕竟之前没有在一起的时候我还会跟他有说有笑，时不时打闹一番。而现在我竟一下子长成了“大人”，不懂得要适时“撒娇”一番，或许吧，我成大人了，只是还是会被他“激将”，算是“诱惑”吗？是吧。
这天，崔俊（齐点的好友，前章节有提过，齐点跟贾书打架的那晚是崔俊告的“密”——生日礼物）把我喊出来，递给我一封信：“叶子，点给你的，看看吧。他昨天晚上哭了。”“哦，是么。”我拆开看，内容是什么，我没仔细瞅，只见最后署名是：真正爱你的人。
呵，齐点，真正爱我么，你？我不记得了呢，可是。怎么办呢？
那一刻，我没有顾忌崔俊在一旁站着，任泪水肆意划过脸颊。崔俊拿出纸巾给我，我没有接；他抬手为我擦，我没有拒绝。那一刻，好像躲到他怀里哭。为什么一个人追了你，到了手，竟会转而不要你了？你不优秀、不干净了吗？还是因为你的接受他便觉得你不再高傲的触不可及、心里开始对你亵渎了？还是因为两个月的时间没见，把我的好给忘了呢？我不知道是哪一种，促使齐点对我置之一旁。
我也不知道接受离箫是不是因为想要忘记齐点，又或者只是纯粹地想要跟他在一起。貌似两个原因都有些牵强。我没有想要刻意忘记齐点，也没有想要从另外的人身上找寄托，更没有好好的接受离箫。或者心里一直不曾给过他“男朋友”的位置。
“叶子，不要哭了，你们俩是我看着在一起的，也是我看着分开的。我自己都不清楚这‘爱情’到底是什么，你伤心的时候我没有陪你，点哭泣的时候我也是只在一旁看着。我没恋爱过，不懂这感觉，只是看到你们这样，我的心也会痛呢······叶子，不能给点一次机会了吗？他上面到底说什么？能给我看看吗？”
我把信递给他，他耐心看完了，整整五页。当他把信还我，盯着我看时，我强忍的那一会儿又变本加厉地回来了，眼睛里的水又开始泛滥。或许是他不忍看我这样，或者当时我的状态实在不算太好，崔俊抱了我，而我竟没有拒绝。第一次给一个男人抱呢，很想就这样一直这样，什么都不要想。
“叶子，我以前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点明明看见你了还要跑离你远一点，然后躲在角落里偷偷看你；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放弃你；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之后不潇洒地自己过活却还是在意你的一颦一笑；不知道为什么你已经有了男朋友他还是念念不忘，每次见你们放学一起走他都会偷偷跟着，哪怕我在后面怎么喊他都不搭理。”
“叶子，不能再给点一个机会了么？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他抱的很轻柔，说话也很轻柔。像中了蛊一样，就在我准备回答他时，被离箫看到了走廊的这一幕。
他一句话没说，拉开我，上前给崔俊一拳。我还没反映过来怎么回事。
到我反映过来，崔俊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他那一拳。
“你傻啊，怎么不躲？崔俊！”我冲他吼。
“没事的，叶子，不要担心”，他吐了一口，“点欠你的，我替他还了，你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这家伙是你男朋友吧，挺有味儿的！”
我起初没看到地上的血，当我瞧见那果真是从崔俊口中吐出来的东西时，我马上有种想要晕厥的感觉。以为只有在影视剧里才会出现的血腥场面竟然在现实中上演了，还是因为我。
我拉离箫走开:“离箫，不要闹了！我没事的。他是我朋友，你怎么能这样呢？”
“子子，对不起 ！我控制不住，看见他抱你，我···我···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我的女人别人可以抱，我就碰不得？”他瞅着我，眼里闪着泪光。
“离箫，我没有不让你碰啊。崔俊，是我主动靠他肩上的，我太累了···”然后，我半真半假地倚在离箫肩上，“离箫，你现在是不是该向崔俊道歉呢？”
“嗯嗯，道歉道歉”，离箫显得很兴奋，“那个···那个···”“崔俊！”我吼他。“对，崔俊，刚刚对不起了，你打过来吧。”说着，他右脸扭过去给崔俊。我真怕崔俊真给他一拳。
好在崔俊比较文雅。“算什么，没事。叶子，有什么信儿的话可以给我，我下去了。”
讲完，转身，优雅地下楼。
剩下我跟离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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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许诺与警告
“那个···那个···子子，刚刚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失风度的，我知道你最在乎的就是这个，我，竟还那么粗暴，吓着你了吗？”离箫有点不知所措。
“吓着了。”我吐吐舌头，拍拍胸口。“差点晕了，我不知这场景现实中也会上演，离箫，你着实让我吃了一惊。”讲完，转身，回教室。
“子子，你等等我！”离箫在后面追。
上课时注意力一直不能集中，老在想刚刚崔俊拿过来的那封信。齐点你是要和好？还是要我放弃跟别人恋爱呢？说怕耽误我学习，可为什么初三就追求我？不怕耽误我学习了？还是以此来证明你现在比之前成熟，做出的决定也更理智些呢？
还有崔俊，为什么当初你没有劝他接受我现在却帮他劝我？我不及他？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呵，我连你的女人都不是，更别说什么衣服了！我怎么就给你抱了？不是说“朋友妻，不可欺”吗？尽管我与齐点早无瓜葛。
抬头看到离箫，你一直处在亢奋状态，我不知那个倚靠他把它当作了什么，无所谓了。
只是肚子有点疼，最近俩月月经一直疼。我起初怀疑是吃着什么东西了，再后来不敢这样认为了，第一次，吃药有效果。第二次换成打针，那么这次呢，是不是要输液才能管用。
一个人去了校医务室，躺在一个人的床上，挂着吊针。
到晚自习时间还没见到我，离箫问了好多人，终于在依依那里得到了消息，跑来医务室找我。“子子，你病了吗？怎么没告诉我？头疼？发烧还是······”他一进门就开始唠叨。
“老大，这是病人休息的地儿，不要扰了我的清静。”主要是我不好意思告诉他我的病因。额，就提高嗓子吼他。其实，他说话声音比我小多了。
“哦。那我不说了。”就那么坐在我旁边，直到我输完液。当他搀扶着我上楼时，碰到了班主任。那位大人很敏感：“谁让你们拉拉扯扯的，不知道学校不准恋爱嘛！离箫，回你自己座位。陆子夜，你留下！”
离箫很不情愿地离开了，走时一直回头看我。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大人催他走。
老班一直盯着我披着离箫脱下的外套瞧。“行了，他走远了，我现在开口了，我已经跟离箫谈过了，要他离你远一点儿，别做那些暧昧的小动作。他没有接受。现在我改为劝你，你自己离开他吧。恋爱这玩意儿不适合中学生做，你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学习，你看你，现在成绩落后多少了？女孩子不应该只有外表······”
我困了，也累了。耐心听完他的教唆，不卑不亢地回答：“老师，您说的我会考虑看看，至于学习上的事儿您就不要操心了，我自信有那个能力。到是离箫，不是我不理他，他也不见得会罢手。结果怎样，咱可以拭目以待。”
看到抽屉里的水晶之恋上的便条：老婆，生日快乐！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希望以后能再陪你过84个生日
84？是哦。今天16岁了呢！今天齐点也亲自来送了礼物，水晶心。呵。
若不是上次有过经历，想必看到我跟齐点一起站在走廊时，离箫定又会抡起拳头揍他来着吧。那晚，很开心，我们一起逃课了。三个人，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轮不到我插嘴。我本以为会很尴尬，或者是我多心了吧。
临了，齐点说：“夜儿，我会一直在你背后注视你的。再不会轻易放手。”离箫没有忽视齐点说这话时眼睛里的含情脉脉，我自然也没有遗漏。
“还有你，离箫，虽然今晚玩儿得不错，但你要是有一点对夜儿不起，休要怪我抢人！”走完，齐点扭头走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一直？是吗？齐点，从你开始把我丢弃就已经没有权利再拥有了呢！所以即便是一直，你也真的只有在背后注视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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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是夜
“子子，今天晚上跟我回家吧。”离箫尽量把分贝压低。
“回你家干嘛？”我不解。
“夏天到了不是？集体宿舍蚊子太多，人又多，很挤诶。”他解释说。
“那你爸爸呢？他同意吗？”
“他回我妈那儿了，周末他都回去住，这边的家里就我一个住。”
“嗯？你是？”我疑惑地瞅着他
“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跟你一起睡。子子，咱们都恋爱了一年了快，你不会害怕了吧？”我肯定他这是在激我。
不过还是大着胆子说：“谁害怕了，你这么小一点儿，能做什么啊。不过是不喜欢偷偷摸摸地去你家，我讨厌不光彩的举动。哪怕事情再怎么不堪，我也喜欢优雅大方地去做。”
“你就是怕我了，是吧，子子。没关系，你怕我对你怎样，承认你怕就是了。”
“怕倒真没有怎么怕，最坏也就是被你强奸。可我是自愿跟你回去了，这“强奸”的罪名好像又构不成了呢！离箫，形势很利于你哟。”我戏谑地瞅着他。
他眼睛似乎不敢看我，一直垂着头，声音也极小：“子子，跟我回去不？”
“好啊，没什么不可以。”
到了他的家，他确实很殷勤。又是给我放洗澡水，又是给我准备毛巾睡衣什么的。躺在浴缸里，看着自己身上的肥皂泡泡，确实很享受，比在宿舍跟她门挤一个房间，共用一个淋浴头方便多了，也舒服多了。我承认，我贪婪。可我也知道我贪婪的后果。
待我清理完毕，离箫早在他的卧室等的不耐烦了。嫌我慢吧，的确，这么优越的条件不好好利用，岂不是殄了“天物”，这话对离箫同样适用。此刻，在他眼中的我就犹如“天物”，体香和着发的清香，少女的身材在少男面前自是一种诱惑，而他怎么也抵制不了，况且，他邀回去，就没有准备放过我吧。
我本想着拒绝，又怕这拒绝会换来更多的纠缠。转而想到，男人应该都是这样的吧，玩儿过了，就丢了，再去寻觅新鲜的猎物。这样，对我，对他，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自然，衣服是被他剥落的，一件不剩。
他没有学过姿势、动作，不懂得轻柔，也不晓得安慰。上来就插入。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爱是怎么做的，也不知道到底插什么部位。他，比我也强不到哪去，我们两个小人儿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他很纠结，不知道怎么弄；我很痛苦，整个过程比打针还要痛苦。一会儿，他急了：“子子，我进去没？”“我问，近哪儿？”“进你里面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下体被你弄疼了，而且身子也被你压疼了，你可以起来一下吗，离箫？”“啊？对不起，子子，我没注意，压疼你了啊？可是我不压着你我怎么做啊？”“老大！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做就别学人家做啊！”我急了，脚用力一踢，果真把他从我身上踢下床去了。我竟不知道我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子子，你好过分啊！”他一边揉自己的肚子，一边缓缓爬上床。
“我就是故意的，谁让你把我弄疼了！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疼过。”我凶他。
“第一次都是很疼的，以后就好了。嘿嘿。子子，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以后不能再想着别的男人了。”他很白痴地跟我说。
“过来！”我勾勾手指对他。
“离箫，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只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占有我！身子不干净了，我还有颗心。好了走开，去另外的房间睡去。我要休息了。”闭眼。
“子子，让我跟你一块儿睡吧，我们都已经那样了，干嘛还要分房啊！”他小声嘟囔着。
“你烦不烦啊，本小姐要睡觉！走开！再不走小心我再踹你！”
“好嘛好嘛！我走！知道你跆拳道厉害。我怕了还不成吗？只是你真的被我那个了吗？为什么你还会这么有体力呢？子子？”他疑惑地瞅着我。
“哪个？哪个？我已经跟你说了，无论跟你发生过什么，你也休要管制我！我只是我自己的！懂吗？baby？”
那晚，就在喋喋不休中度过了。第二天，离箫说：”子子，要不要你再睡会儿，我给你请个假，你累么？”
“请假做什么，不请，走吧，一起上课去。”
“啊？一起？”
“怎么？你不敢啊？”
“额···不是不敢，就是怕别人见了会说你···”离箫吞吞吐吐地说。
“说我什么！你丫有本事把我上了，没种跟我一起进教室？”我讥讽他。
“不是的，子子，我怕别人在背后说你坏话。”
“呵。怕别人说我坏话，就别跟我上床啊！”我很鄙视地瞅了他一眼，然后昂首、阔步走出房子······
第一个要我的男人，很不带种呢！我心里这样想着。唉，只是我真被他奸了吗？为什么没有一点感觉呢？唉，算了，不想了。
走到教室的时候，幸好铃声还没响，不然又要花半个小时听那人啰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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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文理
中午，传字条给离箫：离箫，上了我，分手吧。
放学离箫喊我一块走。我没有拒绝。
“子子，为什么？”他没有看我，头一直垂着，脚踢着小石块。
“没有为什么，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哪样？”
“得到了就弃之一边。与其等你甩我不如我早早说了，免得来日多些牵挂。”
“子子，你能不能好好跟我在一起，不要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我说了，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没了你我这辈子就不是我的。我以前一直吊儿郎当的”他吐了口气，缓缓说道，“子子，能不能不要再随便说分手。还是你在怪我昨天晚上对你······”他抬起头，努力看着我的眼睛，希望从中看出写端倪。
“离箫，我不是有意要惹你不开心的。只是我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老觉得自己被限制一样，什么感情都不能爆发，只能掩藏，这种滋味很难受，知道吗？”我近乎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他。
“是吗？是我让你为难了吗？子子。你想走的话走吧，只是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辈子你都休想摆脱这个身份！”言罢，离箫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辈子？你的人？离箫，你真的好幼稚啊！还是我太过成熟？我在心里反复思考这个问题。
算了，理不出个头绪索性搁置一边。
宝宝呢？好想他啊！不知道半年来有没有长高哦？好想你啊！枂枂。跟你在一起时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人是不是一张大，事儿就多了呢？
一个人的教室里，颇为安静。这个月又不想回家了，这样的状态实在无法交差，尤其是弟弟又不能跟我凑一起放假。好难过。
依依回去了，阳阳回去了。偌大的一个学校，我怕也就剩我一个住宿生了吧。
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离箫呢？不还是大包小包地拎着回自己的家了。爱？呵。就这样啊！我好不喜欢呢！
拿着本漫画，随意“涂鸦”自己的心情，喜与糟，无所谓，填充了就好。
好像老班说过下周来了之后要填写自己所报文理的志愿书来着吧，貌似理科很热门，离箫肯定不会傻到去报文科吧。那么我呢？要不要选择文呢，这样就能避开他了。可是，这算不算对自己的未来不负责任，为了一个自己不怎么爱的男人，就把自己的未来给放弃了，这人会成功吗？自己糟蹋自己，别人会高贵待你吗？我犹豫了。
可当开学了看到离箫那张脸，我立刻又有了勇气，什么未来不未来的，跟他在一起，我注定没有什么未来。心眼又小，又那么霸道，又那么可恶，竟把我的身体给······
说不在乎肯定是假的，只是俨然已经这样了，我又有什么办法，只能好好善待自己，躲开他那变态的追逐了。
很庆幸志愿书上填报的是文科。或许吧，指不定我以后还能成为很耀眼的文学家呢！
当离箫一本正经地说：“子子，咱们俩指不定还能分一个班呢！我跟我爸说了，让他找找领导，把我们分到一个班级里。然后我保证说我一定拿第一给他。嘿嘿！”
“嘿！箫，对不起，我们分不到一个班了。”
“为什么？你要转校吗？怎么你之前没跟我商量呢！？”
“不是，我爹妈又不像你爹妈一样是教师，转学哪那么容易啊！况且我家境你也知道。”
“那你什么意思啊？”
“我报了文科。”
“啊？为什么？”
沉默中，过了几分，离箫先开的口：“是因为我吗？是我害你为难了吗？子子，你真的不用这么牺牲自己的。我知道你理科细胞比我要发达，只是你一贯退缩······”
是吗？离箫，我一贯退缩？我是退缩的人吗？或者吧，对你的情，我总是逃避，因我实在不觉得你是我心目中的型。或者是齐点一直埋藏在我心里，又或者是初恋的不明不白不想再这样荒唐下去。总之，文科就文科吧。你若真喜欢我，难道不该舍了自己的未来陪我一起荒唐下去吗？为什么人家电视剧里或者小说里的情人都是那么地执着，在你眼里，我只看到了占有的欲望，从来不晓得你会为我牺牲什么。你一直在进步着，而我却一直为了躲你而黯淡着，你不觉得这爱太肤浅了吗？尽管说分手的老是我，可受伤的我怎么一直觉得是我呢？
“离箫，你爱我吗？”
“怎么可能不爱！”
“那就跟我一起选文啊！”
“啊？”
“怎么？做不到么？算了。我压根儿没想过你做的到。”说完，抱着课本出去了。
后来，离箫还是没有补报文。我就知道，他怎么可能为了我放弃自己，他太爱自己了。不像我，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没关系，以后我会慢慢学着做他那样的人。优秀自己，埋葬他人，哪怕那人自己再喜欢。
就在我惬意自己的小幸福时，一桩天大的事儿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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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飞来横祸
很想哭，想要的一直不是这样的感觉，为什么会到了今天这种地步？离箫怎么会？怎么会？尽管心里一直诅咒他，却也不想他去鬼门，毕竟他除了喜欢自己多了些其他并没有什么错，或者喜欢自己也不是他的错。这一切怪谁呢？很难回答。
这个晚上，子夜一直忐忑着，早上的自己又迟到了。班主任没怎么怪她。其实离箫跟她的关系，全校鲜有人不知，更何况还是一直关注他们的班主任呢。
以前子夜不喜欢晨跑，现在她每天都会像离箫那么认真地跑完全部路程，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子夜暗自发誓：离箫，你若回来，我再不会跟你说分手了。我会好好跟你过。真的呢！已经习惯了你每天在我耳边唠唠叨叨，你不给我讲题我再也不会问别的男生了。我知道你心中的小秘密呢！你一直不希望我超越你，所以才不肯给我认真讲吧。其实，你知道我心中的小九九吗？我喜欢问你题，好让你推测那些我都不会做，让你自信能把到我。你讲不讲对我来说，都没有关系的。假装问别人，一部分原因是看你是否有在乎我，一部分原因是我的确不想只把生活学习圈放在你我身上，我也需要很大很大的空间啊。你教我的，不要我总是优秀地无懈可击，那样别人会疏远我，偶尔把自己的缺点暴露在大家面前，让他们觉得我也只是常人，开始亲近我。呵。我不知道你这样的孩子是怎么懂得这样的道理的，只是自从我问了他们题，他们都不再对我冷漠了额。
离箫，好想你。想你了，你想我了吗？和我想你一样吗？
每天晚上睡不着，都会听广播，趁晨读的时候把前一天晚上广播里的故事写下来。每每写着，笔记本里全是点点泪痕，是为他们的故事感动呢，还是为咱们自己的，我不知道。只是好伤、好伤，你什么时候能出院呢？你不在的日子我过得好不舒服好不舒服的，离箫，你知道吗？你怎么能在我心里烙印却不驻足呢？快点好起来吧。
等到子夜数到第17天的时候，离箫回来了。那一刻，两人相顾无言，只有眼睛在注视着对方。看到子夜眼眶红红的，泪水一直打转，就是强忍着不让它滑落，离箫先开口了：“子子，好想你啊，想不想我，你？”说罢，搂过子夜，紧紧抱着。那好像是离箫第一次在大家面前公然抱子夜呢。子夜没回答，只是强忍着的泪水泛滥了，湿了离箫的后背。
看着那娟秀又凛然地字迹，离箫笑了，子子说再也不会跟自己说分手了。嘿！真不枉他早早回来看这丫头，尽管医生说至少要休养一个月在医院。
最后的两周，子子尽可能地照顾离箫，毕竟他现在是病号。只是时间很快，马上就要暑假了，他们好像是刻意回避似的，都没有再提分文理科的事。
走的时候，离箫把子夜送上车，交代：“子子，暑假来了，记得先找我啊，我已经把你的书搬到我家了。”“知道了啦！”子夜白他一眼。离箫下车后，子夜又把左腿架在右腿上，这是她习惯性的动作，看着窗外。车动了，心呢？也开始想我家宝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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