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泠空尘在说什么,我挂断电话,站起来,“司徒木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没她的事,我怎么会被发现,从而变成了上课打电话,没把教授放在眼里的坏学生。我看,真正不把教授当回事的是她吧!总仗着自己的爷爷,在学院里横行霸道。
“本小姐也不只一次地告诉你,我、不、怕!”司徒木依的不屑地耸耸肩,“有本事你来打我呀!你来啊!我到想看看你到底是真有种还是只会吓唬人。有些人啊!明明出身低微,还装作一副清高的恶心模样……”
“啪--”她的得瑟让我压抑许久的怒火喷涌而出,我以没人能拦住的速度来到她面前,甩上她的俏容,所有人都呆了。因为司徒木依是市长的孙女,最最宝贝的孙女,而市长时一句话就能让谁滚出X市的人物,可是我容忍不了别人三番两次地挑衅。
面对这样的情况,连讲台上的教授都不敢吱个声,他也怕得罪市长孙女吧?
“你竟然敢打我,你个没教养的泼妇!”司徒木依气愤地扬起手臂向我挥来。
挡住她的是黄海洛,“司徒木依,适可而止吧!”警告的意味很重。
多管闲事!我冷冷哼一声,便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学长,我说我不要来上课的吧?你看,我似乎又闯祸了。只是我不懂司徒木依看向黄海洛时,眼中的痛,为什么?
“顾璃末!”黄海洛追了出来。
“别指望我会谢你!”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即使他做的再多我也不会改变对他的看法的。
“我只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我的冷漠并没有吓退黄海洛,相反的,他的态度似乎比之前还要坚决了。
“黄海洛,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保护?我看是别有用心吧?难道,傅冥野又给他灌输什么思想了?
黄海洛一愣,傻傻站在原地,“为什么?喜欢你有错吗?”他对着我吼。
为什么吗?因为你入不了我的眼!我连着傅冥野一起开始讨厌你了,不要总搞的自己跟救世主一样!自以为是的家伙!
出了学院,我去赴泠空尘的约了,才不去想会不会因为打了司徒木依而遭到什么报复呢?事已至此,顺其自然吧!
“泠空尘,再去拿杯冰淇凌,要香草味的!”我咬住勺子,女皇一般地对泠空尘扬扬下巴。
“喂,这已经是第四碗了,你确定你还要?”泠空尘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我理所当然地说:“今天你埋单,我当然要放开肚子吃!快去!”我要化悲愤为食量,讨厌的司徒木依,我上辈子是不是杀你全家了呀?你要这么不依不饶的。不就夺了你校花的名号吗?我根本不屑那种无聊的排行榜好吧?
门外又在飘雪,街上的人并不因为下雪而减少,反而一个劲地往外涌,整条街都拥挤得水泄不通。看着雪花飘在他们身上,头上,还有大大的笑容上,我的心头也痒痒的了。
“女皇大人,请慢用!”泠空尘把一堆东西放在我面前,他怕我会一次次地要他去买这买那的,索性一次性拿了一堆过来。不过,他还真当我是猪啊!
“泠空尘,外面好热闹,我们也出去吧!”我忽然觉得饱了,丢下眼前的美味佳肴,不顾他的反对,拽着他就跑。
雪落无声,我咯咯地笑。路人的羡慕、责备,我照单全收。也许不久,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毕竟奉若至宝的孙女在众人面前挨了打,身为市长的爷爷总得做点什么吧?赶我走,是最轻的惩罚了。
泠空尘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就已经足以秒杀众人,他的风华绝代,他如太阳一样耀眼的光芒,让世界万物都黯然失色。他远远地看着我在雪中快乐的像个精灵,微笑着。这一刻,如果有人说他是王子,我赞同!只是我这个灰姑娘可能要远离它身边了。童话都是骗人的,王子喜欢的永远都只可能是公主。
“喂,璃末,别再疯了。”他过来拉我离开。“衣服湿了会生病的!”也许是累了,又或者是其他,我竟听话地任他摆布。我们在屋顶堆满雪的亭子里坐着。风吹来还会让人发抖,看来我的确在雪中呆的时间有点长了。
手机又响了,“万俟学长?”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忙学校的事,怎么会有时间找我?
“璃末,你在哪?”万俟朔离的声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让人感到心神不宁。
“嗯……”我转头问道:“泠空尘,这是哪儿?”
泠空尘一副“服了你”的样子,“路痴!”他伸手拿走了我的手机,“这里是琥柏路的经贸广场!我们在南门的凉亭里!”
挂完电话,泠空尘又狠狠嘲笑了我一番,毕竟这个地方很繁华,我之前不止来过一次,可是这里的几个门都差不多,谁分得清。
万俟朔离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地面厚厚地铺了一层。踩在上面许久也不见地的原貌,下得还真不小呢!
“璃末……”万俟朔离叫了我一声,声音里有种掩饰不了的失落感。
“嗯?”我没抬头,蹲在地上抓雪玩。
“你不应该打司徒木依的!”似乎每个字都带着浓浓的责备。印象中,他从没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难道我打了挑衅我的司徒木依是犯了滔天大罪?我以为谁都能不理解,就你万俟朔离一定会站在我这边。因为你说过怎样都会护着我,有了你的保证,我还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到处惹是非,因为你会替我摆平一切啊!瞧,我是多么的依赖你!可是……第一个指责我的竟然是你!
我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站起来,看着他笑,“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认为是我的错?
“因为他心疼她被打肿的脸!”黄海洛的声音抢在了万俟朔离之前。“很意外吧?万俟朔离!你放弃去国外进修的机会也是因为司徒木依吧?她哭的那么伤心,你一定不会不管的!”他从一棵看不清是树的树后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