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资本家!
这些资本家吃人不吐骨头,凭借对生产资源的占据,剥削劳动人民的辛勤,压榨底层劳动阶级,最可恶的是,他们会动脑啊!
把凌宸话中那些煽情和期盼拨开,剩下的就是一个诉求——她想去看蓝眼泪。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凌宸早就知道了这个地方,也早就想去看了,为什么迟迟没有行动呢?
必然是行动有难度。
考虑到凌宸有大把时间又从不缺钱,只能有一个解释了。
蓝眼泪所在的地方凌宸去不了。
凌祎看着凌宸,等她的答案。
凌宸目光闪烁,卖萌。
然并卵。
凌大总裁在关键时刻一向把握得住。
“宸,这招没用。”凌祎以一阳指把公主脸戳开,拿出手机开始搜蓝眼泪,“有些事情我可以纵容你,有些事情绝对不可能,”看到蓝眼泪的解释以及分部之后,凌祎十分坚定,“比如亚洲这些地方,这辈子你就别想了,要怪你怪骁吧。”
蓝眼泪主要分部在中国福建,日本、台湾以及马来西亚,且对水质要求极高。
所以,中国是没可能出现这种美观了。
而剩下几个地方,鉴于凌家百年军火商身份,多得是人等凌宸脱离凌家势力的仇家,凌宸这辈子是别指望能去了。
凌宸只能灰溜溜回房间睡觉了。
这一觉,凌宸一直睡到第二天将近十点。
凌祎给量过几次体温,都是正常的,高烧没有反复是个好现象,小公主能睡就多睡会呗。
凌宸起来洗漱之后,还是困,勉强到外面去走了一会,结果发现忘记涂防晒了,露出的香肩晒得生疼,赶紧又溜回来了。
回来之后,佣人把午饭准备好了,凌宸又趴在凌祎肩上,以“我不想吃饭,只想尝一小口”的借口,尝走了凌祎大半的午饭。
吃完饭,凌宸又去睡,门窗紧闭,窗帘拉紧,卧室弄得跟晚上一样,大有此午睡一睡不醒之意。
凌祎倒是轻松了,看了一些邮件,处理了比较紧急的事情,一晃眼就到了傍晚。
卧室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凌祎再次去房间捞人。
凌宸正抱着手机在玩,看见凌祎过来,公主脸无比幽怨,“我现在正在柑橘县度假,和温和的海牛共游海底,你别来打扰我。”
手机屏幕的光线打在公主脸上,幽怨中多了几分诡异,在黑暗的卧室里,凌祎以为自己误入了恐怖片的片场。
凌祎打开了窗帘,把人从床上捞起来,“换个衣服出去走走,你睡太久了。”
凌宸抱着手机不肯动,公主脸皱成一块抹布,“我走不动,我头疼!哎呦哎呦,我头疼!”
凌祎已经把人捞起来了,抱着人往换衣间一丢,“我换还是你自己换?”
凌宸看了眼凌祎,考虑到自己身体渐好,而凌祎已经两天没碰她的,凌宸明智选了自己换。
等凌祎一出去,凌宸就把换衣间的门关上,“我不想出去,我头疼我走不动!我不想出门!”
凌宸显然没意识到这是酒店,而不是她家,试衣间的门关上也没用,因为压根没有锁,而且,还是个移门。
凌祎都没有费力,打开了另一扇移门,“就因为睡太多,才会头疼,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不能老老实实听我话么?”
凌宸还在移门一端堵着呢,真是没有一点点防备,凌祎就这样出现在她的眼前。
小公主哭丧着脸,哀求,“我自己换,你能等我病好了再禽兽么?”
不知道为什么,凌祎想笑。
于是,凌祎就笑了。
“知道怕,怎么就不知道乖一点呢?”
他能省多少心,凌宸也能少受罪,这双赢的局面是很容易实现的,小公主这么聪明的脑袋瓜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凌宸在凌祎的目光下,快速得换了衣服。
公主脸冲着凌祎笑,“我好了,我们出去散步吧!”
心里在嘀咕,乖乖乖,乖你个头!当我是三岁娃娃还是怎么地,你自己二十二岁的时候也乖么?
凌宸被凌祎出去遛了一圈,海风一吹,困是不困了,头还有晕乎得厉害,她其实很怕吹风,今天的海风还蛮大的,凌宸怕这么走下去,烧又要起来了。
凌祎也察觉到凌宸渐低的体温,没走几步就带着人回去了。
回去之后,凌宸裹了个毯子,坐在落地窗前晒太阳。
夕阳的余辉很温暖,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柔和,凌宸裹着毯子把自己蜷缩起来,抱了杯热巧克力跟凌祎聊天。
两人确定了原定归期不变,还是周日,也就是明天下午回家。
凌祎看着凌宸有些担心,这种天气他还没见谁晒太阳裹毯子的,别晚上再来个低烧,那他可有的忙了。
还好,小公主的身体素质被凌骁练的棒棒的,晚上睡的还算好,稍微出了点汗,没有低烧,高烧也没再反复。
周日早上凌宸又睡了个懒觉,下午起来的时候,基本恢复活力了。
凌祎把人打包带回凌家,给小公主下令,“起码半年之内,我不会再带你出门。”
凌宸扑在凌祎怀里哭,“可这次我光潜水了啊!别的什么都没玩儿!”
凌祎再次发表图库言论,“想看什么景色去图库看,想玩什么我来安排,出门你别想了。”
凌宸的蜜月之行,以养病告终。
一回到家,凌宸就在凌老爷子面前把凌祎告了一状。
“爷爷,凌祎他欺负我,他不让我睡觉半夜还赶我去海滩吹风!”
凌老爷子是过来人,经验丰富,听了凌宸的话自然而然开始联想到,什么春风一夜啊,野外激情啊,等等。
老爷子咳嗽几声,假装清了嗓子,盯了一眼凌祎,凌厉训斥,“臭小子,度蜜月就度蜜月,少折腾这些五花八门的东西!”
然后,老爷子捂着心口走了,自家白菜被拱的心情真不好,心疼!
在凌宸愤怒的目光下,凌祎摊手,俊脸微微的笑,“我什么都没说。”
凌宸转头去跟凌骁告状。
话说一半,凌骁就把她打断了。
“管好你的狗,不然…我替你让他消失!”
凌骁面色冷然,眉宇间全然是盛怒!
讲真,凌骁的面色常年冷峻,跟万年冰山似的没有表情。但要说发怒,凌宸还是十几年来头一回见到,而且,这怒气还不小。
凌宸赶紧躲到凌祎怀里,远远地问凌骁,“大帅怎么你了?!他明明可乖了!”
凌宸说得乖必然是有偏袒的,但作为一只哈士奇,大帅没有像他大哥阿拉斯加一样——撕家,算是挺乖的了。
哈士奇是爱干净的,不像拉布拉多,吃得多也拉得多,并且两者指的都是屎,他对排泄物没有任何兴趣,而且嘘嘘便便都知道去自己的厕所,除了喜欢跟家具打架,以及见什么吃什么的毛病,大帅的确很乖。
凌祎搂着投怀送抱的小公主,看了一眼凌骁。
特么他还以为凌骁会把那小蠢狗给弄走呢!
凌骁也看了一眼凌祎,分明在说,他才不做得罪小公主而让凌祎坐收渔翁之利的事情!
凌宸叫了几声大帅,小蠢狗并没有出来热情迎接。
凌宸有些伤心,戳着凌祎的胸口,说,“凌祎,你儿子都不来接你!”
凌祎说,“那条蠢狗才不知道他叫大帅,你学他叫两声他就回应你了。”
凌宸正想说你当我傻呢么!她就听见小蠢狗的叫声了。
众所周知,哈士奇不会“汪汪汪”得叫,他会花式狗叫。
“阿哇呜呜!哇哇啊!啊哇啊哇呜呜哇呜!”
凌家响起了小蠢狗连绵不绝又绝不重复的狗叫声。
凌宸侧耳一听,声音来源来自同一个地方。
她儿子这么活泼,能在一个地方呆上这么久?
凌宸忽然明白了什么,抱着凌祎叱责凌骁,“凌骁你把大帅关起来了?!你凭什么把我儿子关起来?他跟你又没关系?!”
凌骁向凌宸走近,凌宸就搂着凌祎,几乎整个人挂在了凌祎身上。
凌祎想了想,怜悯得看了眼凌骁,给凌宸撑腰,“没爹没妈的孩子都比较吃亏,下回出去,我们把儿子带上。”
凌骁脚下一顿,盯了眼倒戈的凌祎,美色当前果然兄弟不靠谱。
凌祎以眼神回应凌骁,我们同父异母,只能算半个兄弟。
凌骁跟凌宸讲道理的时候,向来是一把揪起小公主,把人拎在手里耳提面命的,现在小公主挂在凌祎怀里,他没地下手,只能站着跟凌宸讲道理。
“知道你儿子做了什么好事么?!”
“他还小呢,而且他还是一条狗,你这么跟他计较,你也是和他一样是条狗么?”
凌祎笑了。
但是,毕竟是半个哥哥,凌祎忍。
凌骁忍无可忍,一把揪起小公主,把人从凌祎怀里剥离,“知道是条狗就该像条狗一样,别特么弄得跟人一样要一帮人伺候!”
凌祎抱着人绕开凌骁,“说话归说话,别动手。”
小公主无比感激,“凌祎你真好!”
抱着凌祎死活不肯放,以前是没人护她,她只能跟暴君刚正面,现在有凌祎在,这么好用的挡箭牌不用干嘛!
凌骁肯放?
“动手怎么了?她都跟我睡了快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