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是因为什么事情才要找前皇后吗?”
谨慎的朝着穆婉芸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距离之远她听不到自己的说话声之后,这才扭头看着黄楚低声问道。
好看的眉也皱了起来,皇兄要找穆婉芸,这是为什么呀?该不该帮呢?
“这倒是没有说过,不过有传闻说是前皇后离开皇宫里还在拿来留下祸端,所以才惹怒了皇上派人出宫要把她抓回去教训一顿。”
黄楚见主子说话的声音压低,以为是怕穆婉芸给偷听了,实际上也是这么想着的,所以他也学君羽凡一样,说话故意的压低,还神经兮兮的视线四处飘的以防隔墙有耳。
说真的,如果黄楚不要装出一副防小人的样子,穆婉芸或许不会去理会这主仆是在说什么悄悄话,因为她的好奇心还没有大家所认为的如此重。
但是偏偏,黄楚一副防小人的样子到处防人也就算了吧,还频繁的朝着自己这边望来,这下子,穆婉芸可就不能让人家这么容易的就过关了。
不让自己偷听是吧,不巧她这个人就喜欢跟人作对,天生就是为作对而作对,不让她知道的秘密消息就应该关起门来说个够才对,不要在她的面前装出神秘的样子。
真的很不爽黄楚一直往自己这边瞅的小样,她让孔云先坐一下,迈开脚步大步的朝着君羽凡那边走去,双手怀抱在胸前,不屑的睨着他们很不满的出声道。
“你们主仆二人是要怎样,故意做戏给我看吗?害怕隔墙有耳的话,就应该回家说悄悄话去,而不是当着我的面,一边害怕我偷听又一边津津有味的说行吗?”
脚下不耐的翘起脚尖打着拍子,她站在二人的面前不因他们俩是“客人”而温柔对待,口气很是不耐。
她的忽然到来让君羽凡跟黄楚两人都吓到,受惊吓的退后一步,这女人有必要这么“神出鬼没”的吗?真够吓人的。
瞧着两人被吓到的表情,穆婉芸更加不屑的发出冷笑,果然,心虚的人容易被吓到,这两个人一定背着自己做坏事了,否则怎么会用如此心虚的目光不敢看自己。
“怎么,又忽然从长舌妇变成哑巴了呀?”
穆婉芸见两个人都紧闭嘴巴不说话,不耐烦的再次开口,其实他也不是要做什么,只是想要叫两个人不要那么多废话,有事回家说就好了呗,不要在她的面前搞神秘。
但某个人偏偏就以为穆婉芸是在挑衅了,话说这话怎么听,都却是有点像挑衅啦。
黄楚早就看穆婉芸不爽了,野蛮不说就算了,还老是对他家的主子大呼小叫的,现在又在人家说话的时候出来打扰,让他更加的不高兴,为了不再言语上输过穆婉芸,他冲动的脱口而出。
“总好过有些厚脸皮的人,明知道人家在说话不便让别人听到,还故意来插一脚,这种人最惹人反感了。”
眼看这两个人又要开始吵架了,也不知两个人是互看对方哪点不顺眼了,多次见面多次吵架,居然没有一次落下,算他们强了。
君羽凡怕两个人真的吵起来,连忙又夹在中间要当个和事老,人才刚刚迈出一步挡在两个人的中间要说话,就被穆婉芸伸手粗鲁的一推,和事老第一个受牵连被打。
见到君羽凡被穆婉芸如此粗鲁的对待,黄楚心中那股好不容易才压下的火气又一下子燃烧拉起来,敢推他的主子,就算是女人也照样教训。
黄楚伸手也要学穆婉芸“欺负”君羽凡那样,伸手给他一推,但手还没有碰到穆婉芸,就被她反方向的抓住手腕,给他展现了一个现代的空手道过肩摔,一个足足比穆婉芸大了快半个身子的黄楚,就这么给娇小的她给摔了出去。
现在手上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是黄楚的面子被穆婉芸这么一摔也摔没了,被摔在地的黄楚错愕不已,到现在还不能相信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用这种奇怪的方式被打败。
耻辱也绝对是耻辱,君羽凡同情的看着黄楚呆到已经忘记要起身,还赖在地上纳凉的样子,想要伸手去把他给扶起来,却被穆婉芸一记狠瞪给打消了念头。
好像母夜叉,真的很像,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面想想就好,可不能不要命的说出来,否者下一个卧倒在地的非常有可能就是自己了。
“哼,现在见识到不能小看女子了吧,敢说本姑娘厚脸皮,说本姑娘惹人反感,真是不要命了。”
穆婉芸冷冷的说完之后,装腔作势的拍了拍压根就没有灰尘,也没有脏的双手,神气的冷哼一声,直接跨过还在地上发呆忘记起身的黄楚,离开。
想当然,穆婉芸这么一个精彩的“表演”,不远处的君轩宇跟孔云也是看到了,两个人的惊讶绝对不亚于黄楚跟君羽凡。
君轩宇惊讶是因为自己在穆婉芸身边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可以轻松的将一个男人给摔出去,看来,以前母亲打自己的力气,算是很小了。
这娃哪里会知道,空手道的过肩摔靠的可不是力气这活,而是技巧,而且现在的穆婉芸也不是以前动戈就会打他出气的穆婉芸。
而孔云的惊讶则是,他不相信第一印象给他是个温柔娴淑的妇人,居然发狠起来如此的凶,心中不由的为自己暗暗庆幸到,好在他有前车之鉴可以看。
以后他当穆婉芸的儿子的夫子,一定会谨慎一点,否者今天的悲剧他不用怀疑,惹火了眼前这个女子,她会不管面前的人是谁,照样也来个过肩摔。
穆婉芸这边的气氛的紧张,比起皇宫中在接受君天麒用犀利的眼神洗礼的大臣来说,穆婉芸这边仅仅是紧张,皇宫里的气氛,则是恐怖了。
昨日收到消息的几个大臣奉命去找穆婉芸,但实在没有个头绪不知从何找起才好,大家这商量着一同结伴进宫,想要跟君天麒要一个消息。
岂料,君天麒在得知几人居然还没有开始找人之后,就一直用着一双不满的眼睛盯着他们看,还被冷眼嘲讽了一番。
但是要君天麒给的一点线索,抱歉,他本人也一点都不知道穆婉芸那个死女人会往什么方向去,他跟自己的前妻子也不是很熟。
这么说出去其实很丢脸,但事实就是事实,改变不了,所以当大臣带来消息说不知要从何找起要找他商量的时候,他才会这么烦躁。
好歹夫妻也六年了,但君天麒到今天才狠狠的惊醒,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穆婉芸,可又不能说不了解吧,因为他至少知道穆婉芸这个女人阴险狡诈,城府极深,心狠手辣,反正,都是负面评论就是了。
可是,当他想起这些负面评论的时候,君天麒的脑袋又偏偏的忆起,穆婉芸在离宫的前一刻,眼中那少了冷意多了笑意的眼眸,还有嘴角那抹调皮却不惹人讨厌的笑。
所以,君天麒迷糊了呀,到底前者才是穆婉芸的性格,还是以前都是在演戏,后者才是她真正的本来性格呢?
“皇上,这天下之大要找个人实在不容易呀,皇后真的没有留下什么片面线索吗?”
硬着头皮站出来,一个姓元的大臣兢兢战战的站在君天麒的面前,见他又开始发呆了起来,他只能出声提醒君天麒该回神了。
这阵子皇上真的很奇怪,或者说是自从穆婉芸离开之后才发生如此奇怪的现象,早朝有时上到一半人就发起呆来不说,从其他的宫女太监口中还得知,皇上在批周折的时候也出现这种状况。
现在连跟他们商议事情的时候又发呆,君天麒是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来频繁的发呆数次,已经让大家人心惶惶了。
更有个离谱的传闻再说,君天麒是被离开的穆婉芸下了苗族那种神秘的蛊虫,中了毒,所以才会在穆婉芸离开之后,如此的魂不守舍。
要不然,一个平时很是厌恶穆婉芸的人,连去冷宫瞧她一眼都嫌伤眼睛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人离开之后,如此的想念到连国事都没时间顾了。
“没有。”
说到这个就来气了,那个该死的女人走的可真是够彻底的,连张书信都没有留下来,让他想要找个线索好揪出她的人都没法子。
黑着脸,君天麒的心情岂是一个糟字就能形容得了的,毫不怀疑,要是现在穆婉芸在他的面前的话,铁定会被他抓来臭骂一顿泄愤也说不定哦。
没有线索怎么找人呀,众大臣呆呆的,看来真的是要派人兵分四路,用海底捞针似的形式来找人了。
“先别急着出城找,那女人带着个孩子,又是一直生活在宫中的一定走不远,你们现在京城范围仔细的找,真找不到人才出城外找,一定要睁大眼睛给我仔细找,不要敷衍了事,否则被朕知道了,通通重罚。”
终于给了大臣们一个目标了,君天麒的话说完,大家没有松口气的感觉,反而更加的紧张了,皇上吩咐的事情,谁敢不认真点干呀。
一个迁走的收拾,大臣们互相望了一眼之后,默默的打算退下,这前脚才刚刚踏出门槛,耳边又传来君天麒的声音:“还有一点,秘密行事,不要惊动百姓。”
果真是强人所难,京城又不是一个小村小镇的,秘密行事那得找到何年何月,哎,皇上是老大,说的话是圣旨,就算大家心中有苦,也不敢对君天麒抱怨,只能个个黑着脸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