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正用毛巾揉着头发,撇过头见我蹲下瞄了我眼。
我摆手不敢看他:“没事没事。”
“哦,那?”他迟疑的盯着我脚下一坨可疑的血迹。
我忙从一旁抽出纸巾堵住鼻子,急切道:“我知道地址了,你能不能还借点钱我坐车。”
他似乎发现我的囧样,颔首浅笑:“不然我送你。”
“呃,不用不用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好。”我又抽出一些纸巾,想把掉落地下的证据毁尸灭迹。
“这里不好坐计程车,还是我送你吧。”他浅笑,礼貌的语气。
我低着骂了句自己:黄苹果你丫这胆小鬼,不就是送一下嘛,又没做啥,心虚干什么。
“你等下,我换个衣服就送你。”不容我答应,他就进房间去换衣服。
我又默念了几遍地址,牢牢记住,他也适时的换完出来。
“走。”
“嗯走。”
我给他报了一遍地址,他眼睛一亮,随意道:“那一片区的别墅可是风水好地”
“呵,现在还有人信风水呀。”我胳膊肘衬着下巴,眼睛瞄着玻璃窗外快速变化的景致。
一路上,两人就说了这么一句,接着就是一段安静的沉默。
到家了,他先我下车,礼貌的过来给我打开车门,绅士之极。
“谢谢你下午的精彩帮忙。”他礼貌浅笑。
我嘴角轻微抽搐了下,想起下午的尴尬丢脸事,抛出一句:“小事一桩不值一提,举手之劳做环保而已”orz……!
刚进屋,发现一屋子的酒气,可却找不到人影,开灯才发现有个人站在窗外,吓了我大跳,待他扭过头来才看清原来是若秊。
“你怎么才回来”张嘴就是冲天的酒味。
我眉头微皱:“我儿子呢?”
“他被你妈接回家了。”他喝了口手中酒杯里的晶莹液体:“刚是别的男人送你回来?”
听他他的语气中貌似有不满的情绪,我莫名其妙瞪了他眼,没好气道:“嗯,朋友送我回来的。”
忽地,若秊身子一个踉跄,直直跪坐在我身前,吓得我忙想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泛着痛苦的隐忍表情:“别和他在一起!果儿求你别和他在一起!”
我愣住了,他叫我果儿,这名字还是当初我们关系最好的时候,他有这样换过。若秊是不是喝高了,怎么说这样的话:“来起来再说,这样跪在地下算什么事。呵呵这么早就给我拜年,我可是没压岁钱给的哟”我打笑。
可他还是还是不起来,不住摇头,手里酒杯也被他丢在地下碎了一地,牢牢抓住我的双手带着哭腔:“果儿对不起,求你别和他在一起!”
我傻了,这段若秊今天是怎么回事,这么反常。
若是喜欢的红雪梨,他应该让我别和红雪梨在一起才是。
哦,对!
是我理解错了,昏,他的意思就是求我别和红雪梨这贱男在一起,估计下午我外婆和老妈还有红雪梨爸妈来的事,他已经知道。所以才这么伤心,独自在家买醉。
原来段若秊,呵呵,原来段若秊真的是个同性恋,喜欢的还是红雪梨,呵呵。
心里泛着莫名的苦涩,郑重点头:“放心,我以后和谁在一起也不会和他在一起,我们不是各自的那杯茶。”
他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咬唇道:“果儿我是为你好,我,我,我……对不起!”
听到他说对不起,心里更加不舒服,扭头推开他:“早些歇息吧,酒不是个好东西,伤心伤胃伤肺。”
他却在我推开他的同时抱住我,埋头低泣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不住重复着对不起这三个字,听得我心里酸酸的,有些难过,安慰道:“不用说对不起,我和他本来就没可能。”
“不,果儿对不起!”若秊由最开始的低泣慢慢转变成嚎嚎痛哭,我黄苹果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大男人哭,而且还哭得这么伤心。并且他还是我暗恋初恋对象,只是他是为了我那假冒的未婚夫而哭!此时我心里好难受,一种说不出的情愫蔓延在周身,心疼的替他抹去脸上的泪痕,感觉到他的身子浑身一怔,复杂的望着我,却在下一秒他哭得更凶了,我却不知怎么安慰才好。鬼使神差的用干涸的唇吻掉他那掉落的泪珠。
情况就在这时候发生革命性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