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茹本来就不是龙翔的对手,此时又因为情绪异常激动,颤抖的手已经把她此时的心绪暴露的彻彻底底。
龙翔一双魅惑的眸子鄙夷地瞥了凌月茹一眼,他的不屑展现的淋漓尽致。要是说这个女人哪一点最值得他佩服,他会毫不犹豫地说,她演戏的本领,真的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对于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龙思游,他倒是有一些感情的,毕竟他把她视为亲人十几年,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但是一想到自己父亲无辜惨死,他的心就更加坚韧起来,对敌人宽容,就是对逝去的亲人的大不敬,所以他没有办法原谅任何一个伤害过他的人。
龙翔的眸光变得更加阴鸷,此刻他的脑海里就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报仇”。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所以他必须时刻记得,完成艰巨的使命。
眼看凌月茹已经毫无招架之力,只有不停的躲闪。
只听“扑棱棱!”一阵怪响,一群样貌丑陋的蝙蝠黑压压地掠过头顶。
此时的凌月茹形容十分狼狈,穿着讲究的她衣服已经被龙翔的内力击得破烂不堪,头发也是乱蓬蓬的,却从未有过的镇静出现在她的脸上,手握一柄普通长剑,正蓄势待发。
凌月茹想先发制人,伴随龙翔杀气颇浓的铜箫响音,划破浓雾,带着凛冽寒气逼向龙翔,寒气与浓雾相摩化为白光。
龙翔只是向其右侧轻闪,以箫挡剑,将对方之力弹空,夺其声势。
“龙翔的招式,可以说是以舞为技,轻柔应对,箫声为曲,亦攻亦守,若想取胜,非借助对方声势以攻之。”
凌月茹眼看着龙翔的铜箫就要打下来,自己慌忙躲闪之余,还梦想着龙翔会念及一些昔日母子之情。
但是从龙翔的眸光和那一招一式可以看出,龙翔是恨死她了,恨不得要她现在就去死。
如此紧要关头,伴随着一股浓烟,一位带着青面獠牙的鬼面男出现在龙翔面前。
此时的龙翔处处为攻,二人高下自分。
龙翔的铜箫乃玄铁与铜一起锻造而成,反射原本稀少的光芒,使其穿透浓雾,伴着几乎魔幻的声音,迷惑对方心智。
凌月茹动武过久,心浮气躁,面色苍白,气息紊乱,为拖延时间,一直不肯认输,竟然打打闪闪,不按常理出牌。
当凌月茹见到鬼面男那一刻,眼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惊喜。凌月茹一闪身躲到了鬼面男身后,从一个参战者一下就变成了观战者。
鬼面男丝毫无所畏惧,很是自然地站在了凌月茹身前,好像挡箭牌一样,将身后的人保护个严严实实。
“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来救我,求求你救救思游吧,你要是不救她,她恐怕是不行了。”
鬼面男很是厌烦地睨了凌月茹一眼,嗤笑道:“我为什么要救她,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要看自己的造化才行,别人也帮不了她。”
“你,你怎么能如此狠心,思游,思游她是你的女儿啊!”凌月茹拉着鬼面男的衣袖,哀求道。
鬼面男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不耐烦地瞅了瞅凌月茹,讥诮道:“要你那么说,我的女儿可是多了去了,岂不是和我睡过的女儿都可以来找我去就她的女儿了。”
“你,你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你对得起孩子吗?”凌月茹高冷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她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狠心。
“呵呵,谢谢夸奖,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我向来如此”鬼面男阴鸷一笑道。
“母亲——别求她,我已经死而无憾,不必强求,以后你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就好,恕女儿不孝了。”龙思游气若游丝艰难地开口说道。
“这么没用的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途,她既然都已经想开了,那就让她去吧!”鬼面男子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你,我和你拼了。”说着凌月茹疯了一般挥剑向鬼面男子刺去。
“哼!不自量力!”鬼面男子轻蔑一笑,双臂合十,然后迅速展开,一股无形的内力如同旋涡一般将凌月茹的剑卷了进去,凌月茹被弹出好远。
扑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一口鲜血随之喷出。
“母亲,母亲,你没事吧?”龙思游十指抓地想匍匐着去看看母亲的伤势,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折腾了半天还是寸步未移。
“你,你没事吧?”苏小米看不下去这苦情戏,跑到龙思游身边,又叫来一名侍卫,一起用力将她扶起。
两人架着龙思游来到凌月茹身旁,昔日两位狠毒的女人如今都成了可怜人,母女之间的情义着实感动了周遭的人们。
苏小米将龙思游安置在凌月茹身旁,自己和侍卫悄悄地离开了。
那边上演着母女情深的苦情戏,这边确是两位绝世高手在拼个你死我活。
对于鬼面人的冷血无情龙翔是十分鄙视的,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滥情又不负责任的男人,他虽然恨凌月茹母女,但是一事归一事,他觉得自己有义务为民除害。
鬼面男子那青黑色袍子随风扬起,瘦骨嶙峋的身材像极了那蝙蝠,龙翔突然想笑,这会儿终于明白了他一出现为什么会是蝙蝠开路了,原来他们是一族的哈哈。
黑袍男子鹰隼的眸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龙翔那妖魅的脸,他的眼光流露出惊艳和亵渎。
龙翔的魅眸射出凌厉的光芒,这个猥琐男人,怎么还男女通吃啊,好一个不知死活的蝙蝠精。
龙翔扬起手中的铜箫,竖直一吹,瞬间一股白茫茫的迷烟弥漫开来,伴随着一股异香,越散越多,整个战场瞬间变成了狱中仙境了。
鬼面男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不过瞬间就敛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杀气。
他双足点地,张开青黑色的袍子,一跃而起,瞬间一缕缕青烟汩汩冒出,正好和龙翔的白色烟雾相融合,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很快两股烟雾瞬间抵消得彻彻底底,整个空间又恢复了清明的样子。
“你到底是人是妖,来我这里作甚?”龙翔鄙夷地上下扫视了鬼面男一番,不屑地问道。
“哼哼,你这等无名小辈,也敢如此目中无人,听好了,我是天魔教的左护法,人送外号鬼面王。”鬼面男冷哼一声,不可一世地说道。
“我看你们天魔教真是没人了,就你这幅尊容也能当上护法,那大马猴都能当主教了哈哈!有点儿意思。”龙翔嬉笑着调侃道。
鬼面男露在面具外的眸子明显射出火来,一双鹰抓般的手更是握得咔咔直响。
“逞一时口舌之快,死的也快,看招!”鬼面男高喝一声,一副铁爪向龙翔前胸抓来。
“靠!还真把爷爷当女人了,抓什么抓,我让你断爪。”龙翔低咒一声,握着铜箫向鬼面男手腕敲去。
“md!这小子使得是什么招数,真是看不出个门路来。”鬼面男也是微感诧异。
鬼面男也不是吃素的,他撤回铁爪,又改套路袭向龙翔的双眸。
“我靠,这孙子学的倒是快啊,也知道不按套路来,出其不意啊。”龙翔低骂一声。闪向一侧,回收将铜箫横握,敲向鬼面男裆部。
“nnd,这小子够损的,这招数也有,看我非教训教训你不可。”鬼面男大骂一声,忙向上跃起,谁知此时铜箫又改变了方向直接按腰部的位置敲来,他这么自作聪明的一跳不要紧,不偏不倚正正好好敲到了他的命根子。
“啊哇哇哇!”鬼面男跌倒在地一顿痛嚎。
“记住了,玩阴的,小爷我是鼻祖,以后好好跟我学着点儿,今儿个就是给你点儿教训,看样子你以后也做不了什么坏事了,这也是给你的惩罚,滚吧!我从来不杀废人。”龙翔手里来回把玩着铜箫,一脸笑意地说道。
此时鬼面男哪有时间听他说教啊,命根子连心啊,他疼的一头冷汗,性命都堪忧的时候,那还能听到别人说什么啊。
“小子休得猖狂,待我日后来会会你。”
龙翔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袍微胖的男子飘到鬼面男近前,胖男子长着一张笑面,和那鬼面男的鬼脸正好相反。
龙翔也猜出个差不多,那家伙自报是左护法,那这位是右护法了,别说就连这尊容都是相对着长得。这魔教还真是有点意思。
笑面男子显然目标是救回鬼面男和凌月茹母女,所以他并没有打斗的意思,而是随手一扬,扔出个类似于*的东西,一股如狐狸屁一样的臭气瞬间熏得在场所有人连忙捂住口鼻,一顿干呕。
顷刻间只见几个穿着夜行衣的高手带着凌月茹母女和鬼面男在笑面男的掩护下迅速逃离。
笑面男一边善后一边朝着龙翔喊道:“小子你等着,我们后会有期,到时候我们一决高低。”
龙翔捂着鼻子,抬眸睨向笑面男,心里暗道:“这群都是些什么鸟儿,这下三滥的手段用的比他还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