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欧阳主任
打开铜鼎，里面的游魂便飘了出来。虽然相貌恐怖，但能看出都是一些二十出头的学生。
“徐艺是被人害死的吗？”长笙问。
“是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被谁害死的？”
“学校的...欧阳主任...”
“他就是一个禽兽！”
“对！禽兽！”
“如果可以，我真想亲手杀了他！”
游魂们一人一句，无不透露着对这个欧阳主任的恨意。瞿如让长笙把她们收回铜鼎中，长笙不解“怎么不接着问 ？”
“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李忘楠握着长笙的手“难道你还不明白？”
长笙摇摇头，一脸懵懂。瞿如不以为意，对长笙说“能让这么多人恨一个人，说明这个人一定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而且下手对象都是女人，问题已经很明了啦，你觉得还有问下去的必要吗？万一激发了她们的怨气，就难收拾了。”
长笙傻愣愣的看着瞿如，想了一会忽然瞪大眼睛，满脸的不敢相信“难道...”
“恩，就是你想的那样。”
“天啊...居然会有这样的事...”
瞿如微笑，眼眸深邃如海“人心，是这世上最恐怖的东西。肮脏又卑微的物种，没有什么事是它们人类做不出来的！”
长笙听着瞿如的话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但她也找不出话来反驳他。因为他说的没错，没有什么事是人类做不出来的。
在那之后，一夜无话。天已经亮了，程欢还没有醒来，长笙和李忘楠今天公司又有事情，只好让瞿如照顾程欢。
“你要为你昨天偷看了的做补偿。”长笙郑重其事，瞿如一脸无语“我是看了没错，可我什么也没看见啊。”
“你还不愿意！佳人在旁你有什么好不愿意的。”
“她也算佳人...”瞿如不屑，长笙拉着他走到程欢床前“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她不好看！”
他以前也没多注意，不过现在仔细看一看，程欢没有了平时的冷淡，安安静静睡着的样子倒也是惹人怜爱。“还行...”
“你给我照顾好她，要不然我宰了你！”长笙手刀挥舞，瞿如一脸不耐烦的把她推出去“知道了，你快走吧，烦死了！”
送走长笙，瞿如默默的坐在程欢床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么盯着她。以至于程欢醒来的时候吓了一跳，猛地把瞿如推到在地“你在干嘛？”
瞿如也是一脸懵逼“我在睡觉啊。”
“你睁着眼睛睡觉？”
“恩...”他傻傻的点头，天然呆的样子倒是逗笑了程欢。“长笙呢？”
“她们公司有事，出去了。”瞿如从地上站起来，拍拍他的汉式交领长衫，本来一件规规矩矩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穿在他身上就有一种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感觉。用长笙的话说就是痞里痞气的。
“你好点了吗？”
程欢晃晃脑袋，又动动手脚。没感觉有哪里不舒服“恩，没事。”
“那等会吃完早饭跟我去一趟学校。”
周末的早晨，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慵懒悠闲的气息。三生茶馆对面护城河边的老城墙上，有许多人在跑步运动打球，充满着朝气。
“一日之计在于晨，果然没错。”程欢感慨道“天天上班根本没时间来慢慢欣赏这份惬意。”
“周末呢？”
“周末在睡觉。哈哈”程欢笑的灿烂，像初生的朝阳，温暖无害。瞿如无意识的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却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
“你干嘛！又想打我的头！”
“我想问你吃好了没。”
“好了，对了，你们有没有抓着那个徐艺啊？”
“边走边说。”
走进学校，比起昨晚的冷清，今天有些学生已经回校了，看起来热闹了不少“这样才有大学的样子啊，充满着荷尔蒙的味道。”瞿如鄙夷“你怎么跟长笙说一样的话。”“本来就是长笙说的。”再次路过游泳馆，程欢还是会有些害怕。想起徐艺一脸狰狞的样子，一身就不舒服。“你妹妹在学校？”“恩，在啊。”“带我去找她。”
程君穿着她的粉色清新小背带裙，活泼的从楼下跑下来。瞿如调笑“看看人家，多么青春洋溢。差不多的年纪，你跟长笙就像是看破红尘的老太太似的。”
“呵呵，我们已经被社会的利刃磨平了棱角。”心里鄙视瞿如一万遍。
“你们昨天没事吧，我都担心死了。”程君拉着程欢的手，担心的翻看着。“没事没事，真有什么事你现在还看的见我吗。”“恩恩，没事就好。”
“嗨~听说你是程欢的妹妹啊~”瞿如暧昧的挑挑眉，一手搭在程欢的肩上“你长得真可爱，不像你姐姐，太凶”
程君心思单纯，像个小孩子一般。听见瞿如这么说，脸一下子就红了“谢谢。”
“谢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看见程欢鄙夷和生气的要吃人一样的表情，瞿如更加高兴，故意捏着嗓子温柔的说“我现在有些问题要问你，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啊。”
“恩，没什么不方便的。”
程欢看不下去，狠狠的在瞿如肚子上打了一拳“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瞿如吃痛的抱着肚子，愤怒的看着程欢。程欢像没看见他一样，自顾自的拉着程君到一边的石凳上坐下。“程君，你知道欧阳主任吗？”
“知道啊，他对我们很好，很多学生都很喜欢他呢。”
“是吗？”瞿如笑的邪魅“他是不是对你们女生很好啊。”
“不管男女，老师都是一视同仁的吧。”
程欢无奈“妹妹，你真单纯。”
“这样，你身边有没有很讨厌这个欧阳主任的，能不能让她来见见我们？”瞿如把手搭在程君肩上，脸凑的老近，程君羞的不敢直视，也说不出话来，轻轻的点了下头就跑上楼去。程欢用力拍了瞿如的手“你想干什么！休想对我妹有什么非分之想。”
瞿如轻笑“你想多了，我就是看她可爱逗逗她，我这把年纪都够做你们祖宗了。这么多年我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这小妹妹我怎么可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没有最好，要不然我...”
“你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有打不过我。”
“我......”程欢细想，自己又打不过他，确实不能把他怎么样。抬手就在他肚子上又打了一拳“好男不跟女斗，这点绅士风度你还是要有的吧。”
瞿如抱着肚子，满脸狰狞“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程欢也不理他，看着程君牵着一个女孩从宿舍楼里走出来。明显是一脸的疲惫，估计是从睡梦中被程君给拎起来的。
“她叫荆雅竹，我一个寝室的。这是我表姐，还有她朋友。”程君热情的为大家作介绍，而那个荆雅竹本来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在看到瞿如之后瞬间变成了甜美的微笑“你们好。”
“你好，我们有一个小忙要你帮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呢？”瞿如勾起嘴角，笑起来倒是十分帅气，不过程欢看的嫌恶心，默默的转过头看向了别处。
“可以啊，什么忙？”荆雅竹看着瞿如的眼神有些害羞，又忍不住不看，脸红红的。
“我们对那个欧阳主任挺感兴趣的，你能不能跟我们说一说。”
一听到欧阳主任，荆雅竹的脸上马上露出了厌恶“你们对那个变态感兴趣？！”
“变态？！”程欢疑惑“程君不是说他挺好的，你怎么叫他变态？”
“程君是单纯，什么主任啊，他就是个变态，没事就喜欢叫女学生到他办公室，跟女生的时候也是动手动脚的，恶心。”荆雅竹恶心的表情仿佛在说下去就要吐了一样“你们是为了徐艺学姐的事来的吧，我怀疑就是他把徐艺给害死的。”
“你这么肯定？”瞿如问，荆雅竹点头“恩，我亲眼看见学姐从他办公室里哭着跑出来，肯定是这个变态对学姐做了什么坏事。”
“雅竹，你说真的？这可不能乱说的。”程君拉着荆雅竹的手，不敢相信“骗你干什么，每次看到他那么亲热的跟你们说话，还动手动脚的我就不舒服！你们居然还没反应。”
“我觉得老师嘛，跟我们开玩笑什么的也挺好玩的啊。”
“你还活在小学呢，现在的老师哪还有什么老师的样子，都是些衣冠禽兽。不本着教书育人的职责，尽干一些龌蹉事。”荆雅竹激动的说完，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有点失控了，赶紧用微笑来掩饰过去。
“看来这个欧阳主任是个祸害啊...”瞿如若有所思“雅竹同学，你知道他家住哪里吗？”
“不知道...不过他好像是住在学校安排的住宿区，去教务处问问应该知道。”
“恩，知道了，谢谢你了~雅竹小同学...”
程欢无语，瞿如这个到处撩妹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