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卉，对不起，本来不想让你这么早做出选择……”莫凡羽露出歉意之色，其实他不想这件事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不过事已至此，不得不说。

“不能说。”曹局长有些急了，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在他想来，如果李小卉知道真相，传到端木真衣的耳朵里，莫凡羽将没有丝毫活路，马上就会面临灭顶之祸。

李小卉猛的看向曹局长，她要是还不知道父母被害的事情与莫凡羽有关系，那就是猪了。

“曹爷爷，我和李小卉从小一起长大，我不能让李小卉继续替我承受一切，让我说吧。”莫凡羽看着李小卉，眼中的歉意越来越深。

李小卉没有说话，盯着莫凡羽。梅橘华此时靠在走廊的拐角处，见莫凡羽要说出真相，四处张望起来，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曹局长的保镖也是如此，脱离的几人，确定会议室里的人都死了，又四处巡逻起来。

“小卉，你和我出生在同一天，你的父母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十七年前，你的养父养母……”当下，莫凡羽将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李峰是怎么保护自己祸水东流，等等的一切，全盘托出。

李小卉一边听着一边缓缓向后退，下意识的想和莫凡羽保持距离，她心中已经绝望，自己心中唯一的亲人原来是自己仇家的儿子，这是她无法接受的，虽然知道莫凡羽不会害她，但是她要报仇，就必须杀掉李峰。

李小卉的表情从无法置信到绝望，再到冷漠，从现在起，她要走自己的路，不在相信任何人，她要凭借自己的力量让端木家灭族，让李家覆灭。然后自废修为，将一切还给莫凡羽，这就是李小卉的选择。

“小莫哥，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谢谢你传我功法，给了我选择的权利，但仇……我不能不报，对不起。”李小卉说完头也不回的远去，与梅橘华擦肩而过，眼中没有丝毫感情色彩。

梅橘华看着李小卉离去的背影，想说些什么，终究是没有开口。

莫凡羽张着嘴，眼中泪花隐现，他想留住李小卉，他知道，这也许是李小卉，最后一次叫自己小莫哥，他实在不想失去这个从小一直陪伴自己的小伙伴，李小卉当他是亲人，莫凡羽又何尝不是呢。

“小卉，不论你作何选择，你记住，我都是你小莫哥。”莫凡羽看着李小卉快要消失的背影，心中也做了一个选择，与自己从未蒙面的父亲相比，他觉得更应该留住身边最重要的人。

虽然李峰是自己的父亲，也救了自己，但是他还是选择了李小卉，也许自己会遭到世人的唾骂，但又有多少人能理解自己的感受呢？

李小卉脚步一顿，虽然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心中却刺痛了一下，两滴泪珠缓缓滑落，微微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中却充满了决然，快步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行了小子，你们年龄还小，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别弄得跟生死离别似的，你心里有她，她心里有你，我用脚后跟儿想也知道结局了，你就别在这里伤情了啊。”曹局长没心没肺的说道。

年纪大了，见的事情多了，他到是没什么感觉，同时也暗松了一口气，他看的出来，李小卉是不会泄露莫凡羽的身份的。至于莫凡羽把李峰给撇一边了，选择了李小卉，在他看来，这在正常不过了。

曹局长对李峰也没什么好感，李峰虽然人不坏，但身为李家嫡系的独苗，从来不管族中事务，也不娶妻，直到被端木家钻了空子，取了端木真衣，这下他又喜欢上别人了，弄个妻离子散不说，还被废了修为，玩个祸水东流吧，选谁不好，非得选儿子房后的邻居，结果把后辈也搅和的乌七八糟的，真是气死个人。

“曹爷爷，您说的对，小卉会回来的，不过……我担心小卉的安危……”莫凡羽实在放心不下李小卉，因为杀李小卉的人肯定还会出现。

“你放心，只要说李小卉死了，不就完了么。”曹局长知道俩人的关系后，决定保下李小卉。他说的轻松，其实端木真衣只要一查，那曹局长很可能会有大麻烦。

“那云龙集团……”莫凡羽不知道曹局长怎么向端木真衣解释。

“前些日子，端木家的一个后辈死在了这里，端木真衣要是知道他的族人被李奎元杀了，云龙集团不就得换人了，我推荐你，相信那女人不会反对的，相对李家，她还是比较相信自己亲自培养的人，而你年纪轻轻，就到了聚气二层，她会喜欢你的。”曹局长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说道。

“呃……曹爷爷，你说的那个端木家后辈，是我杀的。”莫凡羽傻乎乎一笑，说道。

“啥？你杀的！……臭小子你也忒大胆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玩完了，你……哎……”曹局长用手指着莫凡羽，半响叹了口气，说道：“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曹爷爷，那小子太装逼了，我当时看见他就觉的跟他犯克，所以顺手随便就给他宰了…”莫凡羽一副我也没有办法的样子。

“哼，小心什么时候别人顺手随便把你也宰了。”曹局长实在不愿看莫凡羽现在这副德行。

“……”

“行了，我得叫人处理现场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云龙集团到你手里可别倒闭了。”曹局长撇了一眼远处的梅橘华，眼皮一翻，他还真怀疑这俩兔崽子能不能把云龙集团撑起来。

“老曹，你这么做值得么？就为了那个小子？”莫凡羽走后，保镖老王复杂的看着曹局长说道。他有些不理解，曹局长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想瞒过端木真衣根本就不可能，那女人早晚会察觉。

“老王啊，我在云都北市做了快三十年的执法局长，权利，金钱，女人，我什么都得到了，我这辈子知足啦，但做人不能忘本，这一切都是李老爷子给我的，再说，我一个普通人还能有多大活头，临死前为老爷子做最后一件事，我心甘情愿，就是我那个没出息的儿子，我有些放不下。”曹局长一边回忆着人生，一边说道。

“这不是主要原因。”老王盯着曹局长，说道。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曹局长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在那小子身上感觉到了希望，老王你想一下，就他那副不着调的样子，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

“呃……”老王想到莫凡羽装傻冲愣时候的样子，又想到他冲进会议室杀人时候的情形，还有面对曹局长时的那副德行，还真想不出什么事是那小子不能干的。

“您的意思是？”老王疑惑的问道。

“做事不择手段，杀人不留活口，平时还像个二百五似的，这样的人，呵呵……，我要是能看到端木真衣那婊子死在那小子手里就好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