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嗤一声,俊美不凡的脸上无不讽刺:“怎么?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你?艺术家?”夏颖儿一把推在裴溯流胸膛上,对方一个不防,被她推得后退几步。
夏颖儿纤长的眉梢一挑,双眸冒火,眸中尽是嘲弄。
她一步步地走近裴溯流,眸中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盯着他冷酷无情的眸,严肃地一字一句道:“你就是个心理畸形的变态、精神病。”
“什么艺术家、什么崇拜!”她不屑地说着,在他面前站定了,声音越来越大:“要不是听说你要回国,为了尽快摆脱你,谁可能去夸你?”
“你这种人还是早点进医院接受治疗吧,省得危害社会!”
算了,夏颖儿豁出去了,对他的厌恶也不想再加以掩饰了。反正他也不会放了她,她再伪装地那么恭顺又有什么用。
砰的一声!
淋漓尽致地吼完这一通话,夏颖儿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狠狠地推在墙上。
一只有力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咙。
夏颖儿朝后仰着头,双手拼命去抓裴溯流的手,想脱离他的桎梏。
锋利的指甲抓在他手背上,划过一道道血痕,他的膝盖,也因她有力的撞击,一次次遭受重击。
但他这回似乎是怒极了,丝毫不顾手上、腿上的伤,不躲避也不回击,只是双手如铁钳一般地扼住她,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好,你厉害!”裴溯流双眸泛红地盯着她,咬牙切齿地道:“从没有人敢这么说过我,你是第一个。”
夏颖儿已逐渐失去血色的唇角,勉强扯出一丝倔强的笑容。
裴溯流扼了她很久,就在夏颖儿以为自己会窒息身亡时,他突然松开手。
夏颖儿将后背紧紧靠在墙上,才能维持身子没有滑下去。
她抬手摸摸脖子,双眸紧盯着裴溯流,看着他走到桌前,似乎在用笔写些什么。
就在他转过身时,她已谨慎地做好防备动作,双拳握紧,准备对他蓄力一击。
可是裴溯流什么都没做,只是扬了扬手中的一份资料,冷酷的唇角挂着一抹嘲弄。
“签了它。”
嗯?
夏颖儿不解地扬起眉,困惑而防备地看着他:“你又要做什么,变态?”
裴溯流嗤笑一声:“你不是想离开吗?签了它,只要你答应听我的话,三个月之后,我就会放了你。”
闻言,夏颖儿迫不及待地从他手中夺过那张纸。
协议上的内容很简单:做他的女人,这三个月内,一切都听他的,不准和任何男人交往、不准和任何男人走得太近,若不违规,三个月后,他就会放她自由。
“怎么样?你要你乖乖听话,三个月后,就彻底自由了,我再不管你。”
夏颖儿咬咬牙,做他的女人?一天、一小时她都不愿意。再说她和谁交往关他什么事,神经病!
可是自由,这个遥远又美丽的字眼又深深吸引着她。
她知道,这别墅周围、别墅内至少有上百个保镖,以她现在的实力,根本逃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