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离宫殇是很相信自己猜透别人心思的能力的,虽然不比读心术,但一般都不会失误,刚刚他明明瞥见翼子枫和月天文皆是一脸紧张的看着他和蓝韵的举动,眼神里还泛着淡淡的嫉妒与不畅,这种表情一般只会出现在情敌出现的时候,离宫殇自然认为他们俩都看中了这个女子。
盯着离宫殇的笑容,翼子枫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尴尬的撇过脸坐下,脸上少见的不见了笑容。
一旁的月天文看不过眼,虽也惊觉今日的翼子枫奇怪但也没多想,只得尽力出来打圆场,“呐,那个,什么,咳咳…”想了半天,依旧没有想到什么理由,终于,到瓶颈的时候,他终于一脸正肃的开口:“那个,离宫殇,你来这儿到底是要干什么?”
听了月天文的话,离宫殇却突然挑眉,语气也充满趣味:“哦?那你说说,我们来青lou,是来干什么的?”
面对离宫殇尖锐的问题,月天文彻底无语,实在找不到理由了,而且他说得也对,一个大男人来青lou还能干嘛?人家离宫殇也是男人,也没有哪条翼穹法规定人家进青lou只能办其他事,不能寻欢作乐。想到这儿,月天文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焉儿在一边。
面对对面两人皆不悦的神情,离宫殇松开搂着蓝韵的手,心想着,玩笑过头了?他可是很难得愿意和别人开玩笑的,真是小气。
就这样,不明情况的月天文和翼子枫不仅被离宫殇打上少见识的的印象还被印上了小气的标签。
转脸,语气也几近平淡,“好了,你先出去吧。”说着,离宫殇推开坐在身上的蓝韵,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可是,对于离宫殇态度忽然的淡漠,蓝韵有点不知所措,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让她出去,不太相信,两只漂亮的眼睛忧郁的盯着他,语气更显哀怨,“公子,是奴家惹你不高兴了吗?”
抬眼,只消一刻,离宫殇的眼神突显冷冽,盯着蓝韵的眼睛变得厌恶,“如果再把我放进你那肮脏的脑袋,我不介意杀了你!”
听罢,几人皆是错鄂,蓝韵更是茫然的小脸发白,“公子,你在说什么,奴家不明白!”
眼睛虚眯,离宫殇的身体突然散发出一股不自然的煞气,手指轻轻抚摸酒杯杯沿,语气像读书似平淡,“‘如果能到让这个男人迷恋上我,那世界上还会有我不能驾驭的男人么,我要让他也成为我的裙下之臣……’”说着,他的两眼突然紧缩,仿若死神一般藐视着她,“还要我继续说么?”
蓝韵大惊,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她心里所想?但是不敢质疑,本就发白的脸更是流着丝丝冷汗,显得狼狈。
几乎下意识的,她僵硬着身子对着三人缓缓行礼,说话时的声音显得些许颤抖,“奴,奴家告退!”说完,快步退出房间,她不想再面对离宫殇那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还有那股好像只针对自己的气息,让她差点踹不过气来。
其实她还真是误会离宫殇了,离宫殇的眼睛从来不能看穿人心,他只是善于揣测人心而已,加上他本就修炼的是占卜大学,所以更是能猜算人心,她只能怪自己太过表露,让他看出迹象,不然,凭离宫殇现在的道行还是达不到一看既了的。
见她出去,离宫殇重新看向对面的两人,然后兴致乏乏的起身,“走吧,回客栈。”
瞪着他,月天文眨了下眼,问,“这就回去了?”
轻瞥一眼,离宫殇显得满不在乎,“玩儿也玩儿过了,看也看过了,不回去干嘛?还是,我把那位蓝韵姑娘叫回来,今晚你们俩在这儿?”
无故躺着也中枪,翼子枫从某方面来说越来越讨厌离宫殇,语气也好不到哪儿去,“明天还要赶路,回去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丢在桌上,然后先一步走出房门。
无奈,月天文只得紧跟两人身后,心里却无限苦闷,拜托,他还是第一次到青lou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离开了,连姑娘的手都没摸到也是让他醉了。
几人一路走出,正好又遇到长相清秀的老鸨,只见她衣绢轻飞,依旧笑容满面,“哟,几位公子爷这么快就走了?难道连我们蓝韵姑娘都不满意?”
转了转黝黑的眼珠,离宫殇突然故作启齿状,轻呡红唇,说话断断续续,“哦,没什么,只是…”说着,眼睛瞥向一边的翼子枫,无奈的继续叹息:“只是,我这个朋友看见我对蓝韵姑娘那么好就不高兴了,这样吧,下回,我自己来。”语气间,还做的无比尴尬,更让人以为他说得是实话。
果然,听了他的话,老鸨也一副‘我明白了’的神情看向翼子枫,“那好吧,那各位爷慢走,奴家就不送了。”说完,用手绢捂住脸就跑开了。
老鸨的身影刚消失,月天文就忍不了的笑了起来,大有一幅不怕死的精神,“哈哈…哈哈哈哈哈…子,子枫,她肯定把你当断袖了…”
终于,一直保持沉默的翼子枫听了月天文的笑语,再看了看离宫殇一副‘与我无关’的神情,脸瞬间就绿起来,几近咬牙:“再笑,我杀了你。”
感觉到翼子枫的愤怒,月天文也不敢再放肆,拼命忍住了笑意,只不过,还是会时不时的从喉咙发出‘咯咯咯’的单词。
“好了,快回去吧。”倒是没有理会翼子枫和月天文,离宫殇早就不耐烦的想回去了,所以,话音刚落,就自顾自的往门口走去。
也想不了太多,翼子枫和月天文也只能乖乖的跟在他身后,他们也想不通,他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子卿,为什么要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言听计从。
“喂,那个,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