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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月之彼岸花 第十章 一个四方形的建筑

“嘿!……唰!……嘿!……铛!……”胡月正在全神的刺着铜钱,终于让她刺中了一下,虽然应该是无意中靠着运气刺中,但是她还是觉得很欣慰,收起长剑然后呼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身边有个人影,待她看清楚以后惊讶的喊道。

“师傅,你怎么来了。”

“呵呵,师傅过来看看,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什么窍门之类的?”

“还没有呢,就觉得这个好象比以前做的基本功还要累人。”

“恩,练习这个需要精神高度集中,而长时间的精神集中的话是很累人的。”

“师傅,我还能坚持。”

“月儿,来,把剑给为师。”

胡月连忙听话的把手中的长剑交给了掌门人,掌门人拿着长剑站到了一枚铜钱的前面,然后对着胡月说道:“月儿,看好了。”

胡月听到掌门的话,明白这是掌门要给她作示范,连忙全神的盯着看。只见掌门人慢慢的扎稳马步,然后缓缓的将长剑向后移动,接着眼神一紧,就连在一边的胡月都觉得那眼神就好象剑一样刺透了自己的身体。

“哈!”掌门人的剑随着她的一声大吼,以及重重的“唰”的一声破空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铛!”的声音重重的响起,胡月呆呆的看着在空中分成了两半的铜钱,一左一右的掉在地上。

“月儿,看清了吗?”掌门收好剑然后问道。

“师……师傅,这……太厉害了!”

掌门摇了摇头,说道:“月儿,为师让你看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为师再示范一次,你看好了。”

听到掌门的话,胡月羞愧的点了点头,然后再次全神的盯着掌门。这次掌门选择了正对胡月的一枚铜钱,还是缓慢的摆好了架势,接着就是锐利的眼神,而这一次眼神是直对着胡月,胡月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掌门的眼神在这一刻的汇聚点,就只局限于一枚小小的铜钱上,就好象全世界都只不过一枚铜钱大小。

“哈!……唰!……铛!……”三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正当胡月还在品位师傅的眼神的时候,掌门的剑就从其身侧快速的冲了出来,这一次胡月都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掌门的眼神从长剑刺出,一直到刺中铜钱,她的眼神都没有变过,一直都是聚集在铜钱之上,而且出剑的手没有一丝的犹豫,直直的,快速的将长剑送于铜钱之上,长剑产生的剑风,让身在其前的胡月的脸上都被刺得生疼。

“月儿,这次看清了吗?”

胡月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她也觉得自己找到了几点要点,于是她回答道:“师傅,我明白了几点,一个就是精神需要高度的集中,并且聚集在一点之上。第二:长剑刺出的时候,不能有丝毫的犹豫与动摇,一定要稳而有力。第三:身体一定要稳,因为身体稳了,手臂才会稳,那样才刺的直而准。其他的徒儿暂时还没有发现。”

“恩,不错,你是以你自己的理解解释了刺击的几点要素,刺击需要的几点要素就是气机锁定目标,下盘要稳,出手要快而准。好了,月儿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回去休息,明天再来,希望明天你能让我发现进步。”

“是,师傅,徒儿告退。”胡月也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也明白今天她已经快到极限了,于是她很听话的就退出了大殿。

看着进退自如的胡月,掌门向着胡月离开的方向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不过才过了一会她又皱起了眉头,看来她还在烦恼胡月的事。

一直好几天胡月都是在练习刺铜钱,虽然现在的峨眉山非常的冷,但是胡月却每天都是一身臭汗,不过她终于有了进步,现在的她刺出十下就能刺中铜钱一下,这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进步,而且能有意的刺中的话,进步就会很快了。

和一直刻苦练习的胡月相比,苏惠也在拼了命的学习师傅教给她的东西,她不希望胡月超过自己,可是她看到了危机,危机的来源就是师傅在胡月旁边呆的时间比在她自己这边呆的时间慢慢的开始变多了。

这几天琼霞掌门也在矛盾中度过的,她不是没有发现苏惠和胡月的矛盾,也明白中间的轻重,但是她却忍不住要去指导胡月。其实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她还没想通也想不通要不要对胡月倾囊相授,她对于胡月的身份一直持着怀疑态度,这也是她迟迟不肯真正传授胡月剑法的一个原因,但是她现在却也不敢直接再去调查胡月,上次在胡月的房间里,她是有意试探,她告诉了胡月她在监视过她的时候,胡月脸上表现出的那份轻松说明胡月老早就发现了她在监视,才会有的不惊讶,虽然因为时间长,自己可能有所疏忽被发现过,但是她却也自信如果胡月真的是普通人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发现她的,那怕她有疏忽,那么胡月又是如何得知自己监视过她呢?胡月表现出来的异人一等的体能又是为什么呢?还有她如此热忠于自己的训练,难道不会是妖类想偷学本门的剑法吗?唉,如果自己真的错怪了她而再去调查一次的话,被她发现了,以她的性格肯定受不了,那么琼霞派就会损失一名重要的人才,这也是自己为何迟迟不去调查胡月的原因,她不希望冒这个险。但是现在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了,相信很快胡月就能完成刺铜钱这个基本训练,那时候自己却是一定要教她紫霞剑法,而如果自己心存疑惑去传授的话,相信会毁掉一个人才的,恩,看来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嘿!……唰!……铛!……嘿!……唰!……铛!……”胡月惊喜的看着自己慢慢的进步,心里高兴极了,几天的苦练终于有了成功,她也发现了一些窍门,所以现在她的准确率也大大的提高了,其实这些窍门也不是什么窍门,也就是熟能生巧而已。而这几天胡月都一直在埋头苦练,根本没有发觉对她越来越仇恨的苏惠以及经常看着她露出疑惑表情的掌门,她只是在做她自己的事,就好象以前被孤立的时候自己做自己的基本训练一样。

正当胡月练的起劲的时候,掌门制止了她的训练,胡月收回手中的剑,然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说道:“师傅有什么吩咐?”

掌门看了看苏惠,然后示意她也过来,苏惠也收回自己的剑一路小跑过来,等苏惠和胡月互相保持着一定距离站定以后,掌门说道:“再过几天就是我派的天降祥瑞,紫气东来大典,惠儿应该知道每次这个时候,我们都要去观霞台去等候霞光降临,但是月儿还不知道,所以有必要提前告诉她,让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师傅,什么是天降祥瑞,紫气东来大典?”

“这是本派的一个重要的节日,本派门口的两句对联,相信你也看过了,而那对联就是根据它而来,在每年的其中的一天,也就是几天以后,本派将会被好象突然出现的云海所笼罩,而在这个时候去观霞台,就会看到自己在云海之中的倒影,然后在自己人影身边会有无数的紫霞环绕,当然这一切只有上天选定的人才能看到。”

“上天选定的人?师傅,我不太明白。”

“我们琼霞派从古到今一直视此大典为上天的眷顾我们琼家,为我们指定门派掌门继承人选,所以那个能看到倒影的人就将成为我们门派的掌门继承人。”

“掌门继承人?那……那不是每年都有一位甚至几位?这?”

“不,只有上天庇佑之人才能看到如此景象,所以根本不用担心门派里会一次出现多位掌门继承人,上天会有它自己的安排,而近十年来也只有我一人能看到,所以我现在成为了掌门人,虽然听闻其实只要能力达到一定程度的人也能看到如此景象,但是前几代的掌门人也有刚入门不久就能看到的人,而事实证明这些人后来都有着不错的成就,所以这也就成了本派树立掌门人的标准。”

“哦,原来是这样,师傅,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其他人都看不到,那么你们如何知道那个看到的人说的是真是假呢?如果她也没看到却说自己看到了,你们又如何分辨其所说是真是假呢?”这句话却是苏惠提出来的,她一直记恨胡月,而且她在前几次的大典上都没有看到过紫霞,而她又非常害怕胡月能看到,所以她提前这样问,到时候如果胡月真的看得到紫霞,自己也可以说她在说谎。

“这个不用担心,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先例,所以本门也有对应之法,其对应之法就是静观其变,既然是天降祥瑞,而有人说谎就是对天不敬,上天自己就会惩罚与她,也无需我们去相互猜忌,凡是说了慌的人,三天以内一定会遭逢不幸,这些也都成了定律。”

苏惠听完自己师傅的话,低着头不作声,而胡月则觉得没什么,反正自己也对什么掌门人不感兴趣,自己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赶紧学到厉害的剑法,然后去游走江湖。

“还有一点需要你们注意。”掌门的话将两个想着事的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什么事情?”胡月和苏惠同时问道。

掌门看了看胡月,然后说道:“此等天降祥瑞之事,是上天赐予我们人类的礼物,所以非我族类出现其中,必定会遭上天的惩罚,希望在大典上千万不要出现异类。”掌门说完面带一丝歉意的看着胡月,她的话很明白,就是告诉胡月,如果她真的不是人类的话,那么就不要去参加什么大典,而是自己离开琼霞派吧,不然会有性命之忧,而她肯将这些话告诉胡月,就是说她还惦念一点师徒情分,如果胡月是异类,而且自动离开的话,她是不会追究胡月的责任的。

本来听到掌门的话,胡月就知道她还在怀疑她的身份,心中也非常气恼,但是她却也看到了掌门眼中的那一丝歉意,顿时也明白了其身为掌门,对自己寄予重望的弟子肯定不能有丝毫的疑惑存在,她如此做,只是想消除她对自己初见时的那点怀疑,所以胡月也选择了接受她的试探,于是她说道:“弟子明白了,弟子一定会去的。”

一边的苏惠则看着两人好象打哑谜的一席话,一点也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记得以前师傅也曾经宣布过紫霞降临大典将要开始,却从来没有听过师傅提过什么非我族类,必糟天谴之类的话,难道到时候会有异类妖族出现在大典之中吗?苏惠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师傅说的话的意思,索性她也不再去想,反正到时候就会知道真相,再说到时候有那么多师姐在场,还有无敌的师傅在场,肯定不会有事的,于是她也没有把师傅的话放在心上。

告别了师傅,胡月与苏惠走着相同的路回住处,她们是住在一起的,所以一路上都在一起,只是却谁也不理谁,不过她们早就已经习惯彼此,所以也没有觉得别扭,只是这次两人都不是互相赌气,然后飞一样看谁走得快那样的走路。这次的两人都是同时低着头,一边思考问题一边慢慢的向前走。

胡月思考的是虽然她答应了师傅会去,但是师傅那句“非我族类出现其中,必定会遭上天的惩罚”却也深深的震撼着胡月,她很明白自己的身体,虽然她从来没把自己当妖怪看,而且她的灵魂也确实的是一个人类的灵魂,但是她也很明白,她的身体却是一个妖怪的身体,这样的身体会不会遭到所谓的“上天的惩罚”呢?看来有必要和花怜若商量下如何应付了,要是实在没办法,自己就乖乖的离开吧。

相对于胡月的顾虑,苏惠则考虑的是如何赶走胡月,她觉得这次是一个除掉胡月的很好的机会。想到这里,苏惠将头微微向着胡月侧去,然后诡异的对着胡月一笑,接着就回复了以前对胡月的那种冷冰冰的样子。

两人还是和往常一样一前一后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还是将自己的房门关的很响,还是几乎同时扑到了自己的床上,只是因为这个大典,纯洁的人即将不再纯洁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胡月的基本训练没有丝毫的进展,刺铜钱的准确率还是那样的低,甚至有些退步了,这是因为她的精神总是不能很好的集中,而看着胡月的表现,掌门人心急如焚,难道自己真的猜对了,胡月真的是妖类,所以她现在精神无法集中?但是如果她是妖类,为什么自己一直也无法发现她的异样呢?掌门人现在的心情矛盾得很,她实在猜不透胡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惠看着有些反常的胡月,心里也奇怪的紧,虽然她恨胡月,但是胡月的表现其实也蛮让她佩服的,入门才这么点时间,进步却是飞快,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感到危机的原因,但是这几天胡月的表现却让她觉得非常的不正常,总是心不在焉,好象有什么心事一样。

确实,胡月现在有心事,她的内心一直在挣扎要不要去,她绝对敢对着任何人说自己是个人类,但是却不敢对着掌握着命运的上天说自己是个人类,其实就连她自己都不能完全说服自己是个人类,毕竟她的身体是来自于一个名字叫做“狐月”的狐狸精的身体,那么师傅的那句“非我族类,必遭天谴。”就是对她最大的威胁了,偏偏这个时候狐月却又完全沉睡在她的身体里,也不晓得狐月知不知道她的困难,自己到时候到底是去参加还是不参加那个什么大典呢?如果不参加的话,那自己的武侠梦、江湖梦不就此破灭了吗?其实就连胡月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坚持这个,最多不就是离开琼霞换个其他门派不一样可以学到武功么?只是她心里其实一直存在着一个梗,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梗。

“嘿!……唰!……”再次刺空的胡月停了下来,叹了口气,今天她根本完全是不在状态,刺出的剑也是犹犹豫豫,软绵绵的,一点准头都没有,看到她这一切的掌门,摇了摇头,便不再管她,而是向着苏惠走去。

这样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的胡月,终于还是迎来了琼霞派的紫霞降临大典,这一天是没有完全定在哪一天的,就是掌门也只是知道最近几天,这个大典就会来临,而来临的标志就是整个琼霞派将会被浓浓的云海所笼罩,而出现了这样的现象以后,就说明大典就要开始了,所以今天胡月开门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声,明白了,大典就在今天。

如果现在能从天上鸟瞰琼霞派的话,就会发现,整个琼霞派里全都是白色的云,就好象云的海洋在一夜间淹没了琼霞派一样,透过云层,在云中有不少的黑点在移动,那就是琼霞派的弟子门,在发现云海以后,全都在互相奔走告知大典的到来。再看着那些黑点全都移向一个方向,而那个方向正是琼霞派平时的禁地,也就是观霞坛的方位。观霞坛就是一个高耸入云,高于突现的云海的一个高台,站在其上,向下看,整个云层都会在自己的下方。

几乎所有的人全都去到了观霞坛,惟独胡月现在还在房间里,她和花怜若谈到过这个事,花怜若的建议是不要去,因为她不希望自己主人的身体有一丝的危险,而既然去到那里有可能会有危险的话,她当然不希望胡月带着她主人的身体去冒险,而胡月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她也害怕会遭到所谓的天谴,但是她也不甘心,因为这次她不去的话,她就注定要离开琼霞派,而且琼霞派的人以后也全都会将自己看作是妖怪,这都是她不想见到也不想发生的事,因为她不想承认自己是妖怪,并不是说她觉得妖怪不好,只是既然她是一个人类的灵魂,当然希望人们把她当成人,而不是妖怪。

“我要去!我一定要去!”胡月咬咬牙终于做出了决定。

“为什么?就算琼霞派呆不下去,你也可以去其他的门派学习武艺,你的身体是我主人的,论体能与资质,绝对是上上选,你去哪都会有人收你!”花怜若变回半人的摸样疑惑而坚定的说道。

胡月听到花怜若的话一下楞住了,“是啊,我为什么一定要在琼霞呢?”虽然这样想了,但是胡月却发现自己迈不开步子,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愿意选择离去。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妖族!”花怜若看着到现在还不愿意离开的胡月,脸突然阴了下来。

“没有!我什么时候看不起妖族了?!”胡月连忙辩解道。

“那你不愿意离开不就是不希望琼霞派的人以后拿你当妖怪看!”

听到花怜若的话,胡月心里咯噔一下,她明白了,她这样的莫名的坚持,她不想承认自己是妖怪,这是以前她自己的想法。但是现在她的想法完全变了,现在的她不仅想让人承认她不是妖怪,而且还想让人承认她还活着!她活生生的以人类的姿态存活着,如果她连活着都没人承认的话,那她现在算什么呢?

“我一定要去!”胡月的语气冲满了坚定与不可反驳。

听到她的决定的花怜若二话没说,直接站在了门口说道:“你要去就先**我吧!我不会让你拿主人的身体去冒险!”

胡月看到一脸坚毅的花怜若,心里一紧,她明白现在她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花怜若,虽然最近的训练让她在体能和反应上有了提高,但也不可能打得过活了一百多年,天生有着灵敏感觉和反应的花怜若。

“难道你就希望以后我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吗?我承认自从你跟着我以后,我带给你的只有孤独,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但是这次我必须去,因为我是个人类,至少我的灵魂是人类,所以这样的大典我必须去,我必须向所有的人证明,我和她们一样,我是人类!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你!”

话刚说完胡月就向着花怜若冲了上去,将自己紧紧捏着的拳头挥向了花怜若,现在的胡月心里完全就是将拦路的花怜若逼开,自己冲出房门就好了,其他的什么她都没有去多想。

“啪!”另胡月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拳头竟然打在了花怜若的脸上,并且将花怜若打翻在了一边,胡月一惊从冲动中醒了过来,连忙一把将花怜若从地上抱了起来,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你为什么不闪?”

花怜若没有睁开眼,而是说道:“主人将怜若打晕,怜若没有能力阻挡主人,主人自己出去了。”说完花怜若身上黑光一闪,再次变回了黑猫的形象,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胡月看着连撒谎都不会的花怜若一时无语,那有晕过去的人还能说话的,但是她知道这是花怜若给自己的机会,所以她也不再说废话,而是直接向着门外冲去。花怜若在胡月冲出门以后,站了起来,对着胡月走的方面“喵呜~(千万不能有事啊)”叫了一声。接着用爪子将门关上就跳到了胡月的床上蜷缩着闭上眼睛睡觉了。因为相对于胡月的身份不确定,她自己是很清楚自己是属于妖族,所以她不能去那个什么大典去帮助胡月。而她既然选择了放胡月走,也是因为她认同了胡月,狐月身体的变化不只胡月知道,她更是明白,最主要的是自从狐月沉眠以来,花怜若再也无法感受到胡月身上的一丝一毫的妖气,这也是花怜若敢冒这个险放胡月出去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站在观霞坛上的掌门,清点着弟子,当她发现胡月没来的时候眼神里露出了明显的失落的痕迹,她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看来胡月真的不是人类,自己一开始就没有看错,只是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如此惋惜呢?

“掌门,能不能再等会,小月还没有到,可能睡过了,要不我下去看看。”云飞霞可没想那么多。

“切,那个懒猪。要我们一群人等她!”苏惠也没有想太多,她只是觉得不爽,因为胡月一个人,大典到现在还不能开始。

掌门听了云飞霞的话,心里又升起了一点希望,也许她真的是睡过了,正当她准备让云飞霞去看看的时候,观霞坛下面的阶梯上出现了杂乱的脚步声以及“哎哟”一声,掌门转过身看着气喘吁吁的胡月,心里一喜,连忙过去将因为跑得太快,不小心摔倒了的胡月扶了起来。

“月儿,没事吧。”

“啊,师傅,对不起师傅,弟子来晚了。”胡月连忙从掌门的手中挣脱了出来,然后面带歉意的行了个礼。

“没事,大典刚刚要开始,你归位吧。”胡月连忙站在了掌门的对面。

掌门很快的将脸上的一丝喜悦掩盖了起来,所有的弟子都看着自己,自己也一定要拿出一派之长的样子,接着她轻咳一声说道:“既然人到齐了,大典现在开始!首先让我们感谢上天赐于我琼霞派的恩泽,大家心怀感激的对着上天祈祷,记住,一定要心怀感激,上天是不允许有人对他不敬的!”说完以掌门为优先,双手交叉合于胸前,然后缓缓的跪在了地上,其他的弟子也都随着掌门的动作,跪于地上,胡月也赶紧有样学样的跪在了地上。

过了大约盏茶时间,随着掌门的一声“大家可以起来了。”胡月睁开了眼睛,然后站了起来。

“天降祥瑞,紫光降临已经开始,大家请看身下的云海。”随着掌门的声音,所有人都看向了云海,刚才还雪白一片的云海,现在却变得不再那么纯洁,在云的表面浮现出了紫色的光芒。

“好美啊!”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景象的胡月心里赞叹道,不过她却丝毫没有觉察到她的师傅,也就是琼霞派掌门从一开始就一直盯着胡月,观察她有没有出现异样。其实那句“非我族类,必遭天谴”的话是没有根据的,只是掌门自己觉得既然是天降祥瑞给人类这样的事,一定会屏弃一切妖邪的存在,所以她自己是深信不疑。至于以前,琼霞派里也从来没有妖类进入,所以也无从考究。

“云姐,你看那!”胡月一把扯过离自己不远的云飞霞然后说道:“那里,你看到没有,那边是不是有个人影?”

云飞霞疑惑的看着远处,她什么也看不到。

“小月,别糊弄你云姐了,我什么都看不到。”

“不会吧,就在那啊。咦,怎么不见了,算了,我自己去找。”胡月说完开始四处的寻找了起来,观霞坛是一个四方形的建筑,胡月就沿着边线观察,就在这时候,天空突然响起了一声炸雷,由于峨眉山本就高耸入云,而观霞坛更是在峨眉山顶之上的更高处,所以这一声雷声就好象响在而边一样,吓得其他的弟子门全都一下捂住了耳朵,而掌门看到这突变的天象,则更紧张的看着胡月。其实胡月晚来以后,掌门就开始很怀疑胡月的身份了,胡月的训练她一直很用心的在看,胡月从来没有迟到过,所以对于睡过头这样的借口,她是肯定不信的,而且自己在宣布了那句宣言以后胡月的心不在焉也说明了她很有问题,只是既然身份有问题,那么她为什么还敢来参加这个大典呢?难道她就真的不怕天谴?昂或是自己一直错怪了她,而那次的那句话又让她心理受到了伤害才会这样的呢?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今天谜底就会揭晓了,胡月,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