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阙冷笑道:“没想到啊!皮倒是挺硬!”这样说着,他又是一拳轰在刘宇的胸口上,刘宇再一次倒飞了出去,大口的鲜血吐出,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衫。
围观的人虽然心有不忍,但扶桑阙是整个扶桑城有名的恶少,岂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可以得罪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宇被扶桑阙的重拳一次次打倒在地上,又一次次紧咬牙关站起来。
这时,城中负责治安的士兵赶来。可是这群人一看到打人的是扶桑阙,俱都选择了沉默,就当没有看见一样,转身走开了。
刘宇此时已经浑身是血,脸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着实触目惊心。可是没有人阻拦,有的只是冷漠的旁观。
他费力地睁开自己红肿的眼睛,四处寻找着小渔的踪迹。转过头,他才发现,刚才扶桑阙的一拳,竟是把自己直接打飞到了小渔的跟前。
挟持着小渔的男人看刘宇这幅模样,不禁大笑一声,一脚踢向刘宇的胸口。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却是,刘宇竟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脚。
“你……你混蛋,你想让这个女人死吗?”说着,他扬了扬手中的短刀,作势要割向小渔的喉咙。
刘宇冷哼一声,看着他道:“你还能动吗?”
那人这时才猛然发现,手中的短刀,不知何时已经被冻结在了他的手掌上。而结冰所需要的水,竟然就是刚才从小渔体内流到他手掌上的鲜血。
“去死吧!”刘宇身后飞出一串金骨茉莉的花瓣,飞射向那人的心脏。
金骨茉莉锋利无比,噗嗤一声便将他的心脏洞穿。那人脸上还挂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惊恐的双眼再也没有机会合上。
“混蛋!”扶桑阙看到自己的手下竟然被刘宇杀死了,大吼一声,又是一拳攻来。
刘宇站在那里没有动,这时众人猛然发现,不知何时,头顶上已经汇聚起了密集的雷电。一个巨大的漩涡在空中旋转着,仿佛一只睁开的黑色眼睛。
“天戒!”刘宇嘴角呢喃着,却是连看都没有看扶桑阙。
只见漩涡之中,突然一条金色的惊雷冲出,对着扶桑阙劈落下来。天雷速度极快,几乎转眼之间就已经轰了下来。天雷劈落的速度,如果是等级高出刘宇很多的元术师,还能够勉强躲避,但是仅仅是绿阶的扶桑阙,而且又是不以速度见长的土属性元术师如何躲得过去。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扶桑阙被这滚滚天雷轰了一个正着。只见他全身都沐浴在雷电之中,惨叫之声凄厉如鬼。
最终,天雷的轰击结束,扶桑阙才从半空中落下来。此时的他,已经被天雷轰得一片焦黑,完全无法辨认。而在天雷轰击的地方,一个几十米长,数米宽的巨大裂缝,沿着街道延伸开来。
那些家丁一看此景,顿时吓得大叫起来,其中一个急忙从随身携带的戒灵之中掏出一只麻雀状的木雕,向上一扔。那木雕到了空中,立刻“活了”过来,扇动着木制的翅膀,向高空飞去。而后嗵的一声,在天空中爆炸,形成两个巨大的字——扶桑!
这是扶桑家的求援信号,只要是在附近的扶桑家族人,看到这信号必须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围观的人见了,纷纷散开。也有几个人在路过刘宇和小渔身边时,让他们快些跑,否则就真的没命了。
“小渔,你的伤口没事吧!”刘宇将元力覆盖在小渔耳边的伤口上,温柔地问道。
小渔点点头道:“小渔没事的,我们人鱼族的恢复能力很强的,你看,我的伤口已经痊愈了。”
刘宇这才注意到,她耳际的伤口确实已经痊愈了,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红色痕迹。
这时,刘宇才看到,四周的人群已经散去了。偌大的街道上,只剩下他们二人,站在被战斗毁得满目疮痍的道路上。而在道路两侧的房屋上,由一些人打开木窗,露出头来看着刘宇和小渔。
“轰隆隆!轰隆隆!”如同夏日里的闷雷一般,街道的一头传来战马踢踏的响声。
只见那些已经逃跑的家丁,这时又折返了回来,身后领着数百名身穿红色盔甲的凤族骑兵。
“就是他,杀了扶桑阙公子,将军速速将他擒拿,副城主必有重赏!”一个家丁对为首的那名将军道。
那名骑兵将领道:“这个自然,敢挑衅我扶桑家,根本就是找死!”
刘宇低头看了看小渔道:“小渔,记得我对你说过,天元大陆上有很多好人,可也有很多坏人。”
小渔点点头道:“小渔记得。”
刘宇从戒灵中抽出紫电道:“现在我就教你,如何对付坏人!”说完这句话,他便向那些冲来的骑兵走去。
紫电的剑尖触地,在地上拖出一道痕迹来。
三百多名骑兵结成阵型,手中长枪向前,如同一辆巨大的战车,隆隆而来。
“冲刺!”为首的那名将军大吼一声。
他身后的那些骑兵得令,立刻结成谐元阵,俱都大吼一声,一支金色的长枪便在他们的头顶凝聚起来。
“刺!”那名将军再一次下令。
金色长枪飞出,席卷着地面的灰尘和碎石,向站在街道中央的刘宇射去。
刘宇手中紫电举起,指着那群大吼着冲来的骑兵道:“尔等,皆须死!”说着一道紫色的闪电在紫电之上汇聚。刘宇怒吼一声,不退反进,竟是迎着那杆巨大的长枪,直接冲了过去。
紫电光芒大盛,一道道紫色的闪电从剑身爆射而出,轰击在那杆金色的长枪之上。刹那间,紫色雷电与那长枪的金光碰撞到一起,如同两颗耀眼的星辰相撞。
刘宇大吼一声,身上雷电闪烁。那金色长枪,竟然被紫色雷电轰击的寸寸破碎。只是刚刚击碎长枪,那些身骑独角兽的骑兵就已经呼啸而至。
刘宇一跃而起,周身被黑炎和金骨茉莉的花瓣缠绕着。他手持长剑,浑身被雷电缭绕的身影,多年以后仍然印刻在那些窗口围观的人的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