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关头,燕别秋还能一柱擎天,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人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也是一种境界。
“够机灵啊。”燕别秋赶忙岔开话题,要不然等若兰反应过来,自己一顿打是少不了了。
“警队里训练的就是人的反应,更何况刚才是非常情况,反应自然会比平时敏感上几分。”若兰接过话头,看来并不想纠缠是什么东西硬梆梆的顶着自己的屁股。
“说的也对,不过我们碰上了箭阵,一时半会儿很难过关,下次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燕别秋说道。
“我的运气一向很好,再说了你不是会法术的么?这么简单的箭阵竟然能把你困住?”若兰觉得燕别秋无所不能,神仙一样的存在,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他也怕死,而且怕的要死。
“你还真以为我是神仙啊,只不过是父亲逼着我学了几天道术,比平常人跳的远罢了,那些高来高去,动不动就双手环抱,大砍大杀弄的地动山摇的人,是影视剧夸大的结果,就算死了,也能给狗血的活过来。”燕别秋解释道。
对于燕别秋的解释,若兰完全没当回事,这小子的嘴里从来都没有实话,就像一个怀了怪物的孕妇,完全把不清他的脉。
“如果这里走不通,我们返回去去找其他的入口吧,也许其他的路没有机关也说不定啊!”若兰不再纠缠燕别秋究竟能跳多高的问题,话题一转,拉回到墓道的现实当中。
和这样的女孩聊天真的很舒服,从来不会计较究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说话适可而止,落落大方,完全没有那些整天在脸上涂抹半尺厚的粉,笑一笑都能抖下来,勾引人犯罪的女人那么矫情。
但是这样所带来的后果就是,她身体里的荷尔蒙可能比你都多。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原路返回已经不可能了,我们进来的时候,我就留心观测过,我们似乎进入了阵中阵,再怎么走也只能围着这座山转圈,就好比鬼打墙。”
燕别秋绝对不是危言耸听,既然这里的机关设计的这么厉害,就绝对不会让人有逃跑的机会。
“那现在怎么办?”若兰潜伏抓人调解邻里矛盾是一把好手,在这种事情上她完全就是睁眼瞎。
“你先不要着急,我想想看,是什么触发了机关,我们每走一步都小心谨慎,按理说没有触碰到机关才是,那么机关是靠什么感知有人闯入呢?”燕别秋遇事分析是多年来父亲教导的结果。
每个人其实并不笨,只是懒得思考罢了。
“你看我也没用,我帮不上忙。”若兰见燕别秋死死的盯着自己,赶紧解释道。
“聪明人通常都很自负,说白了就是想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自己站在背地里看笑话,也就是说把触发器放在显眼的地方才符合这种人的心里,如果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反而和平常人的思维一样了,没什么稀奇。”燕别秋不思考机关设置的问题,而是揣摩人心,另辟蹊径,取得的效果往往事倍功半。
“考虑问题的角度果然不一样。”若兰欣赏的说道。
“现在我们摸清了敌人的心思和做事的方法,现在就寻找一些显眼而且不起眼的东西,挪动一下地方,机关可破。”燕别秋自说自话,好像没有听见若兰的夸奖。
不是没有听见,而是听的清楚明白,一个人得到了别人的赞赏,不是停下来接受掌声,而是继续开新立意,把这件事做的最好方才作罢。
想到这里,两个人再次出发,向深处走去。
燕别秋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去验证自己的猜想,对若兰不公平,但是也不说破。
若兰信任燕别秋到了极点,也不会反驳,跟着就是了,天塌下来他顶着呢。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若兰说道,
“什么问题?”燕别秋如入雾里。
“就是为什么你觉得我是可以信任的。”若兰重复了一遍问题的内容。
刚才还夸她不同于一般的胭脂俗粉,转眼就变得虚荣心大发,想要燕别秋狠狠的夸她一番,看来女人不管是高贵的还是冷艳的,从构造来讲都一样。
“我想刚才逃命的时候你给我留得的那条通道就是最好的解释了吧?”燕别秋不想浪费口舌,这样喷来喷去的对现在的境地没有一点好处。
若兰听他这么一说还是很受用。
二人来来回回在刚才听见上弦声音的地方方圆两里范围内走了好几圈,路上除了那具类似野猪的骨骸之外,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东西。
骨骸?
对了,一定是!该死的方士,要是让老子平安离开,一定要把整座山夷为平地。
想通了一切,完全不顾若兰身后挣扎的双手,拉起她就来到了骨骸旁边,发疯似的一阵胡乱破坏,直到再也认不出那是一句动物的骨骸之后,方才靠在墙壁之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若兰站在一旁看着几近发狂的燕别秋,完全看不懂他的内心世界,也许这就是高手之间无形的较量吧。
心里平复的差不多了,招呼着若兰重新上路了。
时间紧促,前方不知道还有多少危险等着他们,一刻都不敢耽误。
“最后一个问题,我们进来之前,你为什么要让韩局长明天早上就炸山,我记得你在叫救护车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若兰忍不住问道。
“那是因为要给他们希望,让他们总觉得我们明天早上就能出去,不管成功与否,这件事情就会有个交代,我敢保证,不管我们什么时候出去,他都会等在那里,要是我说的时间过长,说不定老家伙会一炮轰了山,也不是没有可能。”燕别秋解释道。
“希望的力量,不错,看来你真的很会揣摩人的心思,我终于相信箭阵机关是真的破了。”
“你——”
燕别秋气的够呛。
二人斗嘴之间,前方出现了岔路口,燕别秋的头突然觉得很疼,他发誓出去之后一定要和韩木生要一个随便杀人的特权。
“怎么样,走哪边?”若兰傻乎乎的问计燕别秋。
燕别秋蹲在地上正在苦恼,突然看见地上有一条三寸长短的红色血虫,正在蠕动着身体,向右边的洞口爬去。
燕别秋的脸上突然有了笑意,若兰见到久违的笑,心里有了计较,这笑的出现就代表他一定想通了期中的缘由。
果不其然,燕别秋拉起她就朝右边的洞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