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拿?”金斩的心机显然要比他弟弟深了不少,明知被白洛戏耍,却还是笑吟吟道:“白洛师弟你真是爱说笑啊。”
谁知白洛的表情很认真,也很严肃的说话,“你感觉我在开玩笑?”
“白洛,你还装!众目睽睽下你将玄冰牙夺了去,你现在居然还狡辩说你没拿?”
金顺涨红了脸,指着白洛怒声而道,他可是没想到白洛居然会如此无赖,而且还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假话。
“什么意思?怀疑我么?”白洛眼睛一瞪,冷声道。
气氛一下子僵持了下来,金顺首先站出来干笑了几声,旋即脸庞依旧挂着笑容道:“白洛小师弟呀,我们都是同一宗门的,多个朋友多条路,你也不想为了三柄玄冰牙把这件事给弄僵吧?”
金斩这番话虽然和善,但其中的威胁之意却不言而喻。
闻言,白洛随意的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道:“哦,是么。不过那三柄玄冰牙我也不知到哪儿去了。”
“你这个混蛋!”
金顺几欲吐血,眼睛喷火的看着白洛,大有动手之意。
而白洛也是一脸挪揄的看着他。
就在金顺忍不住要动手时,他哥却是一把将他拦了下来。
金斩目光泛着些许阴冷道:“白洛小师弟,既然你不知道那三柄玄冰牙的下落就算了,不过内宗挑选仪式有些危险,你可要保护好自己。”
话罢,他便转身离去,站在旁边的金顺咬牙切齿的看着白洛,愤然的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而后挥袖离去。
“为了那三柄玄冰牙你居然敢跟金斩对着干?”辰夕不知何时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淡淡的出声道。
白洛笑了笑,“你感觉依他们两人的性子,就算交出玄冰牙,这事就会这么善了?”
辰夕蓦然,片刻摞下一句“你自己小心点”后,便抽身离去。
这小妮子是在关心我?
白洛难以置信的摸了摸鼻尖,旋即发笑着摇了摇头,“真是个难懂的女人。”
场面上喧闹了一会,紧接着,数道人影从广场深处走了出来,一时之间,外宗弟子们纷纷将视线聚焦而去。
“白洛!”
后面传来的轻呼声让白洛转过头去,正发现胡马对自己摇了摇手,然后立马小跑了过来,“你也准备参加内宗挑选仪式啊?”
“恩。”白洛随意点头应允了一声,侧眸道:“你也是?”
胡马有些不好意思的捎了捎头,干笑道:“这内宗自然是谁都想进了,我也就来碰碰运气,就算过不了第一轮也能给自己长点见识。”
白洛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胡马的话上,转头望去,一支以面色漠然的灰发老者为首的队伍走了出来。
“哇,那可是内宗的各大长老啊,太荣幸了,今天居然能这么完整的见到!”兴致勃勃的胡马顿时抓着白洛的手臂惊呼一声。
微微皱了皱眉头,白洛心中对于那灰发老者掠过一丝忌惮之色,从他身上散发出丝丝缕缕的神念气势,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感。
很快,白洛发现不远处的外宗弟子再一次出现了躁动。
一名长相平实、憨厚的男子走了进来,然而周围的外宗弟子看到他,流露出的确是颇为恭敬的态度,就连那灰袍老者见到他,也冲其微微的点了点头,以示问好。
“他是谁?”白洛在平实青年的身上扫了一眼,对胡马问道。
“不是吧,你连他都不知道?”胡马露出一个极其夸张的表情,然后又装作很懂的样子说道:“他可是今年稳进内宗的天才弟子徐默呀,据说他年仅二十,实力就已经达到炼穴六重之境了,极为可怕!”
“年仅二十,炼穴六重?算是不错吧。”白洛低声道。
站在一旁的胡马不小心给听到了,还以为白洛这是嫉妒而发,白了一眼道:“岂止是不错啊,放眼我们断元宗这么多年,除了几个老祖宗,还有谁能达到这地步啊?”
“难道连内宗也无人是他的对手?”
“这......”胡马一时语塞,旋即不确定了起来,“想必是不能够在内宗横行,不过我相信,起码外宗之中,无人是他的对手。”
不等白洛开口,台上的灰发老者站了起来,声音扩散道:“内宗挑选仪式第一道关卡即将开始,我们会安排好你们各自的对手,进入前五十名次的人,才能够进入第二道关卡!”
“另外,奉劝各位,最好是量力而为,无需妄求!”
在灰发老者宣布第一道关卡的试炼开始后,白洛就被发到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十二,在别人的指导下,他又去了旁侧的公告栏看了一下,对手是拥有数字十八的家伙。
擂台足有一百米见方,用的全是最好的青冈石,出了名的坚固,每一场比赛之后,断元宗都会派人将损毁的青冈石替换成新的,确保比赛中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在比试擂台的不远处,还有一座阁楼,谈不上雄浑霸气,却透着一丝说不出味的古朴。
而在这座阁楼的最高层里,三个人围聚在其中,一个老者坐在百年檀木椅上,鹤发枯颜,一身紫袍,华贵非常。
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女的华容雍贵,男的粗狂豪迈,手里还握着一把带鞘长刀。
紫袍老者端起桌子上的香茶,轻啜了一口,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此景配此茶,妙哉!”
“宗主,这一年的徐默,进入内宗并无多大问题,其余的还有金斩、金顺两兄弟、辰夕、杨若几人也很有希望进入内宗。”带刀男子兀的冒声道。
“唔。”紫袍老者微眯着眼睛,轻轻应允了一声,“除了这些个,还有么?”
“这......”
带刀男子思虑了一会,蓦地抬头,恍然道:“还有一人,杂役白洛!”
“呵,师兄你未免太大惊小怪了一些,区区一个杂役罢了,也配进入内宗?依我看,什么人,就得是什么命,内宗弟子这种称呼,他们是配不起的!”沉默了半天的雍贵女子,蓦地泛起一抹讥笑,傲然而道。
闻言,带刀男子轻轻笑了笑,不可置否。
“呵呵,这一年的外宗,怕是不太平喽!”紫袍老者轻笑一声,再次端起桌上香茶,嗅了嗅,却没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