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对我的毒打一直持续了十分钟,我不喊不叫甚至丝毫表情都没有。
“停!”
李署长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踢了踢我的肚子,“倒也是个硬骨头,不过比你更硬的人我见多了,他们最后无一不向我跪地求饶。”
我不吭不响的行为在李署长眼里似乎很无聊,这样的家伙最喜欢看人痛苦的样子。
我抬起头淡然一笑,“李署长,相比这些,我更有兴趣知道您为何把我抓到了这里?”
“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还不清楚么?”李署长一声冷笑,他用脚狠狠的踩在我手上,我疼的直冒汗,但我依旧一声不吭。
“好小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真被你小看了。”李署长将烟仍在了地下,对一名警员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立即走了出去,看样子是去拿刑具了。
我大脑飞速旋转,这个警署异常恐怖,凡是进入这里的人都是先用刑,然后再拷问。
事到如今就算我服软也没什么用,这只会让我丢了唯一谈判的筹码。刚才李署长说过,我可能杀了他的儿子,也就是说他并不确定李卞苏是死是活,但能肯定的是李卞苏已经失踪了。
一头雾水的他只能盲目的将我抓了起来,他并没有什么证据,只是单纯的担心孩子,并拿我撒气而已。
不过这李署长竟误打误撞抓对了人,这个消息肯定是有人告诉他的,难道告密的人是姜老师?可是她并不知道我杀了李卞苏啊?
不多时,几个身穿黑衣的警员抱着着一个足有一人高的浴桶走了进来。
李署长拎着我将我脑袋按在了大桶的边缘,我的脸倒影在水里。这个桶里装满了带着冰的水,而桶的底部沉淀着两块脸盘大小的冰坨。
“我多为你考虑,这夏天快到了,我拍你热坏,特地给你准备好了洗澡水。”李署长说着,拍了拍手,只见刚才出去的那名警员又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个脸盆,脸盆中的水已经冻成了冰坨。
“你若还嫌热,我会继续帮你降温,直到你觉得爽为止。”
我心里顿时把李署长家祖宗们问候一遍,在这种温度的水里面持续呆着,就算是冬泳爱好者恐怕都吃不消,冬泳好歹是以运动来维持温度,这么大点个浴桶中我根本无法活动,时间长了还不冻死我啊。
不过这种刑罚我还是能接受的,我要坚持住,救兵应该很快就到了。
见我依然不吭声,李署长眼睛一瞪,“把他给我扔进去!”
李署长话音刚落,我便被两个警员扔入了浴桶中,我顿时打了个冷颤。在这冰冷异常的冷水中,我的衣服被打湿贴在我的身上,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顿时全部突起。
“来啊,把盖子给他盖上。”
这时,那拿着脸盆的警员猛地将脸盆扣了过来,那可是冰坨,我可不敢继续愣着,立即潜入水中。
只听当啷一声,脸盆扣在了木桶中,我蜷缩着身子,无法再抬头上去。
我脚下的冰坨冰冷异常,我的脚根本不敢放在那上面,只能借助水的浮力蹬在浴桶两旁的桶壁上。这样短时间内没什么问题,但事件长了我的脚定会抽筋。
我闭气的时间到了,我慌忙浮出上去,想要重新呼吸。
这时我才发现一个问题,那扣在浴桶上面的冰坨与水面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我虽然能够呼吸,但根本无法抬起头。
“这距离有些大了。”李署长的声音响起了,紧接着顶上冰坨向旁边挪了挪,一些冰块再次被加了进来。
由于冰块的增加,水面与冰坨的距离慢慢减小,最后竟只剩下不到几毫米的距离。
见此,我一下明白了这个刑罚的可怕之处,这种距离下我无法用鼻子呼吸,否则定会呛水。
唯一的办法便是我捂着鼻子,将嘴贴在水面上呼吸,可是哈气会使我的嘴唇粘在上面的冰坨之上,粘住后我若不及时拿开,整个嘴唇便会被冻伤,但拿开时脆弱的嘴唇皮肤肯定会被撕破!
可是我高估了自己的体能,这刚几十秒不到的时间我便无法闭住气,无奈之下我只能将嘴唇伸出水面开始呼吸,可是我的嘴唇一下被冻住了。
我慌忙扯下,不出我所料,我的口中一咸,嘴唇上的皮肤直接被扯破,鲜血顿时融入了着冰水之中。
这一下我怒了,我用头狠狠的撞在冰坨上,但是那几个警员早有防备,他们二人用力按着盆底,我这一下出了让自己头痛以外并没有取得什么功劳。
“哈哈,别着急,慢慢来。”见此,李署长哈哈大笑,他亲自拿一些碎冰,将冰坨挪开一点后向浴桶中加了进来,这次他加的量有些多,水几乎就要淹没冰坨。
我虽然有些适应了水里的温度,但在他不停的加冰下,水里的温度最高也就一度左右,这已经超出了人类可以独自承受的范畴!
可是现在,我为了呼吸,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我用力的在水中翻腾,让浴桶中的水一左一右的摆动起来,然后我趁着水面不平所产生的空隙悄悄呼吸,但这样还是使我呛了几口水。
在窒息与寒冷的双重夹击下,我几乎就要崩溃,再加上不停的呛水,我心里的愤怒越发的无法压抑。
我在冰水中浸泡了足有十几分钟,我终于受不了。我浑身的肌肉已经开始了痉挛,我不停的呛水,肚子也被水撑得鼓鼓的。
而李署长依旧不厌其烦的加着冰块,这人悠哉的很,似乎很是享受。
我忍无可忍,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站起身,那两名压着冰坨的警员吓了一跳,不过他们依旧死死压住冰块,无论我怎么用力也冲不出去。
“你还想出来?别做梦了。”李署长哈哈大笑,“若不是上面下令不让虐待犯人,我怎会用这种无外伤的刑罚,不过这样也好,正好能显出我的水平。”
我刚刚还有些后悔杀死李卞苏,但看着父子俩的德性,简直都是该死的获,别让我抓住机会,否则我定会让这李署长比他儿子更惨!
这么一折腾,我的左脚突然抽筋了,在这该死的冰水中很不自然的扭曲起来。
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不但是左脚,就连我的右脚也跟着抽筋。我的身体一下没入水中,我双臂挣扎的向上抓去,可是在呛水窒息抽筋的三重攻击下,我体能消耗的太多,我无法再维持平衡,沉入了水中。
我的意识越发的模糊起来,这是我第二次感受到压迫般的死亡威胁,与第一次一样,这种窒息感绝对是世界上最痛苦的。
这时,压着冰坨的一个警员发现了我的情况,“不好了,那小子好像要淹死了。”
“这刚多久就不行了?”李署长不耐烦的走了过来,“将他拎出来,现在还不能让他死了。”
我如同一件物品般被人从浴桶中拿出,可是水已经进入了我的呼吸道,我依旧无法呼吸。
见此,李署长猛地一脚踩在我的肚子上,我只觉得恶心异常,噗的一下喷出一大口水。李署长发起狠来,接二连三的踩在我的腹部和胸口,我虽然疼痛,但胸腔中的水还真被喷了出来,我终于能够呼吸了。
我仰面朝天打开的喘着气,这么一折腾我一点力气都没有,全身都不停地发着抖,就连我的精神也几乎被摧毁了。
见差不多了,李署长吩咐到:“那东西来,差不多可以录笔录了。”
我终于松了口气,这种该死的刑罚应该暂时结束了,我死死盯着在场的所有人,将这些人的面容印在我的脑海中,我若有机会出去,你们所有人都要变成爱染的猎物!
笔录的东西拿来后,李署长再次踩在了我的身上,“小子,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你不许提出任何问题,否则会有比刚才痛苦十倍的刑罚等着你!”
我点了点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不得不妥协。
“开始吧。”李署长对负责笔录的警员示意一下后,开始了对我的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