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醒了,起床刷牙洗脸,然后往学校走。到了学校,直接奔食堂,该吃午饭了。
吃不着,饭卡在刘沙那儿。我后来才发现我还有很好的怕老婆的气质,是不是跟我的废物气质一脉相承?
我又不是傻子,能让刘沙知道我有银行卡吗?我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我要不要去再办一张卡,让原先卡里的数字分分流?
周子曰:思维缜密是废物气质很好的补充,可以令你不至死无全尸。
周子,就是我,姓周的人的儿子。
我在食堂下面的宣传栏前面转悠,顺便看看寻物启事,想知道一下现在的小子会丢点什么:大老爷们儿哪有不丢东西的。以前我自己就老是丢手机,经常要向朋友索要他们的号码。有次接了个电话,里面的声音挺耳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我问:“请问你是?”
“老子是你老子。”
确实是我老子。
没看到寻物启事,看到了一张辞退学生的布告。我乐了:哪位仁兄这么倒霉?谁让你不会小李飞刀呢?
“查,土木工程系学生周处,在其大学一年级学习期间……”
黄同是怎么办事的,这都过去俩礼拜了,布告怎么被贴出来了?
不一会儿,我看到刘沙来了,还皱着眉。谁TM欺负我老婆?老子废了他!别以为我现在不敢,我有混搭异能了,我爆他菊花!不过,要是没异能的话……
我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我的气质太稳固了。
刘沙说:“现在知道抽自己了?”
“蚊子。”
“别嬉皮笑脸。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办?”
“黄校长说了,这布告也就是个形式;更何况,我又不是周处,我是周延。”
“你看看好,上面有学号的,9527,不是你是谁?我还告诉你个内部消息,黄同让你补考的成绩作废了。”
我急了,不为9527,家丁就家丁了,无所谓,可我的任务怎么办?被辞退,那这个学期的考试肯定是没法儿参加了;十几门科目呢,一门不是优秀,原来的我就得裸奔三天,算下来得多少天?
十几X3=……有点乱,反正得不少天吧?
裸奔一次算行为艺术,两次就是耍流氓,持之以恒、坚持不懈的裸奔那是二傻子。
“为什么补考成绩作废?”我想不通。
“你惹了齐如烟。那母老虎遗传她娘的秉性,就是个杀胚。”刘沙说。
我搞不懂,问:“我们崇海大学,是黄同说了算还是齐如烟说了算?”
刘沙回答:“黄同说了算。”
我愈加搞不懂:“难道黄同也要辞退我?”
刘沙说:“黄同说了算,是因为齐如烟不说。齐如烟要是说话了,那就是齐如烟说了算。”
我头晕。
“我看到齐如烟的牌子了,上面是:助教齐如烟,不是:党委书记齐如烟。”
刘沙说:“齐如烟的老娘姓茹,名字叫茹烟。”
娘的,是教育部部长!
我无奈地摇头:“这也怪不得黄同,教育部长啊。”
刘沙说:“也不是怕茹烟;教育部长,黄同估计不会太理会,主要是她的老子。”
“不可能,我们国家高层里面,就没姓齐的。”我想半天,就想出齐白石,还不是这儿的人。
“她老子比黄同小,偏偏懂事早,早早地结婚生下了齐如烟;偏偏他还是黄同的亲弟弟。黄同的老娘最喜欢小儿子,还让他跟了自己的姓,一个齐不够,名字还叫齐。黄同偏偏又是个孝顺儿子,所以……”刘沙解释。
齐齐?你怎么不叫齐齐中枪落马?什么破名字。
我想了想,饭也不吃了,对刘沙说:“走,把你上学期的书跟习题资料都拿给我,我想赌一把。”
刘沙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地跑到宿舍把东西拿了过来。
“王语嫣”来了。
我手指就没停,一直在翻页码,书上面成了真空,估计翻书引起的空气对流能影响到台北的雨。
刘沙不解:“周延,你在干嘛?”
我不满地白了她一眼:“你讨厌了啦,人家在学习嘛,不要影响我了啦。”
……我想哭……刘沙还揍我……苏州话还串了秧子……
两个小时过去了,我慢慢朝土木系的教师办公室走。到了门前,我也不敲门,一脚把门踢开,老师们惊讶地看着我。
“齐老师,你为什么一定要辞退我?”我问。
“你那个补考是假的,黄同是个什么人我不知道?看到篮球,除了自己老娘跟女儿,其他什么都能卖。”齐如烟不屑地看着我。
那他老婆呢?
“齐老师,说话要有根据。你怎么知道我的补考是假的?你要不要再让我考一次?”我说。
齐如烟愣住了,她可能没见过自己往枪口上撞的。
“周处,你……”
“别,我现在叫周延。”我强调。先得把名字坐实了,免得谁拎住系里的决定不放,不让我再考。那个决定上的名字可不叫周延。名字坐实了我再想办法改学号,还9527?我也够寸的。
“好,周延。你如果考不过呢?”齐如烟问。
我说:“该怎地就怎地吧。如果我全考过了呢?”
齐如烟斩钉截铁:“我做检讨,你照样做你的崇海大学大二学生。”
“得再加一条,你得亲自去把布告撕喽。”
很快的,老师们在电脑题库里面凑出了各门科目的卷子摆到了我的面前。
除了《中国近代史》我花了半个小时,其他的玩意儿,5分钟一门。王语嫣来了,那些东西只能叫玩意儿。“王语嫣”现在可不是人名,它是异能。
卷子改好了,老师们目瞪口呆:7门课,700分。连《中国近代史》都不带错一个字的。历史老头儿不服,扣了我10分:这字太难看了。有老师盯着我的脑袋看,再看他手上的动作,像是要扒开我脑袋的样子。
我在想要不要把秃笔翁的东西给兑换过来。
齐如烟坐了下来,拿起报纸看。我听到她的声音从报纸后面传来:“嗯,不错,今后要继续努力,争取获得更好的成绩。我看好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真TM赖皮,不是说做检讨的吗?这又是遗传谁的?她那懂事早的老子?
“齐老师,那布告你得去撕了。”检讨可以不要,布告必须得撕,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不能没廉耻。
“过两天它自己就掉了。”齐如烟继续看报纸。
得,还是我自己去弄吧,这人我得罪不起。不能就这样算了,我去给人挖坑。
“黄同,你也太没用了。”我跑到校长办公室责问黄同。
黄同有点不好意思:“这个,你可能不知道原委,我也没办法。这样,我雇你做崇海大学篮球队的顾问,这个我一个人绝对可以做主。”
我问:“这样我能拿到毕业证书吗?”
黄同尴尬地说:“恐怕危险。”
“得了,不用你操心了,那事儿我已经摆平了。不过,你得另外答应我一件事。”我说。
黄同喜出望外,估计是想到下面几年,我可以帮他赢球了。他说:“没问题,你说。”
“我跟一个小丫头谈恋爱了,你不准反对。”我说。
“你废什么话,学校什么时候管过这个?”黄同不屑一顾。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问:“你小子不会把人家小姑娘肚子搞大了吧?”
“呸,我是那种人吗?”我义正词严地说。
黄同歪着脑袋看看我。
轮到我尴尬:“我哪有那个胆子?别说那个,我想亲她一下,可能都会被揍。”
黄同大手一挥:“朕准了,你退下吧。”
“喳!小的告退。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下面可是奉旨谈恋爱。”我肚子里面笑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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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齐、如烟,我认识的两个狗男女,都蔫坏。我在这儿恶心恶心他们,他们竟然给自己不知道还在哪儿晃悠的女儿取名:齐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