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妹子呢!?
我在屋里面看了一圈,安安静静的空无一人,我又跑到阳台,什么也没有,我的心跟着慌张了起来,我又跑到我爸妈的屋,放眼望去。
我低着头把门关上了。
仔细一想,昨天虽然很凶险,却是我近几个月来最愉快的时光了。
可当她走后,我才知道,我的快乐都是建在她的基础之上,从我们在树上相遇,短短不到一天,我们却一起经历了死亡,而又跨越了死亡。
我一直待在漆黑的黑暗里,她却犹如黑暗之中的一颗星,虽然光芒不是很大,却给了我在黑暗中生存的动力,可是这颗星又消失了。
我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世界,那个漆黑而又看不见光芒的世界。
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消失不见了,我现在真的希望有一个朋友,一个可以共进退,互相帮忙,在危险的时候不要抛下对方,不会使用各种手段来强迫你做任何与生命有危险的事,可似乎在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奢求了。
我打开仓库门,再次回到那个漆黑无比而我又必须待在里面的仓库中。
可能这一辈子我都会一个人。
......
“喂,身体好些了吗。”
我刚要关门,可这个声音却犹如天籁,划破长空直接钻进了我的耳朵。
关一半门的手僵在那里,我不敢推开门,我怕这一切都是梦,我甚至怀疑我已经出现了幻听,之前听见的声音都是幻觉,可我弯起的嘴角却在告诉我。
她没有走。
我缓缓的打开门,这个娇小的身躯,黑色的卫衣,不知什么原因被炸的漆黑的脸,她就这么平静的站在我的眼前,虽然她长的不是很好看,可她却是我在这个世上除了我妈以外对我最好的女性。
此刻我就在心中发誓,我会用尽我生命的全部来守护她,就算她要回地下室,我也要跟着她去,当要失去她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人生必须有她的存在。
我有些羞涩的问道:“你...你没有走啊。”
女孩低下头小声的说道:“你让我走,那好吧,拜拜。”
我急忙叫住她:“别别别,你千万别走,我真的很需要你,我什么都会做,陪聊陪吃陪SH..Ui。”
由于话说的太顺差点耍流氓了。
我接着说道:“你就住在这里吧,有个人作伴总是好事,总比一个人强些。”
女孩微微的点了下头。
我高兴的瞪大眼睛:“你说的是真的吗?”
女孩“嗯”了一声。
我发现我有些失态了,我赶紧平静下来微笑的点下头。
女孩拨下鬓角说道:“像你说的多一个人照应确实好了不少,况且你昨天还救了我,我可以看出你的心地挺好,和你住在一起倒不用互相提防,还有...昨天晚上真的谢谢你。”
我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你之前也救过我啊,而且还是我把你领到这的,我昨天救你也是出于心里上过不去,脚就不由自主的动了,好,不说这些了,我昨天背了一大堆吃的,你也过来吃些,如果没有你这些都带不回来了,你也算二股东了。”
女孩抿嘴笑了一下。
我问道:“对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米夙,大米的米,夙愿的夙。”
我一笑:“我叫白一高,白色的白,一二的一,高低的高,那我们暂时会住在一块,有什么需要我会尽力帮忙的。”
我转过身刚想拿点吃的给她。
她在我后面忽然惊呼:“你后面有东西。手?”
我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什么我后面有东西,没有感觉啊,沾到什么了吗?”
“我拿东西把它挑下来,等我!”
米夙小跑到卫生间,拿了把拖布跑了回来。
“白一高你别动,我把它打下来。”
这时我感觉我的后背好像真的有东西在动,给我惊了一身冷汗。
忽然谁挠我下痒痒,我控制不住的晃动一下,接着就感觉后背一痛。
而在同时,我看见一个小白影唰的一下跑到桌子下面不见了。
米夙赶紧扶着我的腰紧张的说道:“没事吧,不好意思刚才打中了你,疼吗?”
我忍着疼痛说道:“没事没事,一点事没有,刚才在我后背上的是个什么东西?我只看到一个白影。”
米夙有些害怕的说道:“是一只手,扣住了你的衣服,而且那只手的底部还在流血,我以为是你昨天救我的时候无意间造成的,以为神经还在,可没想到,它居然会动。”
我心道:“如果只是一只手的话我还对付的了。”
米夙一把把我挡在身后警惕的说道:“你躲在我的后面,我把那个东西弄走。”
这已经严重挑战我身为男人的尊严了。
我没有管她,拿出揣在兜里的小刀,警惕的蹲着下去。
我看了眼米夙,米夙心领神会的帮我慢慢的推开桌子,渐渐的我可以看见一只弯曲手指,给我种感觉,它似乎在哆嗦,莫非这玩意还知道害怕?又或者是这只是它要攻击我的手段?
我喊声:“拉!”
米夙当即立马推开桌子,我一刀刺了下去,不过这只手跑的很快,我一下子戳偏了,这只惨白的手像只蜘蛛一样的逃跑。
米夙在另一个地方堵住它,我们俩把它逼到了一个角落,我和米夙互看一眼,我挥起小刀刚要戳,这只手竟颤抖的跪下了!
它用食指还有中指摆个下跪的手势,而且这只手还不停的抖,这画面真的诡异太多,我一时有些理解不了。
我带着疑问看向米夙,我觉得她会比我明白一些,可米夙也摇摇头,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它看我们没有继续要动的意思,慢慢的攀岩到桌子上,也不知在哪扯了一张纸。
它在原地跳了几下,尾端蹦出来点血滴,它用手指沾下,跑到纸前,竟开始写起字来。
这次我是真的有些呆了,我原先也是以为这只手只是像只动物,比如鸡被切掉了脑袋,还依然可以走步一段时间,一切都依赖自身的神经,可这只手竟在拿笔写字,这已经不是神经的问题了,它完全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
当我看见它的时候我就没把它当做是人类的手,至少是曾经人类的手,看着它皮肤上的色泽,就好像在超市两回抓住我被乱石压住那只怪物的手一样,所以也是经验了。
看着看着我忽然一愣,我看着它手的末端,这伤痕为何这么熟悉,而且这只手被砍的长度!我靠,这不会是我在超市砍的那只手吧,怎么我还把怪物的手砍活啦?莫非外面的怪物身上的肢体都有自主的意识吗。
我转念一想不对,昨天直立怪物确实已经把其中一只爬行怪物五马分尸了,也没见过它哪个肢体像现在这样。
米夙看看那只手,又看看我,越看越吃惊。
我问米夙:“怎么了?”
米夙还在看着并还没有说话。
我也顺着目光看了过去,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我差点吐出血。
那只手用自己的血写的血书:“你昨天还在摸着我,摸了一晚上,怎么起来就不认人啦,而且还要杀我!!!”
额,还画三个感叹号。
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滑溜溜的?!我竟然在模一只怪物的手,而且摸了一晚上!
我赶紧对着那只手说道:“我也不知道那只手是你的啊,我以为这只手是米夙的,我要知道是你的还能摸你啊!”
说完之后我就有些后悔了,米夙听出了其中的缘由,头不由自主的转在另一边。
我急忙对着米夙说道:“不是这样的,不是它说的这样,不不不,不是我说的这样的,我就是以为你手怕冷我帮你捂捂,没别的意思,真的没别的意思。”
这时我手中的刀被那只手手抢走了,我感觉一丝不妙,米夙反应也很快,拿着拖把又把我挡在了身后。
米夙这个举动我真的很无奈,一个大男人老躲着女孩的身后是怎么回事。
而桌子上的手并没有什么行动,小拇指夹着刀把,在自己的其余四支手指都放在刀刃上。
而旁边纸竟写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成全你,我自杀。”
我下意识的把它手里的刀抢了过来,它还一边跳一边想勾取我的刀,我赶紧把刀揣在兜里,它这才就此作罢。
我突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转念一想,这只手似乎对我没什么生命上的威胁,如果有的话它大可以昨天晚上就可以动手,而且它还可以拿刀,昨天想杀死我那更是轻松,看这个样子难道我要收留一只手吗?
我看了米夙一眼。
米夙平静的说道“你要收留它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你觉得怎么样。”
米夙一笑:“虽然有些恶趣味,不过我倒是觉得它挺可爱的,在这个世道我也是见怪不怪了,如果你想收留它就收吧,而且收不收留它你也不需要问我,这里是你家,我其实也和它差不多,我也是被你收留的。”